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估新冠疫苗额外及加强针在免疫低下多发性硬化患者中的疗效：对脆弱群体保护的关键探索

《Journal of Neurology》：Evaluation of the efficacy of the SARS-CoV-2 vaccine additional and booster doses in immunocompromised patients with multiple sclerosis: the COVACiMS study

为探究新冠疫苗额外及加强针在免疫低下多发性硬化（MS）患者中的效果，研究人员开展相关研究，发现 EPV 和加强针有一定益处，对 MS 患者疫苗接种策略有指导意义。

　　

新冠疫苗在免疫低下多发性硬化患者中的疗效研究解读

2019 年 12 月，新冠疫情突如其来，迅速在全球蔓延，给人类健康带来了巨大威胁，全球累计死亡人数超 700 万。新冠疫苗的研发成为对抗疫情的关键，2020 年底，疫苗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问世。然而，研究发现，对于免疫功能低下的人群，包括患有多发性硬化（Multiple Sclerosis，MS）且正在接受免疫抑制疾病修饰疗法（Disease-Modifying Therapies，DMTs）的患者，常规两剂新冠疫苗的免疫效果并不理想。他们产生的抗体和中和抗体滴度较低，突破感染的风险也更高，尤其是使用抗 CD20 药物和鞘氨醇 - 1 - 磷酸（Sphingosine-1-Phosphate，S1P）调节剂治疗的 MS 患者。为了提高这部分人群的疫苗免疫效果，相关指南推荐了扩展初级疫苗接种（Extended Primary Vaccination，EPV），即增加一剂疫苗，并建议在初级接种或感染新冠病毒后 3 - 6 个月接种加强针。但 EPV 和加强针在免疫低下 MS 患者中的有效性仍不明确，而这对于保护免疫功能低下个体、防止新冠病毒的传播和变异至关重要。

在此背景下，来自葡萄牙多个研究机构的研究人员，包括来自 Hospital de Santo António Dos Capuchos、Centro Clínico Académico de Lisboa 等的研究团队，开展了一项多中心前瞻性队列研究（COVACiMS 研究）。该研究成果发表在《Journal of Neurology》杂志上，为 MS 患者的新冠疫苗接种策略提供了重要参考。

研究人员从 2021 年 9 月 15 日至 2022 年 4 月 21 日，在葡萄牙的 8 家医院招募了 270 名 MS 患者。根据当地指南，对照组（未接受 DMT 治疗的 MS 患者）和 BRACE（包括 Betaferon?、Rebif?、Avonex?、Copaxone?、Extavia? 治疗的患者）治疗组接受常规初级疫苗接种（Regular Primary Vaccination，RPV），即两剂 mRNA 疫苗、两剂 AZD1222 疫苗或一剂 Ad26.CoV2 病毒载体疫苗；其他 DMT 治疗组则接受 EPV，即在常规接种基础上增加一剂 mRNA 疫苗。研究主要评估了初级接种或加强针后，患者针对新冠病毒刺突蛋白的体液免疫和细胞免疫反应，包括血清转换率、刺突蛋白特异性 IgG 滴度、刺突蛋白 T 细胞斑点试验反应率和刺突反应性 T 细胞计数等指标，并监测了突破感染情况。

研究结果显示，在初级接种队列（Primary Course，PC）中，所有对照组、BRACE 组、那他珠单抗（natalizumab）组、一线免疫调节剂（First-Line Immunomodulators other than BRACE，FLIM）组和免疫重建治疗（Immune Reconstitution Treatments，IRT）组的患者在接种疫苗后均发生了血清转换。而抗 CD20 组和 S1P 调节剂组的血清转换率分别为 55% 和 75%，显著低于对照组。S1P 调节剂组中只有 22% 的患者刺突蛋白 T 细胞斑点试验呈阳性，其他组则大多在 90% 以上。在加强针队列（First Booster，FB）中，血清转换率情况与 PC 队列相似，抗 CD20 组和 S1P 调节剂组的血清转换率分别为 56% 和 67%，低于对照组。不过，各治疗组和对照组之间，刺突反应性 T 细胞斑点试验的阳性比例较为一致。此外，研究还发现，部分在初级接种后没有刺突特异性 T 细胞反应的患者，在接种加强针后产生了新的 T 细胞反应。虽然抗 CD20 组和 S1P 调节剂组的免疫原性相比对照组有所受损，但这些组的突破感染率与其他组相似。

在讨论部分，研究人员指出，这是首次评估按照世界卫生组织 2021 年 10 月推荐的方案，在 MS 免疫低下患者中接种原始单价新冠疫苗（包括额外剂量和加强针）的研究。研究结果表明，EPV 对使用抗 CD20 和 S1P 调节剂的患者有益，其血清转换率高于之前报道的 RPV 后的水平。加强针也能在部分之前无反应的患者中诱导 T 细胞反应。而且，接受治疗和未接受治疗的患者突破感染率相似，这表明 WHO 推荐的疫苗接种方案可能对脆弱群体有较好的保护作用。然而，研究也存在一定局限性，如样本量较小，且未对一些可能影响感染率的因素（如年龄、特定病毒变体）进行评估，同时由于这是一项真实世界研究，新冠疫苗接种方案动态变化，部分检测存在人为界限，影响了多变量分析。另外，既往新冠病毒感染可能对免疫原性有影响，但研究未对此进行调整。不过，该研究的优势在于全面地对初级接种和加强针后的 B 细胞和 T 细胞反应进行了表征，并对突破感染进行了长期随访和记录。

总的来说，这项研究为 MS 患者的新冠疫苗接种策略提供了重要依据，支持了使用 EPV 和加强针的建议，有助于指导临床实践，保护免疫低下的 MS 患者免受新冠病毒的侵害，在抗击新冠疫情的过程中具有重要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