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熊蜂蜂王竟有 “促花奇招”，广泛影响生态平衡

为探究熊蜂叶损伤行为意义，研究人员开展相关研究，发现蜂王会损叶促花且该行为广泛存在，意义重大。

　　# 熊蜂蜂王 “促花” 行为：生态平衡中的关键密码
在大自然的奇妙世界里，植物与传粉者之间的关系一直是生态研究的焦点。随着全球气候变暖，这一关系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气候变暖导致植物和传粉者之间的物候同步性被打乱，出现物候不匹配现象。对于像熊蜂这样依赖花期获取食物资源的传粉昆虫而言，这可不是个好消息。它们的繁殖周期与花期紧密相连，花期的变化可能使熊蜂在关键的发育阶段面临食物短缺，进而严重影响其种群数量和生存繁衍。

此前，研究已发现熊蜂工蜂在花粉稀缺时会损伤植物叶片，且这种损伤能加速植物开花。这一发现引发了科学家们的思考：熊蜂的这种行为究竟有何生态和适应意义？蜂王是否也存在类似行为？为了解开这些谜团，来自瑞士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ETH Zürich）的研究人员展开了深入研究，相关成果发表在《Communications Biology》杂志上。

研究人员采用了多种关键技术方法来推进研究。在实验昆虫获取方面，他们从商业渠道获得未交配的熊蜂（Bombus terrestris）蜂王，同时在野外捕捉多种瑞士本土熊蜂蜂王。对于植物，选用了芸苔（Brassica nigra）和番茄（Solanum lycopersicum）进行实验。在实验过程中，设置了蜂王损伤组和机械损伤对照组，通过精确记录植物开花时间来评估损伤对花期的影响；对野外捕捉的蜂王进行行为观察，判断其是否存在叶损伤行为，并详细记录损伤特征。

研究结果

1. 熊蜂蜂王损伤叶片加速开花：实验发现，新羽化未交配的 B. terrestris 蜂王在花粉缺乏条件下，会出现叶损伤行为，且损伤模式与此前观察到的工蜂损伤相似，呈现出月牙形孔洞。经过交配和模拟越冬的蜂王同样保持了这种行为。进一步实验表明，未交配蜂王造成的损伤，相较于机械损伤，对植物的生殖发育有显著影响。以芸苔和番茄为例，B. terrestris 蜂王损伤使芸苔植物从营养生长到生殖生长的转换平均提前 17 天，番茄的开花时间提前 5 天。
2. 叶损伤行为在熊蜂属中广泛存在：研究人员从瑞士阿尔卑斯山多个野外地点采集了 17 种熊蜂蜂王，分属于 8 个亚属。后续实验证实，来自 7 个亚属的 12 种熊蜂蜂王存在叶损伤行为。尽管部分物种未观察到该行为，但这些物种的观察样本数量较少（1 - 3 只）。这意味着叶损伤行为很可能在熊蜂属中普遍存在。此外，研究人员还观察到野外生长植物上有熊蜂损伤的特征性叶片损伤模式，且当时野外环境中熊蜂工蜂和其他昆虫较少，进一步佐证了是熊蜂蜂王造成的损伤。在已记录蜂王叶损伤行为的 12 个物种中，研究人员还发现 B. terrestris、B. lucorum、B. lapidarius 和 B. pratorum 这 4 个物种的工蜂也存在叶损伤行为，这进一步支持了损伤行为在熊蜂物种中广泛存在的观点。
3. 叶损伤行为的差异：研究人员对不同生态和自然历史特征的熊蜂物种进行分析时发现，在社会寄生（杜鹃蜂）物种中，部分蜂王虽存在叶损伤行为，但损伤模式与典型的 B. terrestris 工蜂损伤模式不同，未出现月牙形孔洞。不过，由于野外采集的蜂王数量有限，无法确定这种不同模式的损伤对花生产的影响。此外，无论是高海拔还是低海拔的熊蜂物种，都存在叶损伤行为；不同筑巢生态（如口袋制造者、花粉储存者和社会寄生虫）和不同植物特化程度（长舌与短舌物种）的物种也均有此行为。

研究结论与意义

综合研究结果表明，年轻的已交配和未交配熊蜂蜂王都会损伤植物叶片，且这种损伤与工蜂损伤一样能加速开花；叶损伤行为广泛存在于熊蜂属的多个物种中，跨越了不同的生态、自然历史和社会组织类型，是许多甚至可能是所有熊蜂物种行为模式的典型组成部分。

这一发现意义重大。首先，熊蜂蜂王在建立新蜂群初期损伤叶片，加速花期，可能有助于提高当地花粉资源的可利用性，确保蜂群在关键的早期发育阶段有足够的食物，对蜂群的生存和繁衍至关重要。其次，与已知的食草动物诱导的植物反应不同，熊蜂损伤诱导的开花时间提前是传粉者与植物之间直接信息传递的一种潜在机制，可能在调节花期方面发挥重要作用。在全球气候变化的背景下，这种机制对于维持植物与传粉者之间的物候同步性具有特殊的生态意义，为应对气候变化对生态系统的影响提供了新的研究方向和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