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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探究 COVID-19 疫情期间医护人员（HCWs）心理困扰的动态变化及性别差异，捷克查尔斯大学等机构的研究人员对 264 名参与国际 COVID-19 HEROES 研究的捷克医护人员展开追踪研究。结果发现压力源与心理困扰关系随时间变化，且存在性别差异。该研究为制定医护人员心理健康支持策略提供了重要参考。
在新冠疫情的浪潮中，医护人员始终奋战在最前线，他们的心理健康状况备受关注。疫情带来的诸多压力，如恐惧感染、工作负担加重、对家人的担忧等，都可能使医护人员产生心理困扰（Psychological distress）。长期的心理困扰不仅影响医护人员的日常生活和工作，还可能引发更严重的心理健康问题。然而，目前对于医护人员心理困扰及其影响因素随时间的变化情况，以及不同性别医护人员之间的差异，仍缺乏深入了解。因此，开展相关研究迫在眉睫。
为了深入探究这些问题，来自捷克查尔斯大学第二医学院流行病学系等机构的研究人员，参与了国际 COVID-19 HEalth caRe wOrkErS（HEROES）研究的捷克部分。他们对参与该研究且完成 2020 年、2021 年和 2022 年三次数据收集的 264 名医护人员进行了追踪研究。该研究成果发表在《Scientific Reports》上，为我们全面了解医护人员在疫情期间的心理状况提供了重要依据。
研究人员采用了多种关键技术方法。首先，通过在线问卷收集参与者的人口统计学信息、心理健康状况、支持需求及相关规定等数据。其次，使用 12 项一般健康问卷（General Health Questionnaire，GHQ-12）评估心理困扰程度，得分越高表示心理困扰越严重 。此外，还创建了一个包含六个压力源的复合指标，将每个压力源编码为二元变量后求和。最后，运用结构方程建模技术（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ling），并借助 R 语言中的 lavaan 软件包进行路径模型分析，以此探究压力源、心理困扰及协变量之间的关系。
下面来看具体的研究结果：
- 研究对象基本特征：264 名参与者中，74% 为女性，中位基线年龄 46 岁，38% 为医生，36% 为护士或其他医务人员。压力源和心理困扰的分布在不同波次呈现相似的变化趋势，均在 2020 年（波次 0）最低，2021 年（波次 1）最高，2022 年（波次 2）有所下降1。
- 心理困扰的预测因素：路径模型显示，前一波次的心理困扰能显著预测后一波次的心理困扰，存在明显的遗留效应。在 2020 年和 2021 年，压力源与同期的心理困扰显著相关，但 2022 年压力源对同期心理困扰无显著直接影响。此外，男性在 2020 年和 2021 年报告的心理困扰水平较低，但 2022 年无此差异。年龄和职业与心理困扰水平无关23。
- 特定压力源的影响：二次分析表明，歧视、污名化或暴力经历在各波次均与心理困扰相关；工作场所信任度低在 2021 年和 2022 年与心理困扰有关；2021 年患者优先级排序也与心理困扰存在一定关联。而工作中接触死亡病例和接触 COVID-19 患者并非心理困扰的可靠预测因素4。
在研究结论与讨论部分，研究揭示了疫情相关压力源与医护人员心理困扰之间随时间变化的动态关系。压力源和心理困扰的波动反映出参与者经历了压力和困扰的激增，随后又恢复到疫情初期水平。性别对心理困扰的影响在疫情后期不再显著，且年龄和职业对心理困扰无明显影响。这表明在理解医护人员心理体验时，其他因素可能更为关键。
该研究还发现了一些具有重要意义的方面。例如，歧视、污名化或暴力经历对心理困扰影响显著，且具有延续效应。工作场所信任度低以及 2021 年患者优先级排序也与心理困扰密切相关。此外，研究结果符合 “恢复” 反应模型和 “压力反应模型”，但心理困扰的遗留效应可能与预先存在的心理健康状况或工作外压力源变化有关。
从研究的局限性来看，样本流失率较高，部分亚组样本量较小，且未考虑工作外压力源和个人因素，这些都限制了研究结果的普遍性。尽管如此，该研究仍为制定医护人员心理健康支持策略提供了重要参考。未来的研究可以进一步关注特定因素的纵向监测，如韧性、应对策略等，同时评估组织层面变量对压力水平的影响，从而制定更有针对性的干预措施，提升医护人员在公共卫生紧急事件中的心理健康水平和抗压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