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剖析意识障碍:患者或许并非如我们所想那般 “昏迷”

【字体: 时间:2025年04月24日 来源:InFo Neurologie + Psychiatr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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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意识障碍的诊断中,传统认知存在局限。研究人员开展关于意识障碍(CMD)的研究,通过多模态检查发现,临床诊断为昏迷、UWS 或 MCS–的患者中,有四分之一符合 CMD 标准。这提示部分患者意识可能被低估,对精准诊断意义重大。

  在医疗领域,对于意识障碍患者的认知,一直以来都像是笼罩在迷雾之中。以往,当患者对外界指令没有明显可见的反应时,人们往往会认为他们没有接收到指令,或是无法理解任务,又或是在认知上无法完成任务。但随着研究的深入,这种传统观念正面临挑战。
意识障碍有着不同的类别,包括昏迷(Koma)、无反应觉醒综合征(Unresponsive Wakefulness Syndrome,UWS)以及最低意识状态(Minimally Conscious State,MCS) ,其中 MCS 还能进一步细分为 MCS + 和 MCS–。MCS + 患者能够有意地遵循运动或语言指令,只是这种遵循并不稳定且不完全;而 MCS–患者仅表现出极少的意识功能,比如能用眼睛注视检查人员。此外,还有认知运动分离(Cognitive Motor Dissociation,CMD)这一特殊状态,由美国纽约康奈尔大学的神经学家 Nicholas D. Schiff 教授在 2015 年首次提出,指患者虽对外界指令无可见反应,但能完成认知任务。然而,目前尚不清楚 CMD 是由统一的网络连接紊乱模式导致,还是不同的网络紊乱能产生相同的生理表现。

为了深入探究这些复杂的意识障碍情况,研究人员开展了多方面的研究。在一项前瞻性队列研究中,对 353 名患有不同意识障碍的患者进行了多模态检查,研究人员结合临床检查以及基于任务的脑电图(EEG)和功能磁共振成像(fMRT)对 CMD 进行检测。

在研究方法上,主要运用了多模态检查手段。临床检查用于初步判断患者的意识障碍类型;基于任务的 EEG 和 fMRT 则能更深入地检测患者在完成认知任务时大脑的反应;此外,自动化瞳孔测量法结合认知刺激也成为一种具有前景的床边诊断方法,该方法依据清醒受试者在心理负荷下(如做数学题)瞳孔会明显扩大这一现象,来判断患者的意识状态。研究的样本队列来源为患有不同意识障碍的 353 名患者。

研究结果发现,临床诊断为昏迷、UWS 或 MCS–的患者中,有四分之一符合 CMD 标准。然而,在临床可检测到对任务有反应的患者群体(MCS + 或已恢复的 MCS 患者)中,仅有 35% 在基于任务的 fMRT 或 EEG 检查中出现相应反应。

从这些研究结果可以得出重要结论。一方面,四分之一被认为对外界毫无感知的患者,在基于任务的 fMRT 或 EEG 检查中出现了特定反应,这表明部分患者的意识状态可能被严重低估。另一方面,临床有反应的患者在 fMRT 或 EEG 检查中的低反应率,也让人担忧残留意识未被发现的情况或许比研究显示的更为普遍。

这一研究意义重大。它让医疗人员重新审视对意识障碍患者的认知,提示在临床诊断中不能仅依据患者的外在表现来判断意识状态。未来,进一步明确 CMD 的潜在机制、优化诊断方法,将有助于更精准地评估患者的意识状态,为意识障碍患者的治疗和护理提供更科学的依据,改善患者的预后情况,也为神经科学领域在意识研究方面开辟了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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