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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性乙肝（CHB）功能性治愈的关键靶点不明，研究人员开展 “CTLA4 对 CHB 患者 B 细胞功能影响” 的研究。发现 CHB 患者 HBsAg 特异性 B 细胞中 CTLA4 高表达抑制 HBsAb 分泌，阻断 CTLA4 可改善。该研究为 CHB 功能性治愈提供新思路。
在全球范围内，慢性乙肝病毒（HBV）感染是一个严重的公共卫生问题，像一个隐藏在暗处的 “健康杀手”，悄无声息地威胁着人们的生命健康。据统计，约 2.4 亿人深受慢性乙肝病毒感染的困扰，每年因乙肝引发的肝衰竭、肝硬化和肝细胞癌，无情地夺走超过 65 万人的生命 。对于乙肝治疗而言，乙肝表面抗原（HBsAg）消失被视为功能性治愈的 “圣杯”，是抗病毒治疗梦寐以求的理想终点，可目前的治疗手段却难以触及这个目标。
当前获批用于慢性乙肝（CHB）治疗的方法主要有核苷酸类似物（NAs）和聚乙二醇干扰素 α（Peg-IFNα） 。NAs 虽然能抑制病毒复制，但却无法将病毒彻底清除；Peg-IFNα 单药治疗或与 NAs 联合治疗，也仅有 2 - 20% 的患者能实现 HBsAg 消失。这就好比在黑暗中摸索，现有的 “照明工具” 远远不够亮，难以照亮通往治愈的道路。
越来越多的研究发现，CHB 患者体内 HBsAg 特异性 B 细胞功能存在缺陷，这很可能是无法实现功能性治愈的关键因素之一。但 B 细胞功能受损背后的机制却如同迷雾，始终未能被彻底揭开。与此同时，之前有研究表明 CTLA4 在 CHB 患者的 B 细胞中显著上调，它作为一种抑制性共受体分子，在 T 细胞的调节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可它在 B 细胞中的潜在生物学作用，以及与 CHB 患者 HBsAb 分泌之间的关系，却一直无人深入探究。
为了攻克这些难题，来自南京鼓楼医院（南京医科大学附属）的研究人员勇敢地踏上探索之旅。他们开展了一系列研究，最终发现 CTLA4 在 CHB 患者外周和肝脏的 HBsAg 特异性 B 细胞中高度上调，而有效的 Peg-IFNα 治疗能够降低 CTLA4?HBsAg? B 细胞的频率。此外，研究还证实 CTLA4? B 细胞相较于 CTLA4? B 细胞，在 B 细胞受体（BCR）信号传导和炎症反应方面存在缺陷。更为重要的是，敲除 CTLA4 不仅在体外能部分恢复 CHB 患者外周 B 细胞分泌 HBsAb 的能力，在 HBV 小鼠模型中还能恢复抗 HBs 体液免疫反应，增强病毒清除能力。这一研究成果意义重大，为实现 CHB 患者的功能性治愈指明了新的方向，就像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新的明灯。该研究成果发表在《Biochimica et Biophysica Acta (BBA) - Molecular Basis of Disease》杂志上。
研究人员开展这项研究时，运用了多个关键技术方法。首先，他们建立了研究队列，选取了 2019 年 3 月至 2021 年 3 月期间南京鼓楼医院的 103 例 CHB 门诊患者，并纳入 24 例年龄和性别匹配、童年完成三剂乙肝疫苗接种的健康志愿者作为对照。其次，采用单细胞 RNA 测序技术，分析 CHB 患者记忆 B 细胞中相关信号通路的变化。此外，通过对比 CTLA4?和 CTLA4? B 细胞的功能差异，以及进行 CTLA4 敲除实验，探究 CTLA4 对 B 细胞功能的影响。
下面来详细看看研究结果：
- CHB 患者 HBsAg 特异性 B 细胞中 CTLA4 表达升高：研究人员对比了 CHB 患者和健康个体外周血 B 细胞上 CTLA4 的表达，发现 CHB 患者 CTLA4? B 细胞比例显著高于健康个体；同时，CHB 患者 CTLA4?HBsAg 特异性 B 细胞的百分比也明显增加。这表明 CTLA4 在 CHB 患者 HBsAg 特异性 B 细胞中表达异常升高，可能与疾病进展存在某种关联。
- CHB 患者记忆 B 细胞中相关信号通路变化：通过单细胞 RNA 测序分析发现，CHB 患者记忆 B 细胞中 IL-6 JAK/STAT3 和 IL-2/STAT5 信号通路减弱。这些信号通路对于 B 细胞的活化、增殖和抗体分泌至关重要，它们的减弱很可能是导致 CHB 患者 HBsAb 抗体分泌能力不足的原因之一。
- CTLA4? B 细胞功能存在缺陷：研究人员将 CTLA4? B 细胞与 CTLA4? B 细胞进行对比，发现 CTLA4? B 细胞，尤其是来自 CHB 患者的，在 BCR 信号传导和炎症反应方面存在明显缺陷。这进一步说明了 CTLA4 的高表达可能会损害 B 细胞的正常功能，影响机体对乙肝病毒的免疫应答。
- CTLA4 敲除可恢复 HBsAb 分泌：在体外实验中，敲除 CTLA4 后，CHB 患者外周 B 细胞分泌 HBsAb 的能力得到部分恢复；在 HBV 小鼠模型中，敲除 CTLA4 不仅能恢复抗 HBs 体液免疫反应，还能增强病毒清除能力。这一结果直接证明了 CTLA4 对 B 细胞分泌 HBsAb 具有抑制作用，阻断 CTLA4 有望成为治疗 CHB 的新策略。
综合研究结论和讨论部分，该研究首次揭示了免疫检查点蛋白 CTLA4 在 HBV 感染过程中，对 B 细胞功能和体液免疫应答的重要影响。CTLA4 通过直接结合 SHP-1，抑制 BCR 信号和 Ca2?信号通路，进而阻碍 HBsAb 的分泌。这一发现为 CHB 的治疗开辟了新的方向，将 CTLA4 作为 B 细胞上的治疗靶点，有望为实现 CHB 的功能性治愈带来新的曙光，让众多深受乙肝困扰的患者看到了康复的希望，也为后续相关研究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