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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解决儿童和青少年健康素养理论框架缺失问题，奥地利多瑙大学等机构研究人员开展相关研究，构建出以其为中心的健康素养模型。该研究成果对干预、政策制定意义重大，强烈推荐科研读者一读。
在健康与医学科学领域，健康素养（Health Literacy）这个多学科概念越来越受关注。它可不是个小角色，有限的健康素养会对社会经济地位较低的人群产生不小的影响，在健康方面，它能当调节者、中介和决定因素呢。对于孩子们来说，健康素养水平高，往往和更健康的行为以及更好的健康状况挂钩。可要是背景不太好，孩子们在处理健康信息时就容易遇上麻烦，健康素养和知识得分也会低一些。
理论上来说，健康素养研究的概念发展大多盯着成年人，对于儿童和青少年的健康素养，还没有一个能让人信服的理论框架。以前提出的一些健康素养模型，有的太理想化，想用一个模式套所有人，忽略了文化差异、社会互动和生活环境；有的虽然考虑了不同层面的背景，但在研究儿童和青少年健康素养时，还是没抓住这个年龄段的独特特点，也没重视健康素养在这个群体里的特殊情况。这些问题就像一个个小刺，扎在健康素养研究的道路上，让大家对儿童和青少年健康素养的理解和应用都受到了限制。
为了解开这些谜团，来自奥地利多瑙大学继续教育学院循证医学与评估系（Department for Evidence-based Medicine and Evaluation, University for Continuing Education Krems）等机构的研究人员决定做点什么。他们在《Scientific Reports》期刊上发表了一篇名为 “Conceptualization of health literac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hildren and adolescents – a metaethnography” 的论文。这篇论文就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从儿童和青少年视角理解健康素养的大门，得出了不少重要结论，对后续研究和实际应用意义非凡。
那他们是怎么开展这项研究的呢？研究人员采用了定性证据综合（Qualitative Evidence Synthesis，QES）中的元民族志（Meta-ethnography）方法。他们先精心制定了研究方案，还在 PROSPERO 上注册了，编号是 CRD42023430908 ，也上传到了开放科学框架（Open Science Framework，OSF）。在研究过程中，他们设定了详细的纳入和排除标准，专门找那些探索儿童和青少年对健康素养看法的研究。搜索相关研究时，他们采用了逐步搜索的办法，先在 MEDLINE（Ovid）和 CINAHL（Ebsco）数据库里找，还进行了补充检索。找到研究后，两位训练有素的评审员会独立筛选，有分歧就一起讨论或者找第三位评审员帮忙。之后，他们根据数据丰富程度挑选研究，用改编后的批判性评价技能计划（Critical Appraisal Skills Programme，CASP）工具评估研究的方法学局限性，提取关键信息进行分析和综合，最后用 GRADE-Confidence in the Evidence from Reviews of Qualitative Research（GRADE-CERQual）方法评估每个发现的可信度。
下面来看看他们都有哪些重要发现吧。
发现 1：主动信息寻求（中等可信度）
青少年可不是被动接收健康信息的 “小绵羊”，他们常常会主动出击寻找健康相关信息。要是身体出现症状了，那就是他们行动的信号，有的想弄清楚症状是怎么回事，有的想找治疗方法，还有的想学习应对策略，也有人是为了确认自己的身体状况，让自己安心。去看医生前后，或者看病时忘了问问题，他们也会去搜索健康信息。在找信息的时候，他们的渠道可多啦，互联网、传统媒体（电视、广播）都是常用的，朋友、家人和老师也能提供不少信息。要是找的是敏感的健康信息，他们就更挑剔啦，喜欢又快又容易获取、全面还和自己相关的信息，对信息的质量和隐私性要求很高呢。就像有个青少年说：“我在看什么时候该去看医生，想知道这事儿严不严重。”
发现 2：被动信息接收（极低可信度）
除了主动找信息，孩子们和青少年也会被动接收健康信息。在很多研究里，他们都提到会从健康从业者、父母、同学、学校这些地方被动获取信息，从家人的健康行为和个人经历中学习也算。比如一些青少年确认自己会从这些渠道接收健康信息，不过因为被动接收信息的来源和情况不太好确定，所以这个发现的可信度比较低。
发现 3：信息处理（中等可信度）
孩子们和青少年在处理健康信息的时候，会依赖已有的思维框架，这个框架会随着新信息和新经历不断变化。他们对健康信息的理解程度，和参与自己健康决策的程度有关。而且，他们也知道有错误和误导性信息，还有潜在的健康风险。像有些青少年就意识到网上信息可能有假，信息太多的时候，评估信息相关性还挺困难的。他们对不同来源的健康信息信任程度不一样，找不到需要的信息会很沮丧，在网上看到和自己有类似经历的人会安心，信息说法太多又会很困惑。处理信息的时候，他们会注意信息、思考、反思、提问，还会质疑信息的可靠性。虽然只有少数人会主动对比多个来源的数据来验证信息，但也有不少人会用各种标准评估健康信息的可靠性。
发现 4：（不）采取行动（中等可信度）
孩子们和青少年能不能做出明智的健康决策，和他们的知识、机会都有关系，比如得知道自己在医疗系统里的健康相关权利和责任。有些青少年觉得父母就像医疗系统的 “把关人”，随着年龄增长，父母会慢慢给他们更多管理健康的自主权。不过，光有健康知识可不代表就会采取健康行为。做健康相关决定前，他们会咨询医疗服务提供者，权衡利弊，也会考虑近期后果。像有些男孩在面对心理健康问题时，会因为怕被歧视、担心隐私、不知道该找谁帮忙这些原因，选择不采取行动。
发现 5：认知心理因素（中等可信度）
认知心理因素对孩子们和青少年的健康素养影响可不小。一些青少年认为，有未来导向的心态、高个人动机、强自我控制能力，还有考虑健康行为的长期后果，都有助于更好地践行健康素养行为。要是风险感知低、动机不足，就可能影响健康素养技能的有效发挥。自我效能感，也就是对自己做独立健康决策能力的信心，也很关键。另外，像阅读、拼写这些技能和知识，对健康素养也有重要影响。比如有个青少年就因为不会拼写 “endometriosis”（子宫内膜异位症），想了解相关信息却没办法。
发现 6：社会人口因素（中等可信度）
性别、年龄、个人健康状况、移民背景、宗教信仰、社会经济地位这些社会人口因素，都在影响着孩子们和青少年的健康素养。性别方面，女孩可能会因为身材形象问题限制饮食；在和医疗服务提供者互动，以及家庭健康责任认知上，性别也有影响。年龄不同，获取健康信息的方式也不一样，青少年更喜欢上网找信息，孩子则更依赖和家人讨论。有慢性病的青少年，健康状况会影响他们对疾病的理解、应对疼痛的方式，还有健康相关的决策和行为。移民背景的青少年会因为语言障碍，在获取健康信息时遇到困难。社会经济背景也会起作用，比如经济条件有限可能导致获取新鲜食物的机会少，影响健康饮食。
发现 7：家庭、教师、医疗保健专业人员和同龄人（中等可信度）
家庭是孩子们和青少年获取、讨论、核实健康信息，还有弄清楚症状的重要地方。很多青少年遇到健康问题，第一反应是找父母，觉得父母更可靠。教师也是他们获取健康信息的一个渠道，不过和教师讨论健康问题，得看他们对教师的信任程度。医疗保健专业人员同样是重要的健康信息来源，不过青少年对他们的态度有好有坏，信任和舒适感对医患关系很重要。同龄人之间也会分享健康信息，一起讨论慢性病和健康话题，不过在找健康信息的策略上，有些青少年还是更倾向于问父母。
发现 8：生活环境（低可信度）
生活环境对健康素养也有影响。学校食堂的食物选择会影响孩子们的饮食，要是健康食物少，他们可能就会选不健康的零食。孩子们和青少年还希望生活环境能提供运动器材、有趣的活动，还有可靠的健康信息，这样能帮助他们提高健康素养。另外，周围环境（比如社区）要是不好，或者家庭、学校有压力，也会影响他们做健康决策。
发现 9：社会文化环境（极低可信度）
社会文化环境里，宗教、耻辱感、禁忌这些因素会影响青少年的健康素养。有些青少年因为宗教原因，会避免做违背宗教道德的事；还有耻辱感会阻碍他们公开讨论心理健康话题，让他们在利用健康素养技能的时候受到限制。
发现 10：教育系统（低可信度）
教育系统在孩子们和青少年的健康素养形成过程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学校的健康课、和老师的交流，都能帮助他们了解健康知识。像学校的园艺项目，能引发家庭对健康的讨论，对他们学习健康素养很有帮助。而且，他们还能把在学校学到的媒体素养、数字素养运用到寻找健康信息上。
发现 11：医疗保健系统（极低可信度）
医疗保健系统和健康素养关系也很紧密。青少年在获取医疗服务的时候会遇到一些障碍，比如预约困难。不过，要是具备健康素养相关能力，就能更好地克服这些障碍。他们觉得初级保健医生很重要，是获取专业医疗服务的关键。要是医疗服务获取不方便，就会影响他们学习健康知识。
发现 12：互联网 / 媒体（中等可信度）
互联网和社交媒体是青少年获取健康信息的重要渠道。他们喜欢在网上找信息，还会根据找信息时遇到的问题和实际情况调整搜索行为。他们对网上的健康信息有自己的要求，喜欢全面、清晰、有趣、简单的内容，对信息的来源也很看重。社交媒体对青少年来说，不仅能获取信息，还能提供支持，而且还能匿名，让他们感觉没那么大压力。像有慢性病的青少年，就会通过社交媒体和有相同情况的人交流，分享经验，提高应对能力。
综合这些研究结果，研究人员构建了一个以儿童和青少年为中心的健康素养模型。这个模型表明，健康素养的发展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它包括主动信息寻求、被动信息接收、信息处理和（不）采取行动这些过程，而且这个过程还受到社会文化环境、教育系统、医疗保健系统、互联网 / 媒体和生活环境的影响。同时，认知心理因素和社会人口因素也在其中发挥作用，社会关系更是至关重要。
这项研究意义重大。它首次从儿童和青少年的视角构建了健康素养模型，填补了之前研究的空白。让大家更清楚地认识到，健康素养不是孤立的，而是和很多因素相关。这个模型对实际应用、研究、教育和政策制定都有帮助。在实践中，能为社区和学校的健康项目提供支持；研究人员可以根据这个模型开发新的测量工具和干预措施；教育领域能用来设计课程；政策制定者也能参考它制定更合理的健康素养策略。通过促进大家做出明智的健康选择、培养批判性思维、实现健康教育的公平获取，这项研究还能助力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中的健康、教育和减少不平等相关目标，就像为社会的健康发展铺了一块坚实的基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