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已经有不少研究关注到了 IP 和职业倦怠这两个问题。不过,对于瑞士麻醉学住院医师和初级麻醉医生群体中这两个问题的情况,大家了解得还很少。而且,也没有人专门研究过在这个群体中,IP 和职业倦怠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以及哪些因素会导致他们出现这些问题。所以,为了搞清楚这些疑问,来自日内瓦大学医院麻醉学系的研究人员展开了一项研究,相关成果发表在了《BMC Anesthesiology》期刊上,论文题目是《Impostor phenomenon and burnout among anaesthesiology residents and junior anaesthesiologists in Switzerland: a cross - sectional study》 。这项研究的结论对于改善麻醉医生的工作状态、提高医疗服务质量有着重要意义,它就像是一把钥匙,为我们打开了深入了解这两个问题的大门。
冒名顶替现象:IP 的患病率可真不低,达到了 56%(76/136) ,也就是说超过一半的参与者都有 IP 的困扰。甚至还有 9%(12/136)的人经历着强烈的 IP 。平均 CIPS 得分是 62 分,这个分数表明大家的 IP 情况还挺严重的。进一步分析发现,在多变量回归分析中,女性和瑞士国籍与 IP 得分密切相关。这就像是发现了两个 “神秘按钮”,按下去就会增加 IP 出现的可能性,女性和瑞士国籍的参与者更容易被 IP “盯上”。
职业倦怠:在完成 MBI - HSS - MP 的 127 名参与者中,职业倦怠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有 13 人(10%)同时满足职业倦怠三个维度的标准,也就是真正 “陷入” 了职业倦怠的困境。而且,职业倦怠和女性性别之间存在着某种神秘的联系,女性更容易被职业倦怠 “缠上”。研究还发现,职业倦怠和 IP 之间是正相关的关系,就像一对 “难兄难弟”,IP 出现的越多,职业倦怠也越容易出现。具体来说,情感耗竭(EE)得分与 IP 得分中度相关,去人格化(DP)得分与 IP 得分也有一定关联,不过个人成就感(PA)得分和 CIPS 得分之间却没什么关系。
从这次研究的结论和讨论部分,我们能看出很多重要的信息。研究首次发现,在麻醉学住院医师和初级麻醉医生中,IP 和职业倦怠之间存在着紧密的联系。而且,IP 在这个群体中很普遍,超过一半的人都深受其扰,女性和瑞士国籍的人更容易出现 IP ,职业倦怠在女性中更为常见。
这背后的原因也很值得我们思考。对于女性来说,在医疗领域,尤其是手术室这样的环境中,还存在着一些性别不平等的现象。比如,手术室文化大多由男性主导,女性可能会遇到机会少、认可度低的问题,还可能会受到一些隐性的歧视,这些都会让她们产生不自信的感觉,更容易出现 IP 和职业倦怠。而瑞士国籍的参与者更容易出现 IP ,可能是因为非瑞士参与者在适应新环境的过程中,锻炼出了更强的心理韧性,对 IP 有了一定的 “抵抗力”。当然,也有可能是国籍背后还有其他没被发现的因素在起作用。
IP 和职业倦怠可不是小事。IP 如果在职业生涯早期出现,就像一颗 “坏种子”,会对医生的职业发展产生长期的负面影响,增加职业倦怠的风险。而且,有 IP 的医生在遇到医疗事故等不良事件时,更容易产生心理问题,这对他们的心理健康是很大的挑战。职业倦怠更是会影响医疗服务的质量,降低医生的工作效率,甚至可能导致医生出现药物滥用、自杀念头等严重问题。
不过,我们也不用太担心,研究也给我们指明了一些方向。既然 IP 和职业倦怠和工作环境等因素有关,那我们就可以从个人和制度两个层面来想办法解决。比如,给医生提供一对一的心理辅导,帮助他们应对 IP 带来的困扰;开展小组讨论,让医生们互相交流,意识到 IP 并不是自己独有的问题;建立导师制度、支持网络等,改善工作环境,减少职业倦怠的发生。
当然,这项研究也有一些小遗憾。研究样本只来自瑞士的两个语言区,可能不能代表其他地方的麻醉医生。调查过程中也可能存在一些偏差,比如有的人没回应,有的人选择参与可能有特殊原因等。而且,问卷只有法语版本,对于意大利语区的医生来说可能不太方便,问卷里的性别选项也比较单一。但是,这些并不影响这项研究的价值,它为后续的研究打下了很好的基础,未来的研究可以在这些方面进行改进,继续深入探索 IP 和职业倦怠的奥秘。总之,这项研究让我们对麻醉学住院医师和初级麻醉医生的 IP 和职业倦怠问题有了更清晰的认识,也为解决这些问题提供了重要的线索,就像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明灯,照亮了我们前进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