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CR-T 细胞疗法则是通过基因工程使 T 细胞表达能高亲和力结合特定肿瘤相关抗原(TAA)或肿瘤特异性抗原(TSA)的 neoTCR。与 CAR 不同,neoTCR 通常是从癌症患者或健康志愿者的 T 细胞中发现的天然受体。TCR-T 细胞能识别 MHC 呈递的细胞内和细胞表面抗原,这使其在针对实体瘤治疗方面具有潜力,目前针对多种靶点的 TCR-T 细胞疗法正在进行临床试验。
TCT 的生产是一个复杂的多步骤过程,包括 T 细胞的分离、激活、基因编辑、体外扩增和静脉输注。这个过程中的多个因素,如制造方法、患者条件和 TCT 产品设计等,都会影响 TCT 的细胞动力学(CK)、生物分布和疗效。
T 细胞穿透肿瘤组织的能力直接影响 TCT 的疗效。肿瘤微环境中的多种因素会阻碍 T 细胞的浸润,通过工程化 TCT 产品使其表达肿瘤趋化因子受体或采用局部递送等策略,可以提高 T 细胞在肿瘤组织中的积累和疗效。此外,TCT 产品的免疫原性会导致宿主免疫系统的排斥反应,降低 T 细胞的持久性和疗效。通过设计完全人源化的 CAR 构建体或在输注前进行淋巴细胞清除等方法,可以降低免疫原性。
患者特异性因素包括肿瘤部位的物理屏障、肿瘤免疫微环境和宿主免疫条件等。肿瘤周围致密的 ECM 是 T 细胞浸润的主要物理屏障,通过工程化 T 细胞表达降解 ECM 的酶或调节 T 细胞的迁移能力,可以改善 T 细胞在肿瘤组织中的分布。肿瘤免疫微环境中的抗炎环境和免疫检查点分子会抑制 T 细胞的激活和增殖,采用免疫检查点阻断(ICB)、工程化 T 细胞表达抗 PD-1 单链可变片段(scFv)或引入促炎分子等策略,可以调节肿瘤免疫环境,增强 T 细胞的活性。宿主免疫细胞会与工程化 T 细胞竞争生长因子和细胞因子,抑制 T 细胞的激活和增殖。通过淋巴细胞清除等方法,可以减少宿主免疫细胞的影响,提高 TCT 的疗效。
测量过继性 T 细胞疗法细胞动力学和生物分布的方法
为了更好地理解 TCT,开发合适的测量方法至关重要。在测量外周血中的细胞动力学方面,定量聚合酶链反应(qPCR)和流式细胞术是常用的方法。qPCR 通过检测工程细胞特异性基因的拷贝数来评估 TCT 在血液中的含量,但其结果可能受到淋巴细胞清除和细胞快速扩张的影响;流式细胞术则可以直接定量血液中工程 T 细胞的数量,并识别其细胞表型,但两种方法各有优缺点,通常结合使用。
在测量生物分布方面,qPCR 和数字 PCR(ddPCR)可用于评估细胞治疗产品在组织中的总体浓度,通过将转基因拷贝数标准化到组织重量来实现;流式细胞术可用于量化特定器官中 TCT 的密度;组织学方法则可以直观地观察 TCT 在组织中的空间分布。此外,还有多种非侵入性成像方法,如正电子发射断层扫描(PET)、单光子发射计算机断层扫描(SPECT)、磁共振成像(MRI)等,可用于纵向追踪工程 T 细胞的生物分布,但这些技术存在成本高、通量低等问题。
评估过继性 T 细胞疗法的临床前模型
临床前模型对于研究 TCT 的细胞动力学和生物分布具有重要意义。常用的体内模型包括异种移植肿瘤模型、人源化小鼠模型、同基因小鼠模型和转基因小鼠模型等。异种移植肿瘤模型是最常用的模型,它使用免疫缺陷小鼠接种人类肿瘤并接受人类过继性 T 细胞治疗,可用于评估新 TCT 设计的概念验证,但由于缺乏适应性免疫系统,无法准确评估 T 细胞的扩张和持久性。人源化小鼠模型通过移植人类造血干细胞模拟人类适应性免疫系统,能更准确地研究 TCT 的细胞动力学;同基因小鼠模型和转基因小鼠模型则具有完整的免疫系统,可用于评估 TCT 的体内疗效和安全性,但存在小鼠 T 细胞与人类 T 细胞差异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