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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解决芬兰鱼类养殖在社会经营许可（SLO）方面存在的问题，研究人员开展了对芬兰波罗的海鱼类养殖的公民 - 利益相关者联合调查。结果发现对鱼类养殖存在四种态度，且不同群体在认知和背景因素上存在差异。该研究为理解 SLO 提供了依据。
在全球水产养殖业蓬勃发展的当下，鱼类养殖在满足人们对海鲜需求的同时，也引发了诸多争议。芬兰的鱼类养殖面临着独特的困境，一方面政府期望通过扩大养殖规模来改善鱼类产品贸易逆差，保障国家粮食供应安全，推动沿海地区经济发展；另一方面，鱼类养殖对波罗的海生态环境造成的影响，尤其是水体富营养化问题，引发了公众的担忧，使得养殖产业的社会经营许可（Social licence to operate，SLO）成为关注焦点。在此背景下，为深入了解公众和利益相关者对鱼类养殖的看法，探寻影响 SLO 的关键因素，来自国外的研究人员开展了一项针对芬兰波罗的海鱼类养殖的公民 - 利益相关者联合调查研究 。
该研究成果发表在《Aquaculture》杂志上，对于完善芬兰鱼类养殖产业的发展策略、平衡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促进产业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研究人员采用了问卷调查和统计分析相结合的方法。样本选取涵盖了 1510 名居住在芬兰沿海地区及奥兰群岛的居民（公民调查）和 140 名与鱼类养殖领域相关的当局人员、专家等（利益相关者调查）。通过市场研究公司 Taloustutkimus Oy 进行数据收集，运用自组织映射（Self - Organizing Map，SOM）聚类算法对问卷数据进行分析，以挖掘不同群体对鱼类养殖的看法和态度模式。
研究结果
- 对鱼类养殖的四种态度
- 扩张者（Expanders）：倾向于支持在各个地理层面增加鱼类养殖，认为其能提供就业机会、替代鱼类进口，且不认为会对沿海休闲和房产价值产生负面影响，对环境监管强化的支持度较低。
- 实用主义者（Pragmatists）：同样支持鱼类养殖扩张，但更关注自然资源可持续利用和波罗的海生态环境，认为可通过有效监管实现产业发展。
- 不熟悉者（Unfamiliars）：对鱼类养殖了解较少，但总体上也支持其扩张，不过态度相对较弱，对养殖相关的许多问题没有明确观点。
- 缩减者（Reducers）：倾向于减少鱼类养殖，担忧自然资源利用和波罗的海生态，认为养殖会损害沿海房产价值和休闲潜力，支持加强监管，不认可其替代进口的作用。
- 不同群体对环境的看法差异
- 公民调查：在公民调查中，“扩张者” 对自然现状和发展较为乐观，认为当前自然资源利用并非不可持续，对人类影响自然的担忧较少；“缩减者” 则相反，认为自然受到人类负面影响，资源利用不可持续，且对波罗的海富营养化问题更为担忧。“实用主义者” 和 “不熟悉者” 的观点介于两者之间。所有群体都倾向于认为任何食品生产部门都不应增加对波罗的海的富营养化营养排放。
- 利益相关者调查：利益相关者调查中，“缩减者” 对立法保护环境的有效性信任度较低，更坚决反对增加营养排放，对技术解决可持续性问题的信心不足，与其他群体差异明显。
- 对鱼类养殖的具体看法差异
- 公民调查：公民 “缩减者” 支持更严格的环境监管，“扩张者” 则相反，“实用主义者” 和 “不熟悉者” 态度居中。对于在公海分配新设施和循环水养殖系统（Recirculating Aquaculture Systems，RAS）等方案，各群体都有一定程度的支持，“实用主义者” 尤为明显。在养殖设施选址和影响监测方面，“实用主义者” 有明确偏好，其他群体观点不一或多表示 “不知道”。在对鱼类养殖对沿海房产价值和休闲影响的认知上，“缩减者” 认为是负面的，“扩张者” 则不这么认为。在是否通过扩大国内鱼类养殖替代进口方面，“扩张者” 和 “实用主义者” 倾向于认可，“缩减者” 反对，“不熟悉者” 不确定。
- 利益相关者调查：利益相关者 “实用主义者” 和 “扩张者” 对养殖设施选址和环境影响评估有明确看法，“缩减者” 和 “不熟悉者” 多表示 “不知道” 或不愿选择。“扩张者” 对营养循环利用和补偿措施等持更积极态度，“缩减者” 则更担忧养殖对沿海休闲和房产的负面影响，且不认可养殖替代进口的作用。在未来养殖规模的意愿上，“实用主义者” 和 “扩张者” 支持增加，“缩减者” 倾向于减少或维持现状。
- 与态度相关的背景变量
- 人口统计学特征：“实用主义者” 在老年群体、男性和芬兰语使用者中更为常见；“缩减者” 在女性和瑞典语使用者中比例较高。
- 居住环境：居住在有鱼类养殖的城市的受访者中，“扩张者” 比例增加，“缩减者” 比例降低；居住在人口中心或乡村与对鱼类养殖的态度关联不明显。
- 生活经历：“不熟悉者” 报告有重要沿海童年记忆、自然休闲活动和拥有沿海第二套房的比例显著低于其他群体。
- 饮食观念：所有群体都有增加鱼类消费的意愿，但 “缩减者” 对增加芬兰养殖鱼消费的意愿较低，且更倾向于减少工业化生产的动物蛋白摄入，增加野生鱼和野味的消费。
研究结论与讨论
鱼类养殖及其环境影响在芬兰民众中存在较大争议。当前鱼类养殖治理和相关讨论的技术科学性、法律性特征，限制了关于产业未来发展的广泛对话。社会经营许可（SLO）不应仅关注环境许可阶段，而应被视为一个持续的过程。研究发现不同群体对鱼类养殖的态度差异显著，这些差异受环境观念、生活经历、饮食选择等多种因素影响。这表明产业发展需要综合考虑各方利益，加强与社区和利益相关者的沟通互动，提升透明度，以获取更广泛的社会认可和支持。同时，政府和相关部门应优化政策制定和监管机制，平衡产业发展与环境保护的关系。该研究为芬兰鱼类养殖产业的可持续发展提供了重要的理论依据和实践指导，也为其他国家在类似问题的研究和解决上提供了参考范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