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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探究多巴胺（DA）对肿瘤免疫的影响，研究人员发现 DA-DRD5 信号可增强 B 细胞抗肿瘤免疫，或为癌症治疗带来新方向。
在肿瘤治疗的战场上，免疫细胞与肿瘤细胞的 “攻防战” 一直是科学家们关注的焦点。肿瘤微环境（TME）是一个复杂的 “战场”，其中肿瘤细胞、免疫细胞等各种细胞相互作用，共同影响着肿瘤的发展。在这个 “战场” 上，T 淋巴细胞尤其是 CD8
+ T 细胞，在抗肿瘤免疫反应中发挥着关键作用，它们就像是战场上的 “精锐部队”，能够识别并攻击肿瘤细胞。然而，当这些 “精锐部队” 的功能受损时，肿瘤就可能趁机发展壮大。
B 细胞作为适应性免疫细胞的另一重要成员，在抗肿瘤免疫中的角色却充满争议。一部分 B 细胞，如调节性 B 细胞（Bregs），会抑制免疫反应，帮助肿瘤细胞 “逃脱” 免疫系统的攻击；而另一部分 B 细胞则凭借其抗原呈递和抗体产生的功能，展现出抗肿瘤的潜力。这就好比 B 细胞内部存在着 “叛徒” 和 “勇士”，它们的不同行为让 B 细胞在肿瘤免疫中的作用扑朔迷离。
此外，神经系统与免疫系统之间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神经递质多巴胺（DA）作为其中的 “信使” 之一，是否直接调控 B 细胞功能以及抗肿瘤免疫，此前尚未明确。为了揭开这些谜团，南京医科大学等机构的研究人员展开了深入研究，相关成果发表在《Cell Reports》上。
研究人员运用了多种关键技术方法来开展此项研究。在样本方面，使用了来自南京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的乳腺癌患者及健康志愿者的临床血液样本，还有多种小鼠肿瘤模型。通过 RNA 测序（RNA-seq）分析 B 细胞的转录状态，以探究 DA 对 B 细胞的影响；利用免疫沉淀（IP）技术验证蛋白之间的相互作用，从而明确 DRD5 与 JAK1 等蛋白的关联。
研究结果如下：
- DA 与免疫检查点及肿瘤的关系：通过挖掘公共癌症基因表达和预后数据库，研究人员发现 DA 相关基因与免疫检查点基因呈负相关，并且 DA 在荷瘤小鼠和人类血浆中的浓度降低。这表明 DA 可能在肿瘤免疫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其浓度的变化或许与肿瘤的发展有关。
- DA 对肿瘤生长和免疫的影响：在小鼠肿瘤模型中，DA 能够抑制肿瘤生长，同时增加肿瘤中 CD8+ T 细胞、CD4+ T 细胞、CD19+ B 细胞等免疫细胞的比例和数量，增强细胞毒性 T 细胞反应。这说明 DA 就像一位 “指挥官”，能够调动免疫系统的力量来对抗肿瘤。
- DRD5 在 B 细胞中的作用：研究发现 DRD5 在小鼠和人类 B 细胞上高度表达，且 DA 通过 DRD5 调节 B 细胞功能。B 细胞特异性敲除 Drd5 的小鼠，肿瘤生长加快，抗肿瘤免疫降低，这进一步证实了 DRD5 在 B 细胞介导的抗肿瘤免疫中的关键作用。
- DRD5 增强抗肿瘤免疫的机制：DA-DRD5 信号通过激活 JAK1-STAT1 信号通路，促进 B 细胞的激活、抗原呈递和共刺激，进而增强效应 T 细胞的抗肿瘤免疫。具体来说，DRD5 利用其 C 末端的 Box1-like 和 Box2-like 基序招募 JAK1，激活 STAT1 信号，促进 B 细胞相关基因的表达。
- 激活 DRD5 的治疗潜力：激活 DRD5 可以增强肿瘤免疫，具有潜在的抗肿瘤效果。DRD5 激动剂 SKF-38393 与抗 PD-1 抗体联合治疗，能够显著抑制肿瘤生长，为肿瘤免疫治疗提供了新的策略。
研究结论和讨论部分指出，DA-DRD5 信号通过促进 B 细胞反应抑制肿瘤进展，DRD5 可作为癌症免疫治疗的潜在靶点。然而，该研究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如 DA-DRD5 信号在体内激活 B 细胞的具体机制尚不清楚，其对其他细胞类型在肿瘤免疫反应中的调节作用也有待进一步研究，而且 DA 与肿瘤免疫治疗在人类中的临床相关性需要更大样本队列进行验证。尽管如此，这项研究依然为肿瘤免疫治疗领域开辟了新的道路，为后续研究提供了重要的理论基础和方向，有望推动癌症治疗取得新的突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