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生活的大脑技术，以及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警告

人们应谨慎对待脑机接口

　　

2024年1月28日，诺兰·阿博成为第一个接受伊隆·马斯克旗下神经技术公司Neuralink植入大脑芯片的人。植入物似乎起了作用：瘫痪的阿博学会了用意念控制电脑鼠标，甚至还学会了在线下棋。

该设备是一类治疗手段——脑机接口（BCIs）的一部分，有望帮助残疾人控制假肢、操作电脑或将他们的想法直接转化为语言。目前这项技术的使用是有限的，但鉴于全球有数百万脊髓损伤、中风和其他疾病的病例，有人估计，仅在美国，脑机接口的市场规模就在4000亿美元左右。

一份来自卡尔人权中心（Carr Center for Human Rights）的新讨论文件对潜在的好处表示欢迎，但也从过去的经验中提出了警告，详细描述了新疗法时代与美国最黑暗的篇章之一——心理操纵和精神控制实验——之间令人不安的相似之处。

“过去，有些演员对控制人们的思想很感兴趣，”论文作者Lukas Meier在接受采访时说。他现在是埃德蒙和莉莉·萨弗拉伦理中心（Edmond & Lily Safra Center for Ethics）的研究员。“未来会有这样的行为者，无论在哪个层面，无论是国家还是私营部门，他们可能会尝试同样的做法，但会采用改进的技术，这并非不可能。未来会有这样的行为者，无论在哪个层面，无论是国家还是私营部门，他们可能会尝试同样的做法，但会采用改进的技术，这并非不可能。”

Meier曾在卡尔中心（Carr Center）担任技术和人权研究员，他指的是冷战时期，当时铁幕两边的科学家都参与了一场控制人类思想的危险竞赛。1953年，作为对朝鲜、中国和苏联政府成功给美国战俘洗脑的指控的回应，当时的中央情报局局长艾伦·杜勒斯（Allen Dulles）批准了MKUltra，这是中央情报局备受争议的一项尝试，旨在诱使人们招供并控制人们的行为。

这的确是他们的目的；据我们所知，它们只是没有走得太远。”

根据Meier的报告，在一个项目中，受试者被要求循环听录音，包括在药物诱导睡眠期间，试图改变他们的性格。在另一项实验中，研究对象连续几周每天多次受到强电击，有时是在服用精神药物的时候。一些受试者失去了关键的记忆，甚至丧失了说第二语言的能力；有些人在没有支持的情况下失去了行走或进食的能力。许多人遭受了终身的身体或精神后果。

中情局的方法是粗糙的，Meier说，但如果21世纪更先进的方法避开了思想控制实验的最坏影响，它们对自决、同意和精神隐私也有同样的影响。例如，2019年，中国的父母对小学生佩戴追踪脑电波以提高注意力的设备发出了警告。在更多的理论应用中，研究人员已经探索了从佩戴脑机接口的人的大脑信号中重建图像。

Meier写道：“有了这些技术能力，我们在不经意间危险地接近了冷战情报计划的主要目标之一：从那些不愿意合作的对象那里获取信息。有了这些技术能力，我们正危险地接近于不经意间实现冷战情报项目的主要目标之一：从不愿意合作的对象那里获取信息。”

Meier推测，除了解码我们的思想，脑机接口还可以用来改变我们的行为。他描述的研究表明，一些接受深部脑刺激治疗帕金森氏症的患者会出现躁狂症状，其中包括2006年的一个案例，一名没有犯罪记录的患者在刺激器启动时闯入一辆停放的汽车，然后在刺激停止后恢复正常。

“让一个没有犯罪记录的人闯入一辆车似乎是一种相当强的干扰，”他说，并补充说：“我们还没有达到可以随意制造这种效果的地步。它可能是一种副产品，但我认为没有人能预测哪种类型的神经调节应用于大脑的哪个区域会产生这种效果，至少没有任何准确性。”

尽管Meier有疑虑，但他支持美国继续发展BCI技术，部分原因是为了领先于全球对手。

他在论文中写道：“特别是在这样的时期，技术创新变得容易被敌对双方滥用，以获得优势的风险很高。冷战期间开发精神控制技术的各种尝试所带来的可怕后果应该成为一个警告。两个危险因素正在反复出现：集团对抗的死而复生，以及可用于干扰人类大脑的创新的存在。我们可能不能再依靠技术限制来阻止精神控制的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