疫苗可预防疾病再袭：美国医疗系统超载风险与公共卫生基础设施弱化研究

美国研究人员针对公共卫生基础设施削弱、数据可信度下降及疫苗信心危机等问题开展研究，指出COVID-19、流感（influenza）和呼吸道合胞病毒（RSV）三重疫情可能压垮医疗系统，强调疫苗接种可有效减少住院（45%–46%）和死亡（7000例避免），呼吁重建公共卫生协作体系。

　　

一场风暴正在酝酿——当它来袭时，美国医疗系统将因公共卫生基础设施的持续削弱、多层级数据可信度（veracity）的下降，以及美国退出世界卫生组织（WHO）等复杂因素而陷入困境。尽管病毒始终与人类共存，我们曾通过拯救生命的疫苗（vaccines）建立了防护体系，但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数据报告流程的退化，正损害着针对流感（influenza）及其他大流行病的早期预警系统，同时也削弱了对无处不在的溢出病原体（spillover pathogens）的监测能力。

这一局面因疫苗信心下降、医疗资源与人员缩减而进一步恶化，灾难已隐约可见。与此同时，联邦支持的公共卫生项目资金减少且规模收缩：CDC近四分之一的员工被裁减，而当时正值其28年流感监测史上相关疾病发病率的高峰。美国公共卫生系统本已扩展出覆盖联邦与州的协作网络，显著提升了国民预期寿命与健康水平，但当前的瓦解趋势正使国家难以有序应对威胁。

医疗可及性——无论是门诊还是住院服务——正在持续萎缩。试想若再遭遇类似2022–2023年秋冬季的“三重疫情”（tripledemic），即流感、COVID-19与呼吸道合胞病毒（RSV）同时暴发，医疗系统将面临严重的容量瓶颈。农村地区尤为脆弱：2005–2023年间已有146家农村医院关闭或停止住院服务，81家完全停运；目前全美有760家医院（含约三分之一农村医院）面临关闭风险，其中超过300家处于紧急危险中。

免疫接种的效益和数据本应令人震撼——自1974年以来，全球疫苗已挽救约1.54亿生命，预计本十年内还将再拯救5000万人——但这些声音被公众疑虑与科学信心的波动所淹没。流感每年仍导致巨大负担：2024–2025年间预计造成4700万–8700万病例、2100万–3700万次就诊、61万–130万住院和2.7万–13万死亡。疫苗虽对不同病毒具有预防或减轻病情的作用（如2024–2025年流感疫苗对17岁以上成人门诊就诊有效性为33%，对64岁以上免疫正常成人住院保护力达45%–46%），但即便是不完美的有效性也丝毫不减其科学价值。

COVID-19在2019–2020年间出现时，对免疫低下与老年人群造成显著威胁。初步估算显示，COVID-19疫苗避免了约3255656例死亡、18585131例住院和119851779例感染。尽管当前COVID-19已转为较轻疾病，但住院和死亡者中未接种疫苗者仍占多数。2023年9月至2024年8月间，COVID-19季节性加强针避免了约107000例住院和7000例死亡，这说明疫苗可预防的COVID-19疾病依然存在，仍需大规模接种以降低重症风险。

错误信息（misinformation）与不信任正在削弱疫苗信心与接种率，尤其在特定人群中。公众接收到矛盾的讯息、各州疫苗接种政策不一、报销覆盖问题以及像佛罗里达州近期取消学校疫苗指令等政策变动，都在加剧这一趋势。

自COVID-19大流行以来，“溢出效应”（spillover effect）——即一种疫苗的接种影响其他疫苗接受度——已被充分记录：CDC观察数据显示，在COVID-19疫苗接种率较低的州，流感疫苗接种率下降了4.5个百分点；反之，COVID-19接种率高的州流感疫苗 uptake 也较高。这一现象已带来实际后果：2022–2023至2023–2024 season间，有症状流感病例数从3100万例增至4000万例，增长29%，当季就诊达1800万次。

美国医疗系统已处于崩溃边缘，再承受来自疫苗可预防与可减轻疾病（vaccine-preventable and attenuating diseases）的额外压力将难以维系。在当前医疗容量空前紧张、公共卫生基础受损、疫苗信心不足以及初级保健面临挑战的背景下，我们必须与地方、州和联邦官员协同努力，确保每个人都能在具备适当资源与容量的系统中获得照护。唯有汲取历史教训，方能保障更健康的未来——我们的患者与社会值得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