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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聚焦人工智能想象（AI imaginaries），探讨其如何塑造技术身份和影响数字未来。通过构建 AI 想象模型（AIM），分析其形成来源及对多方面的影响。研究表明 AI 想象作用关键，为相关研究和决策提供参考，助力推动人工智能健康发展。
一、引言
在当今对未来的想象中，人工智能（AI）始终是核心主题。从 20 世纪 60 年代起，科学家就对 AI 发展及其影响做出诸多预测。AI 想象作为一种 “更高认知功能”，对人们将 AI 技术融入个人、专业和社会身份的方式产生重要影响。此前关于技术身份的研究，未充分探索 AI 想象在塑造技术身份和数字未来愿景方面的具体作用。本文旨在填补这一空白，提出 AI 想象概念，并探究其对用户技术身份和数字未来认知的影响。
二、人工智能想象的概念框架
人类的意象思维在心理功能理论中一直占据重要地位。AI 想象本质上是一种具有重要社会意义的认知能力，它能促进集体信念、价值观和认知的形成。本研究提出的概念框架，用于探究 AI 想象、技术身份和数字未来之间的联系。其中，个体因素（如 AI 素养、AI 体验、技术知识和信念）和集体因素（如社会规范、文化价值观、技术政策和媒体系统）共同影响用户对 AI 想象的形成和解读。
2.1 人工智能想象的概念
AI 已超越单纯算法范畴，成为社会变革的重要推动力量。AI 想象指个体和群体对 AI 及其对数字未来潜在影响的集体观念、信念、价值观、符号、期望和叙事。它不仅关乎技术本身，还涉及社会变革。AI 想象涵盖从乐观到悲观的多种愿景，影响着人们对 AI 的认知和互动方式。数字未来则是指数字技术带来变革性影响的设想场景，共享数字未来强调数字技术在塑造未来时代的关键作用。
2.2 人工智能想象的来源
AI 想象源于社会技术想象这一更广泛领域，它通过个体与社会经验，尤其是对科幻小说、媒体报道、学术辩论和公众话语的接触而形成。科幻小说中对 AI 的虚构描绘，无论是乌托邦式还是反乌托邦式，都塑造了公众认知；媒体报道关于 AI 的内容，既可能引发期待，也可能导致担忧；学术辩论设定研究议程，影响 AI 发展方向；公众话语反映社会对 AI 的焦虑与期望，推动相关政策决策。不同 AI 使用程度的用户，其 AI 想象存在差异，且 AI 想象会随技术发展和社会变化而演变。
三、社会技术想象
社会技术想象由 Sheila Jasanoff 提出，指社会对科学技术塑造未来的集体愿景和期望。它由社会和技术因素相互作用构建而成，影响着科学技术项目的发展、实施以及社会影响。社会技术想象理论认为，集体对技术未来的愿景塑造了技术的发展和治理。在 AI 领域，它有助于构建关于 AI 未来的叙事，影响公众接受度和政策制定，同时也由包括研究人员、政策制定者和行业领袖在内的多方利益相关者共同构建。
四、人工智能想象模型
人工智能想象模型（AIM）阐释了关于 AI 的集体愿景等如何形成相对稳定的 AI 想象。该模型包含想象输入、感官想象、短期想象和长期想象四个阶段，还有一个反馈循环用于反思和适应。通过这个模型，可以理解 AI 想象作为信息被处理的过程，以及认知和社会过程对人们理解和期望 AI 技术的塑造作用。
4.1 塑造技术身份
运用社会认同理论（SIT）分析发现，AI 想象对用户技术身份的塑造体现在三个方面：社会分类，AI 想象帮助用户划分技术相关的内群体和外群体；技术认同，用户会采纳所属群体的技术身份；社会比较，用户倾向于对内群体更有利的比较，这可能导致群体间的偏好和歧视。
4.2 身份注入
AI 想象融入社会经济政治背景，影响社区围绕技术形成集体身份，进而塑造个体技术身份。当用户与特定 AI 想象深度融合时，会发生身份融合。身份注入理论表明，用户会将 AI 技术融入个人和职业身份，影响其对技术的参与度。强烈认同 AI 技术的用户可能成为其倡导者，影响对数字未来的设想。
4.3 共享数字未来
想象在 AI 发展中至关重要，它推动创新，帮助人们构建和体验现实，与未来思维紧密相连。AI 发展受益于跨学科合作，丰富了 AI 想象。不同用户基于 AI 想象对数字未来的设想不同，这对 AI 技术的发展和实施具有重要意义。
4.4 集体愿景和信念
用户对数字未来的设想受 AI 想象影响，不同使用程度的用户设想存在差异。AI 想象影响公众对 AI 的态度和政策制定，其在乌托邦和反乌托邦愿景间摇摆。Susan T. Fiske 的刻板印象内容模型（SCM）可用于理解人们对 AI 的分类和态度，这影响 AI 在不同场景的接受和使用，以及人际互动。
五、未来研究方向
探索 AI 想象需要跨学科研究，涵盖社会心理学、AI 伦理和技术发展等领域。未来研究应关注 AI 想象的演变及其对社会规范、实践和政策的影响，以及对不同人口群体的影响。此外，文化因素对 AI 想象的影响也值得深入研究，通过跨文化比较，有助于开发更具文化适应性的 AI 系统，确保 AI 发展符合社会价值观，促进公平、包容的数字未来。
六、结论
AI 想象是理解用户如何理解和解释 AI 技术社会意义的重要概念。AI 的变革力量带来了多样且冲突的数字未来愿景，理解用户对 AI 想象的认知，对引导 AI 发展、使其符合伦理和社会价值观至关重要。AI 想象在塑造共享数字未来和用户技术身份方面意义重大，AI 想象模型有助于理解用户与 AI 技术的交互。平衡的 AI 想象能够为应对 AI 发展的机遇和挑战提供指引，充分发挥 AI 的潜力，同时降低潜在风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