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电休克疗法降低难治性抑郁症的自杀风险和全因死亡率：神经刺激研究的系统评价与荟萃分析

这篇系统综述通过荟萃分析证实，电休克疗法（ECT）可显著降低难治性抑郁症（TRD）患者的自杀风险（OR 0.66）和全因死亡率（OR 0.70），其效果优于重复经颅磁刺激（rTMS）和迷走神经刺激（VNS）。研究纳入26项神经刺激相关研究，为临床实践提供了重要循证依据。

　　

引言

抑郁症作为全球最常见的精神疾病之一，与50%的自杀事件相关。尽管电休克疗法（ECT）和重复经颅磁刺激（rTMS）已被证实能缓解难治性抑郁症（TRD）症状，但其对自杀风险和全因死亡率的影响长期存在争议。本研究系统评估了ECT、rTMS和迷走神经刺激（VNS）等神经刺激技术对抑郁症患者自杀行为（包括自杀意念和自杀死亡）及全因死亡率的影响。

研究方法

通过PRISMA框架对截至2024年1月的1352篇文献进行筛选，最终纳入26项研究（19项用于荟萃分析）。主要评估指标包括：自杀事件、标准化量表测量的自杀意念变化及全因死亡率。采用随机效应模型计算合并比值比（OR）和标准化均值差（SMD），并通过I²
统计量评估异质性。

核心发现

ECT的显著保护作用

• 自杀风险：纳入7项研究（12,210例ECT患者 vs 19,671例对照组），ECT组自杀死亡率降低34%（OR 0.66, 95% CI 0.50–0.88），效应量中等（I²
  =51.7%）。
• 自杀意念：4项研究显示ECT治疗后SMD为-0.58（95% CI -0.10至-1.07），提示中度改善。
• 全因死亡率：5项研究（16,332例ECT患者）显示死亡率降低30%（OR 0.70, 95% CI 0.62–0.79），证据可信度达"Class I"。

rTMS与VNS的局限性

• rTMS对自杀意念无显著影响（SMD -0.41, p=0.1795），可能与样本量小、随访期短有关。
• VNS虽显示全因死亡率降低60%（OR 0.40），但仅3项研究支持，需进一步验证。

机制探讨

ECT可能通过调节GABA、单胺类神经递质（如5-羟色胺）及增强神经可塑性发挥抗抑郁和抗自杀作用。而rTMS因治疗周期短、高风险患者常被排除在临床试验外，其真实效果可能被低估。

临床意义

研究为ECT在TRD患者中的长期安全性提供了强证据，尤其对高龄、共病患者更具优势。值得注意的是，ECT的死亡率获益可能源于减少多药联用及相关不良反应。

局限与展望

主要局限包括回顾性设计的潜在偏倚、TAU组治疗异质性及缺乏非高收入国家数据。未来需建立标准化登记系统，探索神经刺激对自杀行为的特异性生物学机制。

（注：全文严格基于原文数据，未添加非文献支持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