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下医学生临床前教育线上与线下主动学习效果大揭秘：混合模式成 “新宠”

研究人员对比线上和线下主动学习（ALG）对临床前医学教育的影响，发现学生更青睐混合模式，此研究为医学教育提供参考。

　　在医学教育的长河中，新冠疫情（COVID-19）无疑是一场突如其来的 “暴风雨”，彻底改变了传统的教学模式。以往，医学生们习惯在校园里，与老师和同学面对面交流学习，尤其是在临床前教育阶段，基于病例的主动学习小组（Active Learning Groups，ALG）是重要的学习方式，学生们通过小组协作探讨患者病例来学习医学知识。但疫情的爆发，让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学校不得不将临床前课程转为虚拟教学模式。

在这一转变过程中，出现了诸多问题。虽然虚拟教学在医学教育中并非新生事物，此前就有研究探索其在扩大教育容量、解决资源限制等方面的潜力，也有不少成功案例，比如通过视频会议开展的跨国麻醉教育讲座，提升了学员的知识水平。然而，线上学习也存在诸多挑战，像技术问题、缺乏直接反馈等，这些都可能影响未来医生的技能培养，例如动手解剖体验、床边检查以及早期临床技能的接触。而且，疫情期间很多学校匆忙转向虚拟教学，缺乏明确的规划。

面对这些问题，美国罗文大学库珀医学院（Cooper Medical School of Rowan University）的研究人员 Kiana Malta、Cynthia Glickman 等人开展了一项研究，旨在探究虚拟课程对未来医生人际关系发展和学习偏好的影响，同时对比线上和线下主动学习在临床前医学教育中的效果。该研究成果发表在《BMC Medical Education》杂志上。

研究人员采用了多种技术方法。首先，他们按照罗文大学的研究合规指南进行数据收集，并获得了机构审查委员会（Institutional Review Board，IRB）的批准和豁免（IRB#: PRO-2022 - 130）。研究对象为该校 2023 - 2025 级的医学生，通过电子知情同意后，学生们参与了匿名的 Qualtrics 调查。该调查包含选择题（MCQs）和可选的开放式评论部分，选择题用于定量分析。此外，研究人员确定了理想样本量为 151 人，通过每周向符合条件的学生发送电子邮件，并在学校公共区域和学生休息室设置二维码，以鼓励学生参与调查。最后，他们使用卡方分析对数据进行统计学处理，比较不同年级学生的回答差异。

下面来看看具体的研究结果：

1. 人口特征：研究共收到 341 名符合条件学生中的 158 份回复，其中 2023 级 46 人、2024 级 75 人、2025 级 37 人，总回复率为 46.3%。2023 级和 2024 级的大多数学生（分别为 94.7% 和 95.8%）表示，他们临床前 ALG 教育至少有 50% 是虚拟学习，这意味着他们至少有一年的临床前教育是虚拟的。
2. 比较分析：将 2023 级和 2024 级（至少一半临床前医学教育通过虚拟学习）与 2025 级（未经历虚拟学习）学生的回复进行卡方分析，发现所有回复均无显著差异。比较 2023 级和 2024 级学生的调查回复，除了 “我在面对面参加 ALG 时比虚拟参加时更有信心做出贡献” 这一问题外，其他问题也无显著差异。2024 级学生（先从虚拟 ALG 开始学习）在面对面参与 ALG 时，比 2023 级学生（先从传统面对面学习开始）更有信心做出贡献（p = 0.04）。
3. 问卷数据：2023 级和 2024 级学生（n = 109）对传统学习与虚拟 ALG 学习的多个方面进行了评价。在教育和人际交往技能方面，大多数学生认为面对面 ALG 对教育（85.1%）、参与度（66.9%）、同学情谊（90.1%）、团队合作（79.3%）、自信心（52.9%）以及与教师的关系（86.8%）更有利。然而，在时间管理方面，71.1% 的学生认为虚拟学习环境下的工作与生活平衡更好，且在虚拟学习时面临的学术挑战更小（59.5%）。
4. 学生偏好：在 ALG 教学方式的偏好上，50.4% 的 2023 级和 2024 级学生选择混合模式，40.4% 的学生倾向于完全面对面的 ALG，只有 9.2% 的学生偏好完全虚拟的教学方式。在选择混合模式的学生中，47.3% 选择 25% 虚拟的混合 ALG，40.0% 选择 50% 虚拟的混合 ALG。此外，21.7% 和 25.3% 的 2023 级和 2024 级学生认为，他们与 ALG 导师和小组成员的关系会影响他们对虚拟或面对面学习模式的偏好。
5. 定性分析：通过对学生开放式问题回复的归纳编码，发现了四个关键主题：虚拟教学格式问题、工作生活平衡、有影响力的小组动态以及面对面学习时更好的联系。一些学生指出虚拟 ALG 存在技术问题、参与度低和注意力不集中等问题；但也有学生认为虚拟或混合模式提供了更好的日程安排灵活性。同时，学生们表示，无论教学方式如何，他们的学习体验和偏好都受到导师和小组成员的很大影响，且面对面学习能让他们与同龄人有更好的互动和学习体验。

综合研究结果和讨论，该研究表明学生并不普遍偏好完全面对面或完全虚拟的教学格式，混合 ALG 课程可能对学生更有益。一方面，面对面教学在教育和人际关系培养方面具有优势；另一方面，虚拟教学能为学生提供更好的工作生活平衡和时间安排灵活性。此外，小组动态，即导师和小组成员对学生学习体验的影响比教学方式本身更大。这一研究为医学教育者和机构提供了重要参考，有助于他们在未来的教学中更好地平衡线上和线下教学，制定更符合学生需求的课程计划，以适应不断变化的教育环境，为培养优秀的未来医生奠定基础。但该研究也存在一定局限性，比如样本来自美国东北部一所学校的小样本，可能无法代表其他地区和学校的情况，且存在非应答偏差等问题，未来还需要更多研究来进一步探讨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