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居民对生态脆弱地区绿色旅游的支持：整合结构方程模型（SEM）、模糊集定量因果分析（fsQCA）和人工神经网络（ANN）

《Journal for Nature Conservation》：Understanding residents’ support for green tourism in ecologically fragile areas: integrating SEM, fsQCA, and ANN

如何通过提升居民可持续智力促进青藏高原绿色旅游支持意愿，采用混合方法（PLS-SEM、fsQCA、ANN）揭示其作用机制与非线性关系。研究发现可持续智力显著影响态度、主观规范和感知行为控制，且存在最优条件组合，为生态脆弱区旅游可持续发展提供理论支持与实践路径。

　　

蔡全岭|陈卫东|王明星|狄开生|杨杰

天津大学管理与经济学院，中国天津

摘要

本研究探讨了可持续智力如何影响青藏高原居民对可持续旅游的态度和支持程度。研究通过结构化问卷收集了717名居民的数据，并采用多元方法进行分析，包括偏最小二乘结构方程模型（PLS-SEM）、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fsQCA）和人工神经网络（ANN）。研究采用了扩展的计划行为理论（TPB）框架，将可持续智力作为影响居民对绿色旅游态度的关键前因变量。PLS-SEM结果显示，可持续智力显著且积极地影响了居民的态度、主观规范和感知行为控制，从而增强了他们支持绿色旅游的意愿。fsQCA的结果确定了两种能够带来高支持度的最佳组合，突显了可持续智力和感知行为控制的重要性。此外，ANN分析揭示了变量之间的非线性复杂关系，强调了居民的可持续性认知和行为能力的关键作用。总体而言，本研究提供了对居民支持绿色旅游的全面多维度理解，为生态脆弱地区的可持续旅游发展提供了理论和实践启示。

引言

区域发展与环境保护之间的平衡长期以来一直是全球关注的重点，尤其是在生态脆弱地区（López-Sánchez和Pulido-Fernández，2016）。青藏高原被称为地球的“第三极”，拥有独特的高山生态系统，即使旅游压力略有增加，也可能导致严重的生态退化，如资源过度利用、栖息地破碎化和生物多样性丧失（Chen等人，2023）。在这些地区，居民的行为和态度至关重要，因为他们不仅参与制定社会规范和监督日常实践，还共同管理生态完整性与生计之间的平衡（Girish等人，2024）。尽管现有研究探讨了旅游对生态脆弱地区的影响，但关于居民支持绿色旅游的心理机制的研究仍然相对较少，特别是如何提高居民支持可持续旅游的意愿。

近年来，学术界越来越认识到居民在旅游发展中的重要作用，尤其是在生态脆弱地区，他们的生态环境直接影响生活方式、文化和经济发展（Lee等人，2021）。当前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绿色旅游的宏观层面，如政策和管理模式，但缺乏对居民支持绿色旅游的具体驱动因素的深入探讨，尤其是如何通过提高居民的可持续智力来增强这种支持（Lee等人，2023）。可持续智力指的是居民与可持续性相关的认知和实践能力，这是影响其环境行为的关键因素（Lee等人，2022）。然而，现有文献尚未充分关注这一变量，尤其是它如何在复杂的社会生态背景下影响居民支持绿色旅游的意愿。

本研究旨在通过在扩展的计划行为理论（TPB）框架中引入“可持续智力”这一新变量，探讨它如何影响青藏高原居民支持绿色旅游的意愿。计划行为理论强调态度、主观规范和感知行为控制在行为意向形成中的作用。然而，在生态脆弱地区，TPB未能充分解释居民生态意识与行为能力之间的复杂互动。因此，本研究整合了三种方法——PLS-SEM、fsQCA和ANN——来全面分析可持续智力、态度、主观规范和感知行为控制对青藏高原居民支持绿色旅游的影响。

本研究的主要目的是探讨可持续智力如何影响生态脆弱地区居民对绿色旅游的支持。具体研究问题包括：（1）可持续智力如何影响居民支持绿色旅游的意愿？（2）居民的态度、主观规范和感知行为控制如何共同影响他们在生态脆弱地区对绿色旅游的支持？（3）哪些因素共同决定了居民对绿色旅游的支持？本研究的目标是通过实证分析提供一个更全面的理论框架，为提高居民对绿色旅游的支持提供政策建议，并为青藏高原及其他生态脆弱地区的可持续旅游发展提供理论和实践指导。

研究方法

理论背景

可持续发展被定义为“在不损害后代满足自身需求的能力的情况下满足当前的需求”，已成为全球环境、社会和经济维度协调的基本指导原则（López-Sánchez和Pulido-Fernández，2016）。2015年，联合国提出了可持续发展目标（SDGs），其中强调了可持续城市和社区以及气候行动，突出了旅游的重要性

研究假设

根据上述理论框架，本研究将可持续智力纳入计划行为理论（TPB）作为前因信念结构，而不仅仅是与原始TPB变量共存的独立预测因子。具体而言，可持续智力的三个维度——生态智慧、社区韧性和可持续性思维——被认为会影响居民态度的形成和强度

数据收集过程

本研究旨在探讨青海省居民的可持续智力及其支持绿色旅游的意愿（见图3）。问卷采用7点李克特量表来衡量受访者的理解和态度。基于对可持续智力和绿色旅游相关文献和理论的回顾，关键变量包括环境意识、生态智慧、绿色旅游认知等

共同方法偏差

共同方法偏差（CMB）是指由于测量方法而非被测量构念本身导致的虚假方差。这可能影响研究的有效性，尤其是在使用自我报告问卷时。为了最小化CMB，本研究采用了Kock（2015）的方法，从不同的来源收集数据，包括不同的城市和学校，以避免过度依赖同质的受访者群体。问卷设计简洁明了，避免了引导性或模糊的表述

结论与讨论

本研究通过将可持续智力（SUSI）纳入扩展的TPB框架，并结合PLS-SEM、fsQCA和ANN，探讨了生态脆弱背景下居民对绿色旅游的支持。综合设计不仅揭示了哪些因素重要，还揭示了这些因素如何结合以及在什么条件下起作用。

资助声明

1. 青海民族大学（23XJX01）：中国低碳城市发展绩效的技术-组织-环境条件配置耦合效应研究。

2. 青海民族大学（39D2023005）：低碳城市转型对区域就业水平的影响。

3. 天津大学与青海民族大学联合博士论坛项目的成果（004）。

作者贡献声明

蔡全岭：写作——审稿与编辑、初稿撰写、数据可视化、验证、监督、软件使用、资源协调、项目管理、方法论设计。陈卫东：数据整理、概念化。王明星：资金筹集、正式数据分析。狄开生：方法论设计、调查实施。杨杰：资源协调、项目管理工作。

利益冲突声明

作者声明他们没有已知的财务利益冲突或个人关系可能影响本文所述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