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览医卫人才轨迹：方法学视角下的追踪研究与规划启示

《BMC Medical Research Methodology》：Longitudinal tracking of healthcare professionals: a methodological scoping review

为解决卫生人力规划缺乏有效数据支持及追踪方法不统一的问题，研究人员开展了对医疗保健专业人员纵向追踪研究的方法学范围综述。研究分析 263 项研究后发现多种追踪方法，多数研究关注劳动力问题等。该研究为选择合适追踪方法及规划提供依据。

　　在全球医疗卫生体系中，卫生工作者是保障其正常运转的关键力量。世界卫生组织（WHO）预测，2020 年全球有 6510 万卫生工作者，到 2030 年还需新增 1000 万。然而，许多国家面临着医疗保健专业人员分布不均的难题，尤其是在农村和偏远地区。新冠疫情更是雪上加霜，凸显出医护人员福祉和士气方面的问题，这些问题严重影响了劳动力生产力和服务提供。

以往，政府和监管机构多通过人口普查或行政记录收集劳动力数据，但这些数据大多是横断面的，只能了解医疗保健专业人员的数量和分布情况，无法在个体层面进行时间上的关联分析，信息十分有限。为了更好地了解卫生工作者的职业发展历程、工作体验，以及劳动力决策的结果，从而为循证劳动力规划提供有力支持，来自英国牛津大学 Nuffield 医学系等机构的研究人员开展了一项关于医疗保健专业人员纵向追踪的研究。该研究成果发表在《BMC Medical Research Methodology》上。

研究人员采用了方法学范围综述的研究方法。首先，在经验丰富的图书馆员协助下，系统检索 MEDLINE、Embase、Global Health 等多个数据库，筛选出 2000 - 2022 年发表的英文相关研究文章。研究对象聚焦医生、护士、助产士和医师助理等主要医疗劳动力群体。通过对文章的仔细比对和回溯、向前引用搜索，确定了 263 项纵向追踪研究。之后，研究人员从这些研究中提取关键数据，包括研究设计、研究对象、追踪轮次、数据链接策略等信息。

研究结果如下：

• 研究类型：在众多研究中，队列研究（152 项）和多队列研究（28 项）占比最多，其他类型研究如基线和数据链接研究（21 项）、数据链接仅研究（24 项）等也各有分布。例如，Survey of Shift work, Sleep and Health（SUSSH）追踪了挪威专业协会的合格护士，属于队列研究；UK Medical Careers Research Group study 则追踪了英国多队列的医学生，是多队列研究的典型。
• 研究对象与招募：约 42% 的研究追踪医学专业人员，44% 追踪护理和助产专业人员，仅 1 项研究追踪医师助理。在招募方面，从培训机构、卫生设施、专业协会等渠道招募参与者较为常见，部分研究还追求全国代表性样本，但并非都明确说明。
• 追踪方法与工具：多数队列和多队列研究采用纸质或邮件调查，近年来也有混合或完全网络调查的趋势。在追踪过程中，保留参与者很重要，然而多数研究未报告保留策略，且采用保留策略的研究保留率未必更高。在数据链接方面，常用的链接数据库有培训数据库、专业注册库等，部分研究使用唯一标识符等方式进行数据链接。在测量工具上，研究劳动力问题的标准化工具较少，而测量医护人员福祉的标准化工具相对较多，如 Job Content Questionnaire（JCQ）、Maslach Burnout Inventory（MBI）等。
• 研究主题：多数研究关注劳动力问题，如就业状况、职业偏好、工作环境等；近 40% 的研究涉及福祉问题，包括压力、倦怠等；20% 的研究考察了与劳动力相关的身体健康问题。

研究结论和讨论部分指出，队列研究和数据链接方法各有优劣。队列研究成本高但能深入了解研究对象，数据链接虽利用行政数据提高了成本效益，但存在数据碎片化、治理问题等。此外，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LMICs）在医疗保健专业人员纵向追踪研究方面较为匮乏，不过泰国护士队列研究和南非 Wits longitudinal Study to Determine the Operation of the labour Market among its health professional graduates（WiSDOM）研究为其他国家提供了宝贵经验。

总的来说，该研究全面总结了医疗保健专业人员纵向追踪研究的方法和主要领域，为研究人员、医学监管者、教育者和政策制定者提供了重要参考。建议在未来研究中，混合使用队列和数据链接方法，在劳动力的不同阶段收集数据，并进一步测试和使用标准化测量工具，以便更好地应对劳动力规划中的挑战，推动医疗卫生事业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