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莫桑比克 COVID-19 疫苗接种成本：填补数据空白，助力免疫规划

为填补莫桑比克 COVID-19 疫苗交付成本的证据空白，研究人员开展了一项回顾性、自下而上的成本核算研究。结果显示该国首年接种成本较低，经济成本为每剂 1.14 美元，财务成本为每剂 0.50 美元。该研究为政府规划和预算提供了重要依据123。

　　在新冠疫情的大背景下，新冠疫苗成为控制疫情的关键武器。全球众多国家积极开展疫苗接种工作，期望通过大规模接种建立免疫屏障，遏制病毒传播。然而，在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新冠疫苗的交付成本却充满不确定性。就拿莫桑比克来说，其新冠疫苗接种计划规模空前，目标人群超过 1600 万人，占总人口的 54.6%。但在研究开展时，莫桑比克疫苗交付成本数据近乎空白，当时的文献要么是全球成本预测，要么是其他国家的研究，没有针对莫桑比克实际情况的分析。这种数据缺失使得政府在规划疫苗接种项目预算、合理分配资源时困难重重，严重影响了疫苗接种计划的可持续性和有效性。因此，开展关于莫桑比克新冠疫苗交付成本的研究迫在眉睫。

为了解决这些问题，来自 Thinkwell（莫桑比克马普托和瑞士日内瓦）、莫桑比克卫生部扩大免疫规划、爱德华多?蒙德拉内大学等机构的研究人员，开展了一项关于莫桑比克 COVID-19 疫苗交付成本的研究。该研究成果发表在《BMC Health Services Research》杂志上。

研究人员采用了回顾性、自下而上（基于成分）的研究方法，从支付方的角度出发，对莫桑比克新冠疫苗交付成本进行估算。在数据收集方面，研究人员精心选取了 27 个接种点、6 个地区和省级卫生办公室、莫桑比克卫生部以及多个发展伙伴作为样本。通过在不同层面收集数据，并运用成本核算、数据分析等技术手段，对疫苗交付成本进行了全面的评估。

研究结果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1. 人员配置与服务交付：在疫苗接种初期，由于疫苗供应紧张，目标人群有限，全国仅交付了 158,266 剂疫苗，采样点平均每天接种量较少，仅为 64 剂。而到了大规模接种阶段，采样点平均每天能接种 225 剂，全国交付量超过 900 万剂。尽管接种量差异巨大，但两个阶段的工作人员数量相近，且志愿者约占新冠疫苗接种工作人员的一半。同时，几乎没有新增卫生工作者，很少有接种点为工作人员提供每日津贴或差旅费，也没有购置新的冷链设备或车辆45。
2. 项目总成本：在实施的第一年（2021 年 3 月至 2022 年 2 月），包括卫生系统各级成本和年度启动成本在内，经济成本总计 21,743,306 美元，财务成本总计 9,540,844 美元6。
3. 每剂交付成本：引入疫苗的第一年，经济成本每剂 1.14 美元，财务成本每剂 0.50 美元。初期推广阶段，经济成本每剂 3.56 美元，财务成本每剂 0.96 美元；大规模接种阶段，经济成本降至每剂 0.85 美元，财务成本降至每剂 0.43 美元。研究发现，大规模向普通人群交付疫苗比向优先人群交付成本效益更高，且城市地区成本下降幅度比农村地区更大7。
4. 成本驱动因素：经济成本主要由机会成本构成，其中现有卫生工作人员的工资是主要驱动因素。财务成本的主要驱动因素则是疫苗注射和安全用品。在不同阶段，各项成本的占比有所不同，例如在初期推广阶段，劳动力在经济成本中占比高达 64%，而大规模接种阶段降至 37%；运输和燃料在大规模接种阶段的财务成本中占比从 3% 升至 19%8。
5. 地理区域成本差异：在两个时期，农村地区的交付成本均高于城市地区。这是因为农村地区接种量较低，在初期推广阶段，农村平均每天接种 51 剂，城市为 75 剂；大规模接种阶段，农村为 89 剂，城市为 350 剂。不过，从初期推广到大规模接种阶段，城市和农村的交付成本都大幅下降，且城市地区下降幅度更大9。
6. 交付量与成本关系：研究发现，接种点每天交付的平均剂量数与实施层面交付的经济成本之间呈反幂律关系，即接种点每天交付的剂量越多，经济成本越低，这表明实现了规模经济。财务成本也呈现类似关系，但相对较弱10。
7. 疫苗接种计划的推动因素和挑战：定性访谈确定了几个推动莫桑比克新冠疫苗接种计划实施的因素，包括政府高层的直接参与，提高了公众对疫苗接种的认识，增强了工作人员的责任感；发展伙伴的资金和实物支持，涵盖了从冷藏储存、疫苗分发到社会动员活动等关键领域；大规模使用临时接种点，方便了社区居民接种。然而，该计划也面临诸多挑战，如资金延迟发放，导致接种活动推迟、目标人群减少和工作人员配置降低；卫生工作者的每日津贴和经济激励不足，影响了工作积极性；实施层面缺乏交通工具，限制了临时接种点的人员配备和物资供应；对新添加的 DHIS2 新冠疫苗模块培训不足，导致部分地区数据无法精确到个体卫生机构1112。

研究结论表明，莫桑比克新冠疫苗交付成本较低，这主要得益于对现有资源的大量依赖和对该项目有限的额外投资。尽管如此，政治上的优先重视和卫生工作者的高度投入，使得莫桑比克在低投入的情况下仍实现了较高的疫苗接种覆盖率。

从讨论部分来看，与其他国家和地区相比，莫桑比克的疫苗交付成本具有明显优势，无论是与其他疫苗在莫桑比克的交付成本相比，还是与其他国家新冠疫苗的交付成本相比，都处于较低水平。这一结果对于莫桑比克和全球其他国家都具有重要意义，为各国在规划和预算未来的 COVID-19 疫苗接种计划以及其他疫苗接种活动时提供了宝贵的参考依据，有助于合理分配资源，提高疫苗接种项目的效率和可持续性。但研究也存在一些局限性，如样本量较小，仅来自两个省份；部分成本数据收集不完整；冷链能源成本可能被低估；无法按接种点类型分别呈现结果等。这些局限性为后续研究指明了方向，未来研究可在扩大样本量、完善成本数据收集等方面进一步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