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对生计韧性的研究及其对喀斯特山区农村居民生计研究的启示

《Ecological Frontiers》：A review of livelihood resilience and its insights for the livelihood research of rural residents in Karst mountainous areas

生计韧性研究综述指出全球存在四类问题：慢性环境压力关注不足、缺乏动态纵向分析、跨尺度机制研究薄弱、评估框架以自上而下为主。结合中国喀斯特山区案例，提出融入慢性压力评估、动态追踪方法、跨尺度机制分析和参与式框架的研究路径，为脆弱生态系统可持续发展提供理论支撑和实践指引。

　　

作者：英斌、向彩红、李珂

贵州师范大学喀斯特科学学院，中国贵阳市550025

摘要

生计韧性（LR）为研究农村家庭在生态脆弱性和社会经济压力下的适应、恢复和转型提供了重要的视角。通过系统文献回顾（SLR），本研究综合了全球范围内的生计韧性研究，并指出了四个主要问题：（1）对长期环境压力的关注不足；（2）缺乏纵向和动态的评估视角；（3）对个体、家庭、社区和区域层面之间跨尺度互动的探索有限；（4）自上而下的评估框架占主导地位。解决这些问题需要将长期生态压力纳入生计韧性评估中，采用基于轨迹和动态的方法，分析跨尺度的反馈机制，并推进参与式和共同设计的评估框架。此外，本研究将生计韧性研究置于中国西南部的喀斯特山区（KMAs）背景下，提出了一个强调四个核心优先事项的框架：识别长期喀斯特压力因素以优化指标，应用动态方法追踪生计轨迹，分析连接区域治理与家庭韧性的跨尺度机制，以及开发整合当地知识的参与式框架。通过将全球研究空白与地区特定应用相结合，本研究完善了生计韧性的理论和方法基础，为促进脆弱喀斯特地区的可持续生计提供了实践指导。

引言

近年来，自然灾害、气候变化和不合理的人类活动日益扰乱了人们的生计[1,2]。由于生计不仅指收入生成，还包括农村居民所依赖的更广泛的资源、活动和能力体系[3]，这些干扰影响了人们生活的多个方面。因此，它们不仅加剧了生计的脆弱性，也迫切需要提高生计韧性（LR）[4],[5],[6]。

与传统强调资本禀赋的可持续生计框架不同[7]，生计韧性关注的是在冲击和压力下适应、恢复和转型的动态能力。这一理论视角解决了理解农村居民如何在脆弱环境中生存和繁荣的关键问题[8,9]。在过去十年中，生计韧性被广泛应用于灾害恢复、气候变化适应、粮食安全和社会文化领域[10],[11],[12]，并成为研究人类-环境耦合系统的关键框架，从而推动了可持续发展的理论基础[13,14]。

在全球范围内，生计韧性研究在概念定义、方法创新和主题扩展方面取得了进展[4,15,16]。然而，仍需要通过系统文献回顾方法进行综合分析，以整合这些不同的发现，并为未来的研究和政策提供可靠的指导。更重要的是，需要将生计韧性研究置于特定的、长期受压的脆弱生态系统中进行背景化研究，超越对急性冲击的关注，以理解在持续环境压力下的韧性。

在这种背景下，中国为推进生计韧性研究提供了特别有价值的案例。在中国，贫困地区与山区和生态脆弱地区高度重叠（图1），这凸显了生计脆弱性与生态脆弱性之间的紧密联系[17,18]。这种复杂的地理关联使中国成为在持续环境压力背景下测试生计韧性理论并实施针对性政策的理想场所[19,20]。特别是中国西南部的喀斯特山区（KMAs）是一个极具代表性的案例。这些地区以破碎的地形、贫瘠的土壤、严重的石漠化和脆弱的生态系统为特征[21],[22],[23]，同时贫困发生率较高，对自然资源的依赖程度也很高[24,25]，使其成为全球人类-环境冲突最突出的地区之一[26],[27],[28]。喀斯特山区成为生计韧性研究的“活实验室”，其经验可应用于其他脆弱生态系统，如干旱干旱地区和高海拔环境。

然而，现有的关于喀斯特山区人类-环境系统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生态恢复和土壤与水资源保护[31],[32],[33]上，对居民生计的动态适应机制及其对喀斯特环境的影响系统探索较少。这一空白不仅阻碍了对喀斯特山区可持续发展的理解，也削弱了全球生计韧性研究的实际参考价值。因此，本综述围绕两个主要目标展开：（1）系统总结全球生计韧性研究的进展和挑战；（2）在此基础上，结合喀斯特山区的特殊生态和社会经济背景，提出针对性的研究议程。最终，通过将全球性的研究空白与地区特定应用相结合，本研究构建了一个新的框架，以推进生计韧性理论并指导生态脆弱喀斯特地区的可持续发展。

材料与方法

本研究采用系统文献回顾（SLR）方法，通过五个过程系统地识别、选择、批判性评估和总结相关研究：文献搜索、评估、综合和报告[34,35]。该方法具有四个主要优点：稳健性、公正性、透明度和全面性[36]。该技术的科学有效性已在多个研究领域得到验证[37]。与叙述性方法相比...

时间分布：从初步探索到系统发展

如图3所示，生计韧性文献的发展可以分为两个明显阶段。

缓慢增长阶段（2006–2015年）：在此期间，累积出版物数量仅略有增加，从1篇增加到7篇。年度产出量较低，每年论文数量通常在0到1篇之间波动较大。指数拟合曲线显示出相对平坦的轨迹，表明学术研究较为分散和初步。

生计韧性研究的挑战与前景

生计韧性研究结合了多个跨学科视角，包括生态韧性理论、可持续生计框架和人文地理学，因此在理论上具有稳健性，在实践上也具有影响力。然而，它仍面临持续性的挑战，特别是在捕捉长期压力因素、追踪动态轨迹、揭示跨尺度机制以及开发自下而上的评估框架方面。

结论

本研究系统回顾了全球关于生计韧性的文献，指出了四个关键的科学问题：（1）对长期压力因素的关注不足；（2）缺乏纵向和动态分析；（3）对跨尺度机制的理解有限；（4）自上而下的评估框架占主导地位。这些问题揭示了现有生计韧性研究的理论和方法局限性，并指出了未来的发展方向。

作者贡献声明

英斌：撰写——审稿与编辑、撰写——初稿、可视化、验证、监督、软件使用、资源管理、方法论设计、调查、资金筹集、数据分析、概念化。向彩红：撰写——审稿与编辑、撰写——初稿、可视化、验证、监督、软件使用、资源管理、方法论设计、调查、资金筹集、数据管理、概念化。李珂：

利益冲突声明

作者声明他们没有已知的财务利益或个人关系可能影响本文的研究结果。

致谢

本研究得到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编号：42261056）和贵州省基础研究计划（项目编号：Qiankehejichu-zk [2025] mianshang256）的支持。我们衷心感谢肖杰博士和杨华教授在方法论方面提供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