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拯救医生职业困境？医学实践系统性问题的探索与求解

《Academic Psychiatry》：Can We Help Our Physicians and Our Profession? A Call for Papers

为解决医生职业满意度低等问题，研究人员开展 “医学实践中的系统性问题” 主题研究，揭示现状与挑战，对改善医疗现状意义重大。

　　在当今医疗领域，医生们时常陷入一种无奈的困境，就如同陷入一场难以醒来的噩梦。与来自各个专科、处于不同职业生涯阶段、遍布全国各地的同行交流时，大家都会感慨如今行医变得愈发艰难。曾经对医疗事业的热忱在消退，无论是在患者护理、医学教育，还是学术写作与研究方面，专注核心事务的能力也在下降。这种现象并非个例，一系列数据揭示出其背后隐藏的严重问题。在医疗专业人员福祉学术联盟针对 15 所学术医疗中心的调查中，仅有 39.3% 的受访者表示有职业成就感，却有 32.6% 打算离职。美国医学协会（AMA）的调查也显示，不到 50% 的医生觉得自己被所在机构重视，五分之二的医生打算在未来两年减少临床工作。医学生和住院医师同样面临着心理困扰、抑郁等风险。

长久以来，这种职业萎靡被归咎于职业倦怠（burnout）。然而近年来，关注点从个体层面的职业倦怠，转移到了受系统因素影响的群体反应上。人们逐渐意识到，医生职业倦怠的根源在于医疗系统，以及医生角色和职责的变化。众多因素侵蚀着医生的工作满意度，例如外部规章制度的压力、工作与生活的失衡、电子健康记录带来的行政负担、工作时长、收入和声望不足等。其中，医疗行业的公司化（corporatization）和美国医疗体系的不足，更是让情况雪上加霜。

医疗行业的公司化自 20 世纪 80 年代起就备受关注。大量临床收入被用于庞大的公司和行政体系，私立诊所逐渐减少，2022 年 73.9% 的医生受雇于医院或其他企业实体，独立性和自主性丧失。更糟糕的是，私人股本公司大量收购医生诊所，只看重利润。在医疗报销方面，医院、医生与第三方支付者之间矛盾重重，医生为了满足报销要求，花费大量时间做繁琐且无意义的工作，精神疲惫不堪。精神科还面临着报销低、服务价值被误解等额外难题。

美国医疗体系的缺陷也十分明显。转诊困难、患者等待时间长，在各个医疗环节都存在床位紧张的情况。美国心理健康系统更是脆弱，疫情后问题加剧，弱势群体面临的医疗差距被进一步放大，医患关系紧张，暴力事件频发。在这样的背景下，住院医师和在职医生对工会化的兴趣增加，试图以此应对现状。

为改善这一局面，《Academic Psychiatry》杂志发起特别主题征集，邀请各界人士探索 “医学实践中的系统性问题”。参与此次主题研究的研究人员来自多个国外机构，如 Beth Israel Deaconess Medical Center、University of Hawai’i John a. Burns School of Medicine 等。他们通过多方面的调查和分析，揭示了当前医学实践中存在的系统性问题，明确了影响医生职业满意度的关键因素，为后续解决问题提供了方向。这一研究对维护医生队伍的稳定性、提升医疗服务质量、推动医疗体系改革具有重要意义，有助于构建更健康、更可持续的医疗生态。

研究人员开展此项研究，主要采用了调查研究的方法。通过对不同学术医疗中心医生的问卷调查，收集了如职业成就感、离职意向等数据；同时参考美国医学协会等机构发布的调查结果，获取行业整体情况。综合这些多渠道的数据进行分析，全面了解医生职业现状及面临的问题。

职业倦怠现状及转变认知

通过多项调查研究发现，约 50% 的医生存在职业倦怠症状，且疫情期间这一比例大幅上升，工作 - 生活融合满意度下降。近年来，关注点从个体职业倦怠转向由系统因素导致的群体反应，认识到医疗系统及医生角色变化是职业倦怠的重要原因。

影响医生工作满意度的因素

研究表明，影响医生工作满意度的因素众多。外部规章制度、电子健康记录的行政负担、工作 - 生活失衡等，都在侵蚀着医生的满意度。尤其在医疗公司化进程中，私立诊所减少、报销流程繁琐等问题突出，医生常陷入医院与支付者的矛盾中，花费大量时间在非临床工作上。

医疗体系存在的问题

美国医疗体系存在诸多不足。转诊困难、患者等待时间长，心理健康系统在疫情后更是不堪重负。医疗资源分配不均，弱势群体面临更大的医疗差距，医患关系紧张，暴力事件时有发生。

住院医师和医生的应对态度

受当前医疗现状影响，住院医师和在职医生对工会化的兴趣增加。这一现象反映出他们对现有工作环境的不满，以及试图通过集体力量改变现状的诉求。

研究结论表明，医学实践中存在着系统性的问题，职业倦怠、医疗体系缺陷、公司化带来的弊端等严重影响着医生的职业满意度和医疗服务质量。这些问题相互交织，形成复杂的困境。讨论部分进一步强调，要改善现状，必须正视这些问题，从系统层面进行改革。此次研究为医疗行业敲响了警钟，促使各方重视医生的职业困境，积极探索解决办法，推动医疗体系朝着更有利于医生工作、患者就医的方向发展，对提升整个医疗行业的水平具有深远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