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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探究野生型 SARS-CoV-2 诱导的 NIEAs 对新兴 Omicron 变异株的感染增强作用,研究人员开展相关研究。结果发现这些 NIEAs 对 Omicron 变异株无效。该研究有助于评估变异株感染风险,对抗体和疫苗研发意义重大,值得科研人员一读。
在病毒的世界里,冠状病毒可是个 “狠角色”,时不时就给人类带来大麻烦。2003 年的 SARS-CoV(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2012 年的 MERS-CoV(中东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还有从 2019 年底开始肆虐全球的 SARS-CoV-2(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 2 型),它们的出现就像一场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严重威胁着全球经济和公众健康。
SARS-CoV-2 的传播速度和感染力远超它的 “前辈” 们,而且它还特别 “狡猾”,能攻击人体的多个器官,像心脏、肾脏、胃肠道等都不放过。它身上的刺突蛋白(spike protein),就像是一把把 “钥匙”,能帮它打开进入人体细胞的大门。刺突蛋白又可以分成 S1 和 S2 两个亚基,S1 亚基里的受体结合域(RBD)和 N 端结构域(NTD),还有 S2 亚基,都是免疫系统的 “重点关注对象”,人体会产生针对它们的抗体。
这些抗体有的是 “正义使者”,比如靶向 RBD 的 SA55 抗体,能阻止病毒和细胞受体结合,让病毒没办法进入细胞;有的通过干扰病毒和受体结合的过程来发挥作用,像靶向 NTD 的 BLN12 抗体;还有的能破坏病毒的膜融合过程,比如针对 S2 亚基的 76E1 抗体。不过,抗体里也有 “叛徒”,一些靶向 NTD 的抗体,不但不阻止病毒,反而会促进它感染细胞,这类抗体被称为 NTD 靶向感染增强抗体(NIEAs)。之前研究发现,NIEAs 主要通过和相邻的刺突蛋白交联,增强刺突蛋白和 ACE2 受体的结合,从而促进感染。
但是,SARS-CoV-2 可不会 “乖乖就范”,它一直在不断变异。像 Alpha、Delta、Omicron 等变异株,一个接一个地出现,而且都带着各种突变。Omicron 变异株更是 “厉害”,它的亚变体 BA.1、BA.2、BA.2.86 和 JN.1 等,都有很多独特的突变,这些突变让它们能躲避人体免疫系统的攻击,还提高了传播能力。
面对这些不断变异的病毒,之前研究 NIEAs 主要是针对原始毒株,对于这些变异株,NIEAs 还能不能发挥感染增强作用,大家都不清楚。这就好比我们知道了某个武器在对付原来的敌人时的作用,但敌人升级了,这个武器还管不管用呢?为了解开这个谜团,相关研究人员在《Virology Journal》期刊上发表了一篇名为 “Wild-type SARS-CoV-2 infection-induced N-terminal domain-targeting infection-enhancing antibodies do not enhance the infectivity of Omicron variants” 的论文。他们经过研究发现,之前感染野生型 SARS-CoV-2 产生的 NIEAs,对 Omicron 变异株(包括 BA.2.86 和 JN.1)没有感染增强作用,这一发现对于评估未来变异株的感染风险意义重大。
在这项研究中,研究人员运用了多种关键技术方法。他们通过构建和表达相关蛋白,来研究蛋白的特性;利用酶联免疫吸附测定(ELISA)技术,检测抗体和蛋白的结合能力;采用假病毒感染实验,评估抗体对病毒感染的影响;还运用表面等离子共振(SPR)技术,分析抗体和蛋白的结合亲和力。
下面我们来详细看看研究结果:
- 9 种 NTD 靶向感染增强抗体的发现:研究人员从之前分离的一系列 SARS-CoV-2 刺突特异性单克隆抗体中,筛选出了 9 种能明显增强 SARS-CoV-2 假病毒感染 HEK293T-hACE2 细胞的非中和性单克隆抗体,分别命名为 P2S-2A5、P5-1B4 等,它们就是 NIEAs。研究还发现,这种感染增强活性依赖于抗体与刺突间 NTD 的二价结合,而不是 Fc 区域的相互作用。这就像是抗体需要两只 “手” 抓住 NTD,才能发挥感染增强的作用。
- 9 种 NIEAs 与可溶性 NTD 蛋白的结合亲和力差异:研究人员构建、表达并纯化了可溶性野生型 SARS-CoV-2 刺突三聚体和 NTD 蛋白,通过 ELISA 和 SPR 分析发现,9 种 NIEAs 与细胞表面表达的 NTD、可溶性刺突三聚体和可溶性 NTD 蛋白的结合模式和能力各不相同,这表明 NIEAs 在抗体 - 抗原界面可能具有不同的识别特征。就好像不同的 NIEAs 对同一个 “目标” 有着不同的 “看法” 和 “抓取” 方式。
- 9 种 NIEAs 的基因分析:通过 IMGT/V-QUEST 程序分析发现,这些 NIEAs 的重链来自多个种系基因,轻链都来自 kappa 种系基因,且体细胞超突变相对较低,这说明 SARS-CoV-2 NIEAs 中公共克隆现象不常见,反映了人类抗体反应的复杂性和多样性。这就好比 NIEAs 的 “基因家族” 很庞大,每个成员都有自己独特的 “身世”。
- 9 种 NIEAs 对一系列 SARS-CoV-2 变异株的交叉反应性:研究人员制备了 15 种假病毒变异株,测试 9 种 NIEAs 对它们的感染增强作用。结果发现,在 Omicron 变异株出现之前,大多数 NIEAs 能明显增强 SARS-CoV-2 变异株的感染性;但对于 Omicron 变异株(包括 BA.2.86 和 JN.1),NIEAs 无法增强其感染性。进一步研究发现,这是因为 NIEAs 无法与 Omicron 变异株的刺突蛋白结合。这就像是病毒变异后,改变了自己的 “外貌”,让 NIEAs 认不出来了。
- 影响 NIEAs 识别的关键氨基酸残基:研究人员通过竞争 ELISA 和构建单点突变假病毒等实验,确定了 NIEAs 识别的关键氨基酸残基。发现大多数 NIEAs 识别的表位集中在 NTD 上的重叠区域,P9L、T19A、D80A 等突变对 NIEAs 的感染增强活性影响较小,而 64、66、136 等位置的突变会导致 NIEAs 失去感染增强活性。结构分析还表明,213 - 215 区域可能是影响抗体介导感染增强的关键位点。这就像是给病毒的 “弱点” 做了标记,让我们知道哪些地方的变化会影响 NIEAs 的作用。
最后,我们来总结一下研究结论和讨论部分的重要意义。这项研究不仅发现了 9 种新的 NIEAs,还深入研究了它们对一系列 SARS-CoV-2 变异株的感染增强作用。研究表明,野生型 SARS-CoV-2 感染诱导的 NIEAs 不会增强 Omicron 变异株的感染性,这一结果缓解了人们对于抗体和疫苗开发的一些担忧。同时,考虑到 NTD 的高突变率和可能存在的 NIEAs,NTD 亚基可能不太适合用于设计新型 SARS-CoV-2 疫苗。不过,研究也存在一些局限性,比如实验使用的是假病毒系统,和真实病毒感染可能存在差异,未来还需要用活病毒进行更全面的研究。而且,SARS-CoV-2 变异株是否会诱导产生 NIEAs,以及二价结合触发 RBD 构象变化的准确机制等问题,都还需要进一步探索。但无论如何,这项研究为我们了解 SARS-CoV-2 变异株和 NIEAs 之间的关系提供了重要的线索,就像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灯,为后续的研究和防控工作指明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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