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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成瘾的心理病理学:基于依恋理论和情绪调节的伴侣关系研究
【字体: 大 中 小 】 时间:2025年07月31日 来源: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Psychology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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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研究通过两项调节分析(Study 1/2)探讨了爱情成瘾(LA)的病理机制,揭示了焦虑型依恋(ECR-SF)和关系强迫症(ROCI)的交互作用,以及自我挫败人际风格(SELF-DISS)与二元情绪失调(DDY)对LA的影响。研究强调LA的“关系依赖性”本质,为将其从行为成瘾(Griffiths模型)中区分提供理论依据,对伴侣关系心理病理学(如亲密暴力/IPV)的干预具有启示意义。
浪漫关系质量直接影响个体心理健康(DeWall et al., 2011),而伴侣关系失调可能引发抑郁、焦虑甚至暴力行为(Kazan et al., 2016)。近年来,爱情成瘾(Love Addiction, LA)作为一种潜在病理现象备受关注,其特征表现为对伴侣的过度依赖和强迫行为(Reynaud et al., 2010)。尽管部分学者将其归类为行为成瘾(Griffiths, 2005),但更多研究强调其“关系性”本质(Sanches & John, 2018)。本研究通过依恋理论和情绪调节框架,探索LA的病理机制。
依恋理论指出,成人将童年与照料者的情感联结转移至伴侣,形成“焦虑-回避”维度(Shaver et al., 2019)。焦虑型依恋者常表现出对抛弃的恐惧和过度寻求认可,这与LA的症状高度重叠(Velotti et al., 2023)。情绪调节(Emotion Regulation, ER)能力则影响关系满意度,失调者(ED)易出现控制行为和低亲密感(Fávero et al., 2021)。Faccini等(2023)提出的二元情绪失调(Dyadic Dysregulation, DDY)进一步将ER拓展至伴侣互动层面,为理解LA提供了新视角。
LA的核心矛盾在于其分类争议。成瘾模型(Griffiths, 2005)强调其与赌博、网络成瘾的相似性,但临床观察发现,LA患者更关注伴侣的情感反馈(如“伴侣是否爱我”),而非行为本身(Cavalli et al., 2024)。典型表现包括:
强迫性怀疑:反复质疑伴侣感情(类似ROCD);
自我挫败模式:容忍虐待关系以换取情感满足(Atkinson & Vernon, 2017);
情绪依赖:将伴侣作为唯一情绪调节工具(Sussman, 2010)。
假设验证:
H1:LA与ROCI总分(r=0.41, p<0.01)及焦虑依恋(r=0.46, p<0.01)显著正相关,但“关系充分性”子量表与LA的“情绪调节”无关联,印证LA患者更在意伴侣反馈而非关系本身。
H2:调节分析显示,焦虑依恋(ECR-SF)强化了ROCI对LA的预测(b=0.01, p<0.05)。斜率分析表明,即使低焦虑水平下,ROCI仍显著影响LA(b=0.22, t=2.80),而高焦虑时效应更强(b=0.43, t=6.25)。
临床意义:结果支持将LA视为“关系病理”而非单纯成瘾,尤其适用于高依恋焦虑群体(Kabiri et al., 2017)。
关键发现:
H3部分成立:自我挫败风格(SELF-DISS)与LA总分正相关(r=0.40, p<0.01),但“不值得感”子量表与LA“突显性”无关联。
H4:仅“缺乏清晰度”(DDY子量表)调节SELF-DISS与LA的关系(b=0.01, p<0.05)。高清晰度失调者更易因自我挫败行为加剧LA(b=0.03, t=8.93)。
机制解释:情绪识别困难导致患者无法理性评估关系风险,陷入“痛苦却无法离开”的循环(Arbinaga et al., 2021)。
两项研究共同表明:
LA的二元性:其病理基础植根于伴侣互动,与行为成瘾的“个体中心”模型存在本质差异;
干预靶点:针对焦虑依恋(如增强安全感)和DDY(如情绪识别训练)可能是治疗LA的有效方向。
未来需进一步区分LA与ROCD的神经机制,并开发针对伴侣双方的干预方案(如基于依恋的夫妻治疗)。
(注:全文数据均引自原文,统计符号如R2=0.27、p<0.01等保留原格式,临床术语如ROCD/DDY均标注英文缩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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