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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解决基层医疗卫生服务人员（PHC）继续医学教育（CME）培训项目现存问题，南京医科大学研究人员开展相关研究，发现 PHC 医师偏好特定培训模式，该成果可为 CME 培训项目设计提供参考。
基层医疗卫生服务在整个医疗体系中占据着至关重要的地位，它就像健康防线的 “前哨站”，守护着大众的基本健康。中国自 2009 年启动新一轮医改后，基层医疗的重要性愈发凸显。然而，作为基层医疗服务的主要提供者，基层医疗卫生服务人员（Primary Health Care，PHC）的能力却参差不齐，成为制约基层医疗服务质量提升的一大难题。
早期，中国快速培训 PHC 医师主要依靠为期一年的转岗培训项目，但这个项目问题不少。培训时间有限，且质量欠佳，导致许多 PHC 医师在实际工作中诊断和治疗能力不足。为了弥补这个短板，毕业后的继续医学教育（Continuing Medical Education，CME）就显得尤为关键，它是提升 PHC 医师能力的重要途径。
尽管 CME 是 PHC 医师的一项强制性要求，国家也出台了不少政策和培训项目，但效果却不尽如人意。一方面，CME 资源在农村和城市社区严重不足；另一方面，现有研究对 CME 培训项目的评价褒贬不一，有的研究显示培训能提升医师的知识和能力，而有的则指出培训效果有限，甚至还发现培训效率、质量和满意度都较低。而且，研究人员发现，PHC 医师参与 CME 的积极性不高，主要是受到资金不足、路途遥远、时间紧张、基础设施不完善以及工作负荷大等因素的影响。
更重要的是，以往很少有研究从 PHC 医师的角度出发，去了解他们对培训项目的需求和偏好。这就好比盖房子却不知道住户的喜好，难免会出现 “mismatch” 的情况。因此，为了给 PHC 医师打造更合适的 CME 培训项目，南京医科大学的研究人员开展了一项极具意义的研究。这项研究成果发表在《BMC Medical Education》期刊上。
在研究方法上，研究人员主要运用了以下几种关键技术。首先，通过文献回顾、全国性调查以及对 4 名全科医生的半结构化访谈，确定了 CME 培训项目的关键属性和水平。然后，运用 IBM SPSS Statistics 26.0 软件进行正交实验设计，生成 25 个项目简介，并将其组合成 24 个选择任务，为减轻受访者负担，将任务分成 6 个模块，每个模块包含 4 个任务及 1 个重复任务。接着，采用多阶段分层抽样法，在江苏省选取 24 个基层医疗设施，从中随机抽取 360 名 PHC 医师进行在线调查。最后，运用混合逻辑模型（Mixed Logit Model，MIXL）和潜在类别模型（Latent Class Model，LCM）对收集到的数据进行分析。
研究结果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展开：
- 参与者特征：在参与调查的 360 名 PHC 医师中，经过质量控制，最终保留了 281 份有效问卷，有效率为 78.1%。这些医师中，52.7% 在城市工作，60.5% 为女性，平均年龄 42.1 岁，平均从事基层医疗服务工作 20.4 年，大部分拥有本科学历及以上，71.5% 有全科医生执照，72.6% 在临床岗位工作，71.5% 具备中级及以上专业职称。
- 模型估计：
- 混合逻辑模型估计：MIXL 结果显示，培训频率、培训时间、培训地点和基本公共卫生服务培训内容的不同水平，对 PHC 医师选择培训项目的影响具有统计学意义。他们更倾向于选择频率较低（每年或每半年一次）、在工作日工作时间进行、在当地举办的培训项目。从相对重要性来看，培训时间（35.7%）最为重要，其次是培训频率（23.2%）和培训地点（20.9%），基本公共卫生服务培训内容的相对重要性仅为 9.7%。
- 潜在类别模型估计：LCM 分析表明，将样本分为 2 个类别时效果最佳。第 1 类占受访者的 48.8%，他们偏好包含多种慢性病患者健康管理内容、在当地举办、每年或每半年一次、包含急危重症应急响应培训、时长为 1 天的培训项目；第 2 类占 51.2%，更倾向于在工作时间进行、每半年一次的培训项目。进一步分析发现，51 岁及以上、副高及以上职称的医师更可能属于第 1 类；40 岁以下、中级及以下职称的医师在第 2 类中的占比显著高于第 1 类。
综合研究结论和讨论，该研究首次运用离散选择实验（Discrete Choice Experiment，DCE）设计，深入探究了中国 PHC 医师对 CME 培训项目的偏好。研究发现，PHC 医师在选择 CME 培训项目时，非常看重培训的便利性，包括培训时间、频率和地点，同时对多种慢性病患者健康管理方面的培训内容需求较大。此外，不同年龄和专业水平的 PHC 医师，对培训项目的偏好存在明显差异。
这一研究成果为 CME 培训项目的设计提供了重要依据。在未来的培训项目设计中，应充分考虑 PHC 医师的实际需求和偏好，合理安排培训的时间、频率、地点和内容。比如，缩短培训时长、选择合适的培训时间，让培训与工作更好地协调；针对不同年龄和专业水平的医师，提供个性化的培训内容，以提高他们参与 CME 的积极性和主动性。这不仅有助于提升 PHC 医师的专业能力，也将进一步推动基层医疗卫生服务质量的提升，让基层医疗这个 “前哨站” 发挥更大的作用，为民众的健康保驾护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