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野生黑须狨猴（Callithrix penicillata）中致命犬瘟热病毒（Morbillivirus canis）的暴发：临床、病理学、基因型分析及病毒嗜性评估

《Transboundary and Emerging Diseases》：Lethal Canine Distemper Virus (Morbillivirus canis) Outbreak in Free-Ranging Black-Tufted Marmosets (Callithrix penicillata) in Brazil: Clinical, Pathological, Genotypical Evaluation, and Assessment of Viral Tropism

病毒跨物种传播能力及组织分布特征

　　在这项研究中，我们描述了一次由犬瘟热病毒（CDV）引发的致命性疫情，该疫情发生在巴西贝尔莫伦特动物园附近自由活动的黑帽狨（*Callithrix penicillata*）群体中。这一事件不仅揭示了CDV在非传统宿主中的感染能力，还突显了其在新世界灵长类动物中的传播潜力。同时，我们探讨了CDV的临床表现、组织病理学特征、病毒抗原在组织中的分布，以及其基因组的进化关系。这些发现表明，CDV不仅能够感染自由活动的黑帽狨，还可能导致神经系统症状、皮肤病变以及死亡。CDV基因组序列和抗原在多个器官中被检测到，显示出CDV在该新热带灵长类动物中的泛嗜性。此外，这些黑帽狨还被测试了麻疹病毒（MeV）和*Lyssavirus*，但结果均为阴性。在三个黑帽狨中检测到了CDV与*Callitrichinae gammaherpesvirus* 3的共感染。研究中发现的CDV序列与南美序列和Vero细胞适应型谱系关系密切。这些结果从One Health的角度来看具有重要的意义。

犬瘟热病毒（CDV）属于副粘病毒科，其感染范围广泛，包括人类和动物。CDV是导致犬类、陆地和水生野生动物高发病率和死亡率的主要病原体之一。研究显示，CDV可以轻易地跨越物种屏障，因此对其他动物的感染风险不容忽视。特别是在日本和中国，已有报告指出CDV感染了旧世界灵长类动物，表明CDV可能在其他灵长类动物中具备一定的适应性。CDV的感染机制涉及其H蛋白与宿主细胞的受体结合，如信号淋巴细胞活化分子（SLAM, CD150）和nectin-4。这种适应性与不同宿主的发病率和死亡率密切相关。CDV最初影响淋巴组织，导致严重的淋巴细胞减少和免疫抑制，这是其致病性的重要特征之一。

在巴西，黑帽狨是城市地区的重要野生动物，其分布范围广泛，且具有较高的保护价值。新世界灵长类动物（NWP）特别容易受到外来病原体的感染，这与频繁的跨物种接触密切相关。因此，CDV对新世界灵长类动物的感染不仅对生物多样性构成威胁，还可能带来人畜共患病的风险。CDV的适应性也支持了其可能感染人类的假设。从One Health的角度来看，这一现象值得高度关注，并可能引发公共卫生事件。

在本次研究中，我们关注了CDV在自由活动的黑帽狨中的临床和病理特征，以及病毒抗原在组织中的分布。通过为期39天的疫情监测，研究人员在贝尔莫伦特动物园附近的森林区域捕捉到了七只成年黑帽狨（四只雄性和三只雌性）。其中三只表现出虚弱症状，而两只则出现了严重的神经系统症状，包括全身性肌阵挛（见附录信息S1中的视频S1）。对于两只神经系统症状明显的黑帽狨，研究人员使用100%异氟醚吸入麻醉，直到完全镇静，随后静脉注射丙泊酚（0.8–1 mg/kg）和氯化钾（35 mg/kg），并在持续的心肺监测下进行安乐死。研究人员还采集了活体黑帽狨的口腔和直肠拭子，并将其置于含有1%抗生素的缓冲盐水中保存，温度为-80°C。所有七只黑帽狨均接受了尸检，组织样本固定于10%中性缓冲福尔马林中，并进行组织处理、石蜡包埋和切片，以进行组织病理学和免疫组织化学（IHC）分析。其他组织样本则保存在-20°C中，用于分子分析。

在分子层面，研究人员使用了多种技术来检测CDV、HSV、MeV和*Lyssavirus*。通过DNA和RNA提取，对黑帽狨的口腔和直肠拭子以及新鲜冷冻的脑、皮肤、脾、肝、肾和肺组织样本进行了PCR检测。除了一只直肠拭子和一只黑帽狨的肾脏外，所有样本均显示为CDV阳性。此外，研究人员还通过IHC和分子方法检测了病毒抗原的分布。这些发现表明，CDV不仅在多个器官中存在，还可能在该新热带灵长类动物中广泛传播。

本次研究的结果表明，CDV的临床表现和组织病理学特征与之前在其他灵长类动物中观察到的情况相似。皮肤病变包括不同程度的棘层增生和角化过度，这在犬瘟热感染的犬类中也常见。此外，脑部病变主要表现为胶质增生和阿尔茨海默II型细胞、神经元坏死、脑膜炎、脉络膜炎以及神经元和星形细胞中的核内嗜酸性包涵体。研究人员还检测了CDV在舌部、喉部、肺部、肝、胆囊、淋巴结、脾脏、肾上腺、睾丸和卵巢等器官中的分布，结果显示CDV的抗原在这些器官中广泛存在。

研究中还检测了黑帽狨与*Callitrichinae gammaherpesvirus* 3的共感染情况。在三只黑帽狨中发现了CDV与该病毒的共感染。然而，其他病毒如MeV和*Lyssavirus*未在样本中被检测到。CDV的泛嗜性特征表明，它可以在多个器官中传播，并可能对不同宿主造成严重后果。此外，CDV的感染还可能导致其他疾病，如*Callitrichinae gammaherpesvirus* 3的激活，这在感染动物中可能会导致淋巴增生甚至致命的淋巴瘤。

CDV的感染不仅影响其自然宿主，如犬类，还可能对其他灵长类动物造成威胁。研究中发现的CDV序列与Vero细胞适应型谱系相似，这表明CDV可能通过实验室培养的细胞进行传播。这种现象在其他灵长类动物中也有报道，如日本猴和小熊猫，它们的感染与CDV在Vero细胞中的适应性有关。这表明CDV的适应性可能与宿主之间的接触和病毒的传播有关。

此外，CDV在灵长类动物中的传播还可能与宿主的免疫状态相关。在感染的灵长类动物中，CDV感染通常伴随严重的免疫抑制，导致淋巴细胞减少和白细胞减少，从而增加对机会性感染的易感性。这使得CDV感染可能与其他感染如*Sarcocystis* sp.、*Toxoplasma gondii*和*Salmonella* sp.并存。因此，CDV的传播可能对灵长类物种的健康和生存状态产生深远影响。

研究还强调了CDV在不同组织中的广泛分布，包括皮肤、脑、舌、肝、胆囊、淋巴结、脾、骨髓、肾上腺、心脏等。这些发现表明，CDV具有泛嗜性特征，能够在多种组织中复制和传播。CDV在皮肤中的分布特征与犬类相似，包括表皮、毛囊、皮脂腺、汗腺和血管等部位。这表明CDV在灵长类动物中的感染模式与犬类中的感染模式存在相似性，但又有所不同。

CDV的传播不仅影响灵长类动物，还可能对其他物种构成威胁。在本次研究中，研究人员发现CDV的感染可能与其他病毒如*Callitrichinae gammaherpesvirus* 3并存。这表明CDV的感染可能对灵长类动物的免疫系统产生影响，导致免疫抑制和免疫系统的紊乱。此外，CDV的传播可能还与其他病原体的传播有关，如HSV、MeV和*Lyssavirus*。

CDV的感染可能与宿主的免疫系统有关。在感染的灵长类动物中，CDV的传播可能导致免疫系统的紊乱，从而增加对机会性感染的易感性。这表明CDV的传播可能对灵长类动物的健康产生重大影响。因此，CDV的传播不仅对灵长类动物构成威胁，还可能对其他物种，包括人类，造成潜在的健康风险。从One Health的角度来看，这种现象值得高度关注，并可能引发公共卫生事件。

综上所述，本次研究揭示了CDV在自由活动的黑帽狨中的感染能力和传播特征。CDV的传播不仅影响其自然宿主，还可能对其他物种，包括灵长类动物，造成威胁。CDV的泛嗜性特征表明，它可以在多个器官中复制和传播，这可能对灵长类动物的健康和生存状态产生深远影响。因此，CDV的传播不仅对灵长类动物构成威胁，还可能对其他物种，包括人类，造成潜在的健康风险。从One Health的角度来看，这种现象值得高度关注，并可能引发公共卫生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