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向中国海上环境保护执法中的“陆海协调”：问题、挑战与改进措施

《Marine Policy》：Towards “land and sea coordination” in China’s offshore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enforcement: Issues, challenges, and improvement

提升近海环境保护执法效能需以“土地与海陆统筹”为原则，整合法律框架、统一空间规划、完善污染物排放标准及排污口管理，解决现行法律体系碎片化问题，促进陆海环境协同治理，保障海洋生态系统可持续发展。

　　

Cao Wei|Zhang Shu

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中国北京100872

摘要

本文探讨了“陆海协调”原则作为提升中国海上环境保护执法效果的关键框架。通过数十年的海洋环境保护实践，中国逐渐确立了“陆海协调”的指导原则，重点通过加强陆源污染的防治来应对海域内的突出环境问题。本研究分析了“陆海协调”原则如何弥补海洋环境保护执法的不足，并强调了建立更加协调一致的法律和监管框架的重要性，以整合陆海环境保护工作。研究方法包括对现有法律框架、监管实践和空间规划政策的全面分析。通过审查这些方面，研究指出了当前执法体系中的关键缺陷，尤其是在陆海治理方式上的碎片化问题。研究提出了可操作的建议，包括需要加强法律框架以更好地整合陆海环境保护工作、推动统一的空间规划以解决陆海政策之间的冲突、根据海洋生态需求提高污染物排放标准以及完善污水排放规定。主要成果包括改进法律框架、推动统一空间规划、提高污染物排放标准、加强污水排放监管以及完善沿海填海工程中的环境保护义务等方面的建议。研究结果强调，实施“陆海协调”原则对于确保海洋生态系统的可持续发展至关重要。

引言

“陆海协调”是中国加快成为海洋强国这一新时代的重要原则和核心要素。它为国家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各个方面提供了宏观指导。2023年新修订的《海洋环境保护法》明确指出，“海洋环境保护应遵循优先保护、预防为主、源头控制、陆海协调、综合治理、公众参与和损害赔偿责任追究的原则。”这是“陆海协调”这一术语首次被明确列为法律原则，将其从政策要求提升为明确的法律规范。与开阔海域相比，沿海水域的生态保护与陆源活动密切相关。因此，《海洋环境保护法》包含了众多针对陆源活动引起的污染预防和生态保护的监管措施，体现了陆海协调的总体要求。然而，《海洋环境保护法》与其他相关法律（如《大气污染防治法》、《水污染防治法》和《固体废物污染环境防治法》）在执法机制、许可制度、标准设定和法律责任等方面仍存在不一致之处，这些不一致性给海上环境保护执法带来了挑战。中国目前正在起草《环境法典》，其中将包含海洋生态保护的相关条款，从而取代现有的《海洋环境保护法》。因此，有必要整合和协调《海洋环境保护法》及相关立法的制度和监管设计，为海上环境保护执法提供规范支持。

节选内容

海洋环境保护的主要挑战：陆源污染的管理

海洋是社会和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关键资源和空间。随着工业化和城市化的快速发展，全球海洋生态和环境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陆源活动对海洋和沿海环境的破坏是对海洋及沿海环境质量和生产力的最严重威胁之一 [1]。

陆海协调：发展与核心意义

近年来，中国着重加强陆海污染防治的协调以及整体生态和环境的保护，将海洋生态保护纳入国家生态保护体系。逐步整合陆海环境保护责任已成为重点，旨在强化这些功能的协调性。

挑战：核心问题与监管现状

长期以来，“陆海分离”的治理方式不仅体现在立法中，也延伸到了环境执法实践中。传统的环境执法往往将环境视为孤立的体系，区分海洋和陆地要素，并按省份和城市等行政区域划分执法机构 [22]。然而，沿海陆地区的非法活动

改进：概念更新与规范协调

“陆海协调”原则要求采取统一的方法来保护陆地和海洋环境。从法律框架的角度来看，海洋和陆地环境法律体系的分离以及相关法律之间的缺乏协调性，导致管理措施和工具无法协同发挥作用，这是陆海环境保护未能实现整体整合的制度原因之一。

展望：推进面向陆海协调的海洋环境保护执法

海洋孕育了地球上的生命，推动了人类文明的发展。随着工业化进程和城市化进程在沿海地区的加速，重工业逐渐向沿海聚集，沿海城镇和交通、能源等基础设施不断建设，海洋工程项目规模不断扩大，新兴海洋产业快速发展，对海洋空间的开发需求日益增长。在此背景下，关键问题

CRediT作者贡献声明

Zhang Shu：概念构思、初稿撰写、审阅与编辑。Cao Wei：概念构思、数据分析、初稿撰写、审阅与编辑。

致谢

本研究得到了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 [资助编号：2025JKF02SK10]和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合作支持计划 [资助编号：KYGJC2022004]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