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疫抑制策略减轻AAV基因疗法背根神经节毒性机制与临床转化研究
《Molecular Therapy Methods & Clinical Development》:Inhibition of immune response reduces pathology in dorsal root ganglia and peripheral nerves in cynomolgus macaques following AAV gene thera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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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5年11月30日
来源:Molecular Therapy Methods & Clinical Development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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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研究针对腺相关病毒(AAV)基因疗法经脑脊液给药后引发的背根神经节(DRG)毒性难题,通过时间序列分析发现免疫反应是介导神经元退化的关键机制。研究人员采用地塞米松联合他克莫司的免疫抑制方案,在食蟹猴模型中成功将三种不同AAV载体(AAVhu68-hSMN1、AAV9-hGBA1和AAV9-mir-SOD1)诱导的DRG病理严重程度降低67%-100%,首次证实免疫调节可跨载体普适性缓解AAV毒性,为临床安全应用提供新策略。
当腺相关病毒(AAV)成为体内基因治疗的主要递送工具时,科学家们在非人灵长类动物中发现了一个令人担忧的现象:通过血液或脑脊液给药的AAV基因疗法,竟会引发背根神经节(DRG)神经元和周围神经纤维的退化。这种毒性反应不仅出现在多项临床前研究中, autopsy研究也提示人类患者可能出现类似病理改变。更棘手的是,这种毒性似乎与AAV载体本身相关,而非特定转基因或衣壳类型,意味着它可能是AAV基因治疗的“类效应”难题。
为揭开这一毒性反应的神秘面纱,来自Biogen的研究团队在《Molecular Therapy: Methods & Clinical Development》发表了突破性研究。他们发现,AAV介导的DRG毒性并非直接由病毒颗粒引起,而是机体免疫系统对AAV载体的过度反应所致。这一发现犹如找到了解开谜题的关键钥匙,为解决AAV基因治疗安全性瓶颈提供了全新思路。
研究采用食蟹猴模型,通过颅内池(ICM)或鞘内(IT)注射三种AAV载体(携带hSMN1、hGBA1转基因或SOD1靶向microRNA)。运用时间序列设计(给药后5、9、15、29天采样),结合RNA测序(RNA-seq)、加权基因共表达网络分析(WGCNA)、多重免疫检测、组织病理学和电子显微镜技术,系统评估免疫抑制方案(地塞米松+他克莫司±霉酚酸酯)对病理改善的效果。
AAVhu68-hSMN1在DRG中介导的毒性可在第15天检测到
研究人员首先建立了AAVhu68-hSMN1(携带人生存运动神经元1基因)的毒性时间进程模型。食蟹猴接受3.68×1013基因组拷贝(GC)的病毒后,从第15天开始出现DRG神经元退化/坏死和脊髓神经纤维退化。值得注意的是,电子显微镜在更早的时间点(第5天)就观察到内质网扩张和线粒体肿胀等超微结构改变,提示细胞损伤早于明显的组织学变化。
DRG中AAVhu68转基因RNA表达在第15天达到峰值,且表达与神经元死亡相关
转基因表达分析显示,DRG中hSMN1表达在第15天达到峰值,且表达水平与神经元损伤程度正相关。特别有趣的是,表达最高转基因的神经元往往被单核细胞浸润包围,暗示免疫细胞可能靶向攻击高表达外源基因的神经元。
AAVhu68转导增加DRG中先天免疫反应和核糖体/RNA加工及补体活性相关转录模块的表达,降低突触和线粒体功能相关转录模块的表达
通过转录组学分析,团队发现AAV处理后的DRG出现双相转录反应。早期(第5天)即出现先天免疫相关基因模块上调和突触/线粒体基因模块下调,这一变化甚至早于转基因表达峰值。值得注意的是,脊髓组织对这些变化的反应较弱,这可能解释了为什么DRG神经元比运动神经元对AAV毒性更敏感。
AAVhu68-hSMN1对DRG的局部先天免疫反应与神经元损伤相关
脑脊液(CSF)细胞因子分析提供了关键证据:CXCL10和MIP1-α在第5天就显著升高,远早于神经元退化被发现的时间点。更重要的是,CSF中CXCL10和MIP1-α水平与血清神经丝重链(NF-H)浓度正相关,而NF-H是神经元损伤的标志物。
第5天和第9天观察到免疫细胞浸润,先于DRG中的神经元退化/坏死
免疫组化分析揭示了免疫细胞浸润的时间动态:自然杀伤(NK)细胞、单核细胞、B细胞和CD4+ T细胞在第5天就已进入DRG组织,而浆细胞样树突状细胞(pDCs)和CD8+ T细胞则在较晚时间点(第15和29天)出现。这种时序关系强烈提示免疫细胞不是简单地响应神经元死亡,而是主动参与毒性过程。
地塞米松、MMF和他克莫司在第29天降低ICM给药后AAVhu68-hSMN1介导的DRG毒性
基于上述发现,团队测试了免疫抑制方案的效果。令人振奋的是,地塞米松(糖皮质激素)、霉酚酸酯(MMF)和他克莫司(钙调神经磷酸酶抑制剂)联合治疗,显著降低了AAVhu68-hSMN1引起的DRG神经元退化和单核细胞浸润,且不影响转基因表达。
地塞米松、MMF和他克莫司在第43天降低ICM给药后AAV9-hGBA1介导的DRG毒性
为排除免疫反应仅针对特定转基因的可能性,团队在AAV9-hGBA1(携带人葡萄糖脑苷脂酶1基因)模型中重复实验。免疫抑制方案同样有效,将DRG神经元退化的发生率从100%(3/3动物)降至仅1/29个DRG样本,证明疗效不依赖于特定转基因。
地塞米松和他克莫司在第43天降低IT给药后AAV9-mir-SOD1介导的DRG毒性
最终,团队使用携带非蛋白质载体(靶向SOD1的microRNA)的AAV9载体进行验证。即使没有外源蛋白表达,免疫抑制方案(地塞米松+他克莫司,不含MMF)仍能显著降低DRG病理和血清NF-H水平,证明毒性机制主要源于对AAV衣壳的免疫反应,而非转基因产物。
这项研究首次系统阐明了AAV介导DRG毒性的免疫学机制,并提供了可行的临床干预策略。时间进程分析表明,免疫激活早于神经元损伤,包括I型干扰素信号通路激活、炎性因子释放和免疫细胞招募。特别重要的是,地塞米松联合他克莫司的免疫抑制方案对三种不同AAV载体均显示保护效果,表明这一策略具有广谱适用性。
研究还提出了潜在的生物标志物:CSF中CXCL10和MIP1-α的早期升高可能预测AAV毒性发生,与血清NF-H联合使用可提高监测敏感性。这一发现对临床实践尤为重要,因为许多神经退行性疾病患者本身就有NF-H升高,单独使用NF-H难以区分疾病进展与治疗副作用。
该研究的临床转化价值显著:目前已有超过200种AAV基因疗法进入临床,安全性问题成为制约其广泛应用的关键瓶颈。本研究提供的免疫抑制方案可直接应用于临床试验,有望显著提高AAV基因治疗的安全性窗口。同时,研究提示需要对患者进行个体化免疫监测,因为个体间免疫反应的差异可能是毒性发生不一致的重要原因。
总之,这项工作不仅解决了AAV基因治疗领域的关键安全性问题,也为理解病毒载体与宿主免疫系统互作提供了新视角。随着更多患者接受AAV基因治疗,这种基于免疫机制的毒性防护策略可能成为标准护理的一部分,最终使更多患者从基因治疗创新中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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