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农药暴露对甲状腺功能和肿瘤的影响

《Current Opinion in Endocrine and Metabolic Research》：The impact of pesticide exposure on thyroid function and neoplasia

农药暴露与甲状腺功能及癌变的关系研究。综述指出农药作为持久性有机污染物，通过干扰甲状腺激素合成酶、受体及信号通路等机制，导致HPT轴功能异常，并增加甲状腺癌风险。流行病学数据显示长期低剂量暴露与甲状腺疾病存在显著关联，但现有研究受限于暴露评估方法差异、混杂因素控制不足及生物标志物不统一等问题。建议未来采用混合暴露评估模型并加强纵向研究。

　　

乔安妮·林 | 惠特尼·戈尔德纳

科罗拉多大学安舒茨医学校区，医学系，内分泌学、糖尿病与代谢科

摘要

接触内分泌干扰化学物质是重大的公共卫生问题。农药是影响人类健康（包括甲状腺健康）的环境因素之一。某些农药属于持久性有机污染物，即使在市场上被禁用后，仍会长期存在于土壤、水和食物链中，从而可能造成数十年的暴露风险。暴露途径包括职业暴露，但也有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非农业工作者也会受到住宅环境中的农药影响。一些农药被认为具有内分泌干扰作用，已有流行病学研究显示特定农药与甲状腺激素变化及甲状腺癌发生之间存在关联。本文将探讨农药与甲状腺之间的关系。

引言

现代农业高度依赖农用化学品，全球使用超过800种农药[1]。人们可能通过工作相关活动或家庭任务直接接触农药，也可能通过空气、食物、土壤或水中的残留农药间接接触。因此，研究农药暴露对人类疾病风险的影响是一个重要课题。然而，农药并非单一类别的化学物质；它们通常根据所控制的害虫类型（杀虫剂、除草剂、杀菌剂）或作用机制及化合物类型（有机氯类、有机磷类、氨基甲酸酯类等）进行分类，因此无法将所有农药的影响归为同一类。内分泌学会关于内分泌干扰化学物质（EDCs）的第二次科学声明指出，特定除草剂、杀虫剂和杀菌剂具有内分泌干扰作用，并指出由于甲状腺激素与某些EDCs在结构上的相似性，这些物质可能干扰甲状腺-下丘脑-垂体-甲状腺（HPT）轴的功能[3]。除了干扰HPT轴外，EDCs还可能作为弱雌激素发挥作用，改变芳香化酶活性，抑制雄激素，干扰TSH受体，抑制钠-碘同向转运蛋白（NIS）、甲状腺过氧化物酶（TPO）和脱碘酶（Dio）的活性，改变激素的运输和细胞摄取，并影响甲状腺激素受体的基因表达[4][5][6][7][8]。此外，也有研究报道特定农药暴露与甲状腺癌发生之间的关联[9]。2025年4月内分泌学会发布的关于EDCs的立场声明强调了在研究农药与甲状腺激素变化及甲状腺癌关联时，评估非单调剂量反应以及多种低剂量化学物质混合物的重要性[10]。由于农药暴露可能来自职业和非职业来源，许多不同人群都面临较高的暴露风险。

研究方法

本综述旨在总结近2-5年内的相关文献，重点关注流行病学关联和体内研究。为此，我们在PubMed数据库中使用了“thyroid and pesticides”、“thyroid and insecticides”、“thyroid and fungicides”以及“thyroid and herbicides”等关键词进行检索，并将搜索范围限定在近五年内发表的文章。最终筛选出308篇相关文献，进一步筛选后仅保留了60篇具有临床意义的文章。

流行病学研究：

要准确评估环境暴露对甲状腺功能的影响十分困难。除了需要考虑非单调剂量反应和多种化学物质的联合暴露外，还需考虑暴露时间和疾病发生前的潜伏期。例如，有机氯类（OC）农药既被归类为持久性有机污染物（POP），也被视为内分泌干扰物质[11]。尽管许多这类物质已被禁用，但它们仍可能存在于环境中。

流行病学研究：

多项流行病学研究表明，农药暴露与数十年后的甲状腺癌发病率增加存在显著关联。Lerro及其团队研究了爱荷华州和北卡罗来纳州的农业健康研究（AHS）队列，该队列包括私人农药使用者及其配偶、商业农药使用者，这些参与者提供了自我报告的农药暴露数据及长期的疾病随访信息。研究评估了整体癌症发病率……

结论

目前关于农药与甲状腺激素变化关联的大部分数据来自流行病学研究，但这些研究存在诸多局限性，如报告偏倚、种族差异、地理差异以及血清和尿液生物标志物检测结果的不一致性。此外，现有研究在暴露评估和混杂因素方面也存在方法学差异，这限制了数据解读的准确性。研究表明，有机氯类农药等可能与甲状腺功能异常有关。

作者致谢

乔安妮·林和惠特尼·戈尔德纳共同参与了本手稿的撰写工作。两人均参与了文献回顾、初稿撰写、修订、编辑及最终定稿的过程。

利益冲突声明

作者声明不存在任何利益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