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脑重塑小组干预(DBR-GI)作为一种工具,用于转化创伤治疗师在应对患者过程中产生的具身性反移情反应及潜在的替代性创伤(即治疗师因患者经历而产生的心理创伤)

《European Journal of Trauma & Dissociation》:Deep brain reorienting group intervention (DBR-GI) as a tool for transforming embodied countertransference reactions and potential vicarious traumatization in trauma therapists

【字体: 时间:2025年11月12日 来源:European Journal of Trauma & Dissociation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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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研究探讨深脑再定向团体干预(DBR-GI)对缓解创伤治疗师反移情(CT)及工作压力反应的效果。32名经验丰富的创伤治疗师在团体督导中参与DBR-GI,通过主观困扰单位量表(SUDS)评估其不安感,结果显示SUDS评分从6.52显著降至1.94(p<0.000),并伴随情绪平静、认知清晰和自我效能感提升。质性反馈表明,DBR-GI有效转化了预情绪休克和神经化学解离,帮助治疗师恢复职业韧性。

  本研究探讨了深脑重新定向团体干预(DBR-GI)在创伤治疗师的督导过程中对反移情反应和心理困扰的缓解效果。创伤治疗师在日常工作中经常面对高度创伤化和解离的患者,这不仅影响治疗效果,也可能导致治疗师自身出现次级创伤反应(如共情疲劳、倦怠和创伤代偿性反应)。因此,如何帮助治疗师在督导过程中处理这些心理反应,成为心理治疗领域的重要议题。DBR-GI作为一种团体干预方法,旨在通过特定的神经生理机制,为治疗师提供一种更有效的方式来调节其在接触创伤患者时所经历的心理困扰。

### 创伤与反移情的复杂关系

创伤治疗师在与患者互动时,常常会体验到复杂的反移情现象。这些现象不仅源于治疗师自身的未解决创伤经历,还可能与患者在治疗过程中所展现的强烈情绪反应有关。例如,患者可能会表现出对治疗师的强烈依赖或排斥,这可能触发治疗师自身的恐惧、愤怒或无力感。此外,治疗师在面对患者的情感表达或身体反应时,也可能感受到自身情绪的波动,这些反应有时会与患者的创伤经历重叠,从而影响治疗师的心理状态。

反移情反应可以是正面的,也可以是负面的。正面的反移情可能表现为治疗师对患者痛苦的深刻理解,以及愿意提供支持和陪伴;而负面的反移情则可能导致治疗师感到焦虑、无力或自我怀疑。这些反应有时会演变为次级创伤,影响治疗师的工作能力和心理健康。因此,治疗师需要在督导过程中,获得支持和指导,以识别和处理这些反移情反应,从而保持治疗的有效性和自身的情绪稳定。

### DBR-GI的作用机制与应用方式

DBR-GI的核心在于通过神经生理层面的干预,帮助治疗师重新建立与自身情绪和身体状态的联系。这种方法基于“深脑重新定向”(DBR)理论,强调通过激活大脑的特定区域,如上丘脑、下丘脑和脑干的蓝斑核,来调节治疗师在面对创伤性材料时的情绪反应。DBR-GI的过程通常包括以下几个阶段:首先,治疗师需要明确自己的激活刺激(AS),即在与患者互动过程中所感受到的困扰或情绪波动;然后,通过定位自己的“定位张力”(OT),帮助治疗师将注意力集中于当前时刻,而不是被过去的创伤经历所困扰;接下来,治疗师会寻找与创伤相关的“前情感性冲击”(pre-affective shock),即在情绪爆发前的生理或心理反应;最后,治疗师会体验到更积极的情绪状态,如平静、清晰和自我效能感。

DBR-GI在团体督导中的应用,使得治疗师能够在彼此的支持和互动中,更有效地处理自己的情绪反应。这种团体形式不仅提供了情感支持,还促进了治疗师之间的相互理解和共鸣。通过这种方式,治疗师能够更好地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波动,并将其转化为更积极的治疗资源。例如,一些治疗师在处理完DBR-GI后,表示他们感受到了一种“重新获得的自我感”,包括对自身身体状态的掌控、对情绪的觉察以及对治疗过程的更清晰理解。

### 研究结果与临床意义

本研究的32名参与者在DBR-GI干预前后,使用主观不适单位量表(SUDS)测量其心理困扰程度。结果显示,干预前的平均SUDS评分为6.52,干预后的平均评分为1.94,且这种变化具有高度显著性(p<0.000)。这些结果表明,DBR-GI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治疗师的心理困扰,提高了他们的心理调节能力。此外,治疗师在干预后的自我报告中提到,他们感到更加平静、清晰,并且能够更有效地处理与患者相关的困扰。

值得注意的是,DBR-GI的干预效果不仅体现在心理层面,还体现在身体层面。一些治疗师在干预后描述了自己身体上的变化,如更放松、更专注,甚至感受到一种“重新获得的自我感”。这种身体上的变化可能与治疗师在干预过程中激活了大脑的某些区域,如前庭灰质(PAG),从而减轻了创伤性情绪反应。这些结果为治疗师在督导过程中处理反移情反应提供了新的思路和方法。

### 临床督导的挑战与DBR-GI的潜力

在临床督导中,治疗师常常面临复杂的反移情反应和心理困扰。这些反应不仅影响治疗师的工作状态,还可能对患者治疗产生负面影响。因此,督导过程中需要一种有效的干预方法,帮助治疗师识别和处理这些反应。DBR-GI作为一种团体干预方法,为治疗师提供了一个安全的空间,让他们能够在相互支持的环境中重新建立与自身情绪和身体状态的联系。

此外,DBR-GI的干预效果在短期内较为明显,但其长期影响仍需进一步研究。一些治疗师在干预后的几周内继续感受到心理上的改善,包括更高的自我效能感和更清晰的思维。这些结果表明,DBR-GI可能有助于治疗师在面对高度创伤化患者时,维持更好的心理状态,从而提高治疗的有效性。

### 未来研究方向与实践建议

尽管本研究的结果显示DBR-GI在缓解治疗师的反移情反应和心理困扰方面具有潜力,但仍存在一些局限性。首先,本研究的样本量较小,且缺乏对照组,因此其结果可能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如治疗师在督导过程中获得的情感支持或自我反思。其次,DBR-GI的应用范围仍需进一步探索,特别是其在处理不那么经验丰富的治疗师的反移情反应方面的效果。此外,DBR-GI的长期效果和对不同类型的创伤患者的适用性,也需要更多的实证研究来验证。

为了进一步推广DBR-GI的应用,建议在督导过程中采用团队合作的方式,由不同的督导者共同实施干预,以减少单一督导者的主观影响。同时,治疗师在参与DBR-GI之前,可能需要进行个体评估,以确保他们能够充分理解和体验这种干预方法。此外,开发更多测量工具,以评估治疗师在处理反移情反应和心理困扰时的神经生理变化,也将有助于更全面地理解DBR-GI的作用机制。

综上所述,DBR-GI作为一种团体干预方法,为创伤治疗师在督导过程中处理反移情反应和心理困扰提供了新的可能性。尽管其应用仍需进一步研究和验证,但初步的结果表明,这种方法在改善治疗师的心理状态和提升治疗效果方面具有重要的临床意义。未来的研究应关注DBR-GI的长期效果、其在不同治疗师群体中的适用性,以及如何将其更有效地整合到现有的督导和咨询实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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