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指示物——底栖大型无脊椎动物作为符号学载体：一种基于生物符号学与伦理学的视角，旨在实现有意义的可持续发展

《Biosemiotics》：Bioindicator Benthic Macroinvertebrates as Semiotic Agents: A Biosemiotics-Oriented and Ethical Reframing Toward Meaningful Sustainability

本文通过生物符号学与环境人文学视角，重新解读六项淡水无脊椎动物研究，揭示其环境适应行为为符号活动，指出环境压力导致符号多样性丧失，主张生物监测需兼顾生物与符号多样性保护，对人类世生态保护具有启示。

　　

摘要

淡水生态系统虽然仅覆盖地球表面的不到1%，却支撑着近10%的已知物种，却正日益受到气候变化和人为因素的威胁。传统的生物监测框架（如欧盟水框架指令）使用底栖大型无脊椎动物作为生物指标，主要将它们视为生态系统健康的代用品。然而，这种狭隘的视角往往忽视了它们的“符号能动性”（Sharov & T?nnessen, 2021）——即它们感知、解释并应对构成其生存环境（Umwelt）的环境信号的能力。在本文中，我们提出了一种所谓的“生物符号生态综合”方法，对六项关于淡水大型无脊椎动物及其保护的最新研究进行了分析。我们并没有收集新的野外数据，而是从生物符号学和环境人文学的角度重新解读已发表的生态学和行为学研究结果。研究表明，那些对环境变化具有敏感反应的行为——如微生境的重新选择、出现时间的改变、摄食方式的调整以及声学信号传递——都可以被视为符号活动，即大型无脊椎动物对环境线索进行评估和响应的具体表现。在采矿、营养物质富集或水文隔离等压力因素的作用下，这些能力会减弱（Maran, 2023将其称为“生存环境崩溃”），而这往往是生物多样性丧失中被忽视的一个方面。通过将底栖大型无脊椎动物重新定义为具有解释能力的生物主体，我们的研究拓展了生物监测的方法，旨在不仅保护物种分类和功能多样性，还保护淡水生物的交流丰富性和行为可塑性。这种重新定义对于人类世时期的保护工作和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保护工作不仅要维护生物多样性，还要保护生命通过符号系统解释和共同构建生态系统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