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聊聊疫苗”：解锁中低收入国家儿童免疫新密码，开启健康未来之门

为解决中低收入国家儿童疫苗接种覆盖不足问题，相关研究人员开展 “Let’s talk about vaccines” 研究。结果显示该方法可助力改善儿童免疫。其意义重大，推荐科研读者阅读，从中获取社区参与免疫研究的新思路。

　　

在全球公共卫生领域，儿童疫苗接种本是守护孩子们健康成长的坚固盾牌，能有效抵御麻疹、白喉、破伤风等严重疾病的侵袭。可现实却给这面盾牌敲出了不少裂缝，全球疫苗接种覆盖率并不理想，有 6700 万儿童错过了常规免疫接种，尤其是在中低收入国家，这个问题更为严峻。

新冠疫情的爆发，更是让本就不乐观的疫苗接种情况雪上加霜。它加剧了人们对医疗系统的不信任，很多人对疫苗的接受程度降低，导致错过接种的儿童数量大幅增加。要知道，社区在疫苗接种过程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只有社区积极参与，建立起对疫苗的信任，提高接种需求，才能有效解决免疫差距问题。

然而，传统的疫苗接种干预措施往往是由国际利益相关者和国家政府制定，却忽视了一线医护人员和家长们的宝贵意见。他们才是最了解实际情况的人，知道孩子们在接种疫苗时会遇到哪些困难。而且，在中低收入国家，利用社区参与式研究（Community-Based Participatory Research，CBPR）和以人为本设计（Human-Centered Design，HCD）共同制定疫苗接种干预措施的研究少之又少，大家也不清楚这两种方法到底如何相互配合，解决公共卫生难题。

为了填补这些研究空白，来自相关机构的研究人员展开了深入探索。他们在《BMC Public Health》期刊上发表了名为《Let’s talk about vaccines: a qualitative process evaluation of a community-based participatory research and human-centered design approach to improve childhood immunization in Mozambique and Malawi》的论文。通过研究，他们发现将 CBPR 和 HCD 融入常规免疫计划，有望改善中低收入国家两岁以下儿童的疫苗接种情况，带来持续性的改变。这一发现为解决儿童疫苗接种难题指明了新方向，具有重大的意义。

研究人员为了开展这项研究，采用了多种关键技术方法。他们以 RE-AIM 框架和综合实施研究框架（Consolidated Framework for Implementation Research，CFIR）为指导，进行了定性过程评估。在莫桑比克和马拉维的多个地区，通过有目的抽样，选取了包括护理人员、医护人员、卫生官员等在内的众多参与者，进行了 76 次半结构化访谈和 85 次自填式调查。访谈和调查过程中收集的数据，经过详细转录和整理后，运用主题分析法和相关框架理论进行深入分析，从而得出研究结论。

下面来看看具体的研究结果。在实施方面，研究分为两个重要阶段。

在 CBPR 研究阶段，有很多关键因素推动了研究的进展。首先，VillageReach 在每个国家都建立了多元化的协作核心结构，像研究团队和项目团队，团队成员涵盖了熟悉当地情况、受问题影响的各类人员，从社区的护理人员到卫生官员，大家齐心协力。而且，建立起的社区结构十分完善，社区健康工作者、各领域的领导者、护理人员和社区成员都积极参与，这种自下而上的方式让不同层面的利益相关者紧密合作，共同为儿童免疫努力。护理人员主导的研究也发挥了重要作用，8 位护理人员研究员积极参与数据收集，他们能用当地语言交流，大大提高了社区的参与度，让项目更接地气，也增强了社区对项目的认同感和信任感。此外，研究还采用了新颖和传统相结合的参与式方法，比如在莫桑比克用照片发声（PhotoVoice），在马拉维用照片诱导（Photo-Elicitation），还结合电子信息和访谈等方式。这些方法让护理人员和医护人员都能充分表达自己的想法，分享在儿童免疫工作中的各种经历和观点。

不过，这个阶段也遇到了一些挑战。比如，护理人员一开始不太愿意使用照片发声和照片诱导的方法，医护人员担心数据的保密性。在莫桑比克，护理人员不敢用相机拍照、分享照片，医护人员害怕信息泄露带来麻烦；在马拉维，一些护理人员觉得莫桑比克农村的照片和自己所在的城市环境不相关。针对这些问题，研究团队积极调整，拍摄当地相关的照片，给医护人员做更多的研究说明，还组织护理人员研究员进行培训，提升他们的提问技巧，通过每周的虚拟汇报会互相学习，解决了不少问题。

到了共设计阶段（HCD），同样有很多亮点。在构思阶段，研究人员组织了各种有趣的参与式活动，像头脑风暴、人物角色塑造、对可能的解决方案进行投票、小组讨论和角色扮演等。这些活动让每个参与者都能充分表达自己的想法，大家在平等的氛围中交流，有效缓解了参与者之间的权力差异。而且，CBPR 研究的结果也在这些研讨会上进行了展示，参与者通过互动反馈，一起探讨实际问题，提出解决方案，对整个方法都有了很强的认同感和参与感。

在原型设计阶段，研究团队进行了大量的迭代工作。他们和护理人员、利益相关者一起举办研讨会，和卫生官员、健康促进专家进行咨询，开展信息开发设计研讨会，对解决方案进行多轮预测试和反复迭代。经过这些努力，最终形成了符合当地实际情况的实用解决方案。在莫桑比克，推出了免疫教育课程，让护理人员更了解疫苗接种知识；还组织了流动医疗队，为偏远地区的孩子提供接种服务；建立了每月协作免疫规划会议，加强了医疗机构和社区之间的沟通协作。在马拉维，利用 Amplio 有声读物和戏剧表演来传播免疫信息，提高社区参与度；还实施了基于社区的计分卡制度，让社区在疫苗接种工作中更有责任感。不过，“原型设计” 这个概念一开始让参与者觉得很陌生，后来把它重新解释为 “解决方案展示”，大家就更容易接受了。

从整体来看，这个项目在很多方面都表现出色，和 CBPR 的原则高度契合。在项目的推进过程中，也有很多因素影响着这个方法和共同创建的干预措施的采用。比如，当地开发的解决方案、参与者的积极投入、各方的协作配合、解决方案的易用性、与政府目标的一致性，还有是否能融入整个免疫规划体系等，都是重要的影响因素。

在项目的可持续性方面，也有一些值得关注的点。两国的卫生部和利益相关者都积极参与到 CBPR 和 HCD 的研讨会中，项目还注重培养现有卫生和社区结构的能力，让参与者掌握新技能，以便继续推动儿童免疫工作。有护理人员研究员分享说，项目的研讨会让卫生官员受到启发，开始独立开展社区项目。不过，资源和时间的限制也给项目的持续推进带来了挑战。社区健康工作者和志愿者们担心资源不够，没有持续的激励措施，可能会影响大家的积极性，让项目难以长期维持下去。

综合研究结论和讨论部分来看，这次研究意义非凡。“Let’s talk about vaccines” 这个项目充分展示了 CBPR 和 HCD 策略的强大力量。通过让社区参与到数据收集和解决方案设计的过程中，能够精准找到影响两岁以下儿童免疫接种的因素，并设计出更符合实际需求的方案。这种自下而上的方式，让护理人员、医护人员、社区成员和利益相关者都能共同参与，增强了大家对项目的认同感和责任感，也为项目的可持续发展打下了坚实基础。

而且，研究还发现，当干预措施和目标人群、利益相关者共同设计，根据当地情况进行调整，并且和卫生系统的结构改进一起实施时，就有可能推动免疫工作和整个卫生系统的可持续发展。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项目对免疫工作中无形因素的 “重塑”，比如建立合作关系、增强社区和卫生提供者之间的信任和同理心、培养积极参与的领导力、促进跨部门协调等，成为了项目成功的关键。这些无形因素以前常常被忽视，但现在的研究表明，它们对实现公平的卫生服务至关重要。

当然，这个项目也遇到了一些挑战，比如如何长期保持社区参与者的积极性，确保他们持续为免疫工作贡献力量。这就需要建立合作的可持续性规划，为社区参与者提供持续的支持和资源。研究还总结出了项目成功的关键要素，为以后类似的项目提供了宝贵的经验。未来的研究可以进一步探索更有效的方法，加强对项目效果的评估，让儿童疫苗接种工作能够更上一层楼，真正为孩子们的健康保驾护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