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退伍军人健康管理局医护人员职业倦怠趋势：COVID-19大流行前后的纵向调查与干预启示

这篇综述通过分析美国退伍军人健康管理局(VHA)2018-2023年全员工调查(AES)数据，揭示了COVID-19大流行前后医护人员职业倦怠（burnout）与职业压力（professional stress）的动态变化。研究发现：尽管大流行后倦怠水平有所下降（2023年35.4% vs 2022年39.8%），但仍高于大流行前（2018年30.4%），其中初级保健医师（57.6%）、心理健康工作者（47.6%）和牙科人员（41.7%）受影响最显著。研究强调需针对不同职业（occupation-specific）和服务区域（service area）制定差异化干预策略，同时证实远程办公（telework）可显著降低倦怠风险（P<0.001）。

　　

Burnout Trends Among US Health Care Workers

Key Points
研究通过VHA六年纵向调查（2018-2023年，样本量123,271至169,448人）发现：医护人员职业倦怠率从2018年30.4%攀升至2022年峰值39.8%，2023年回落至35.4%；COVID-19相关职业压力则从2020年32.0%降至2023年21.4%。值得注意的是，初级保健医师持续保持最高倦怠水平（2022年达57.6%），而远程办公者倦怠风险显著低于现场工作者（P<0.001）。

Methods
研究设计采用回顾性队列分析，基于VHA年度全员工调查(AES)数据，覆盖140个医疗中心的46类医疗岗位。倦怠评估采用马斯拉赫倦怠量表(Maslach Burnout Inventory)中两项核心指标：情绪耗竭（"I feel burned out from my work"）和人格解体（"I worry that this job is hardening me emotionally"），每周出现≥1次即判定为阳性。统计方法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Tukey校正)，显著性阈值设P<0.05。

Results

1. 职业差异：心理健康服务人员倦怠增幅最大（心理学家从34.1%升至47.6%），牙科人员增幅达15个百分点（26.7%→41.7%）。
2. 远程办公效应：高频远程办公者倦怠率始终低于非远程者（2022年37.7% vs 40.0%），且压力水平降幅更显著（2023年21.4% vs 26.6%）。
3. 地域特征：太平洋地区倦怠增幅最高（+7.0%），而东中南地区2022-2023年降幅达6.6%。
4. 服务领域：急诊科（2022年43.3%）和ICU（2020年压力峰值48.6%）人员承受最大压力。

Discussion
研究发现符合"努力-恢复"理论模型（effort-recovery model），即大流行初期的工作需求激增导致资源耗竭，而政策调整（如弹性工作制）促进逐步恢复。与私营医疗机构相比，VHA通过系统性干预（如增设首席健康官、扩编医疗团队）展现出更快的恢复趋势。但值得注意的是，倦怠改善存在职业特异性——护士群体改善滞后于医师群体，提示需开发岗位定制化解决方案。

Limitations
研究存在三项主要局限：1) 未能关联具体干预措施与倦怠改善的因果关系；2) 马斯拉赫量表简化版可能低估真实倦怠率；3) 退伍军人医疗系统的特殊性可能限制结论外推性。

Conclusions
VHA的实践经验表明，通过组织层面的持续监测（AES系统）和靶向干预（如远程办公政策），可在后疫情时代实现医护人员倦怠水平的可控下降。未来研究应聚焦不同医疗岗位的倦怠驱动机制，开发精准化干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