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密歇根州农产品处方计划实施及其对健康与食物安全影响的系统性回顾

《Discover Health Systems》：A Michigan systematic review of produce-prescription programs implementation and associated effects on health and food security

本编辑推荐这篇系统性回顾：密歇根州作为全美农产品处方计划（PPPs）实施先驱，其项目显著提升了参与者果蔬摄入量（平均增加0.7-0.9杯/日），改善了糖化血红蛋白（HbA1cc，降低0.7%）及儿童收缩压（降低12个百分位数）等临床指标，并有力拉动了本地经济。文章为“食物即药物”（Food is Medicine）理念提供了扎实证据。

　　

引言

美国面临的慢性疾病问题很大程度上源于不良饮食选择，特别是水果和蔬菜摄入不足。在此背景下，“食物即药物”倡议应运而生，使得农产品处方计划得以将营养干预整合进医疗保健服务中。这些计划允许临床医生为患者开具水果和蔬菜“处方”，患者可凭此在农贸市场、 grocery stores 等场所兑换代金券或享受折扣，旨在改善膳食质量并帮助应对食物安全挑战。参与者普遍报告果蔬消费量增加、食物安全保障度提高以及临床健康指标（如糖化血红蛋白、血压和体重指数）改善。密歇根州是这方面的先行者，自2008年启动试点项目以来，已在该州56个县运营着至少25个活跃项目，积累了丰富的实践经验。

膳食摄入与营养行为

农产品处方计划显著提升了参与者的水果和蔬菜消费量，并引发了有益的膳食结构调整。例如，Washtenaw县长期运行的“健康处方”项目显示，参与者的日均果蔬摄入量平均增加了0.9杯。与此同时，参与者减少了对不健康食品的消费，如薯片、糖果、苏打水和快餐，从项目前的“每日3-4次”降至项目后的“每日1-2次”。这些膳食改善具有持续性，并且行为改变显著，高达93%的参与者在项目中至少尝试了一种新的健康食物，70%的患者在参与期间增加了运动量。

慢性疾病与健康结局

对于患有未控制型2型糖尿病的成人患者，农产品处方计划带来了显著的血糖改善。底特律一家联邦合格健康中心的数据显示，参与农贸市场处方计划的患者，其糖化血红蛋白水平在3个月干预期内平均从9.54%降至8.83%，降幅达0.71个百分点。一项后续的随机对照试验进一步证实了这一益处。在儿童群体中，尽管短期内未观察到体重或BMI的显著变化，但项目带来了显著的心血管益处。例如，弗林特儿科处方项目评估发现，参与儿童的收缩压百分位数平均从第75位降至第63位，发生收缩期高血压的比例也显著低于对照组。这表明，即使没有明显的体重变化，增加果蔬获取也能对儿童的生理健康指标产生积极影响。

项目覆盖、参与度与患者体验

密歇根州的农产品处方计划参与度和患者投入度很高，这得益于高涨的消费者兴趣和全州范围内的成功执行。例如，Washtenaw县的“健康处方”项目在2023年与社区健康工作者合作，为459名患者提供了农贸市场代金券。项目获得了极高的满意度，参与者评价其“优秀、信息丰富、有趣”，并认为项目在健康和财务方面均提供了帮助。当获取障碍被最小化时，参与率尤其高。例如，Henry Ford健康系统的“Henry’s Groceries for Health”项目通过直接配送食品箱的方式，实现了超过96%的参与同意率和近90%的持续接收率。然而，兑换过程也面临挑战，如农贸市场营业时间有限、交通不便等，参与者建议通过与大型 grocery stores 合作或采用数字处方系统来提高便利性和兑换率。

经济与社区影响

农产品处方计划在经济层面产生了多重积极影响。对于家庭而言，计划为面临食物安全的患者提供了实实在在的经济补助，缓解了“买药还是买健康食物”的两难选择。在社区层面，处方资金注入当地食品体系，支持了小型农户和本地商家，可能产生超过投资额的经济乘数效应。从医疗系统视角看，尽管项目会产生成本（平均每位参与者约759美元/年），但初步数据显示，通过改善健康结局和减少医疗资源使用，可能带来医疗费用的节约和积极的投资回报。有模型预测，在全国范围内扩大农产品处方覆盖，可预防大量心血管事件并节省巨额医疗开支。

挑战、局限性与未来方向

尽管成果积极，但该领域仍面临一些挑战。许多评估缺乏对照组，可能存在选择偏倚。结果测量方法各异，随访时间通常较短，限制了观察长期效果的能力。参与者的障碍（如交通、兑换点开放时间）仍需持续解决。未来研究需要更严谨的设计（如随机对照试验）、标准化的结果测量和更长的随访期。在政策层面，争取医疗补助等可持续的资金支持，以及探索与 grocery stores 合作、数字化兑换等创新模式，对于项目的扩展和持续成功至关重要。

结论

农产品处方计划成功地将营养干预整合到医疗保健中，为密歇根州面临饮食相关疾病和食物安全挑战的患者提供了有效支持。证据表明，这些计划能显著改善膳食质量、特定临床指标（如血糖和血压），并受到参与者高度认可，同时对本地经济产生积极影响。然而，要实现其长期、广泛的健康与经济效益，仍需克服资金、实施障碍和评估标准不一等挑战。未来的发展依赖于可持续的支付模式、多元化的实施策略以及标准化评估的广泛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