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率通过特定意图的神经基础,重新调整了直接互惠关系中伴侣选择背后的社会情感权衡
《Advanced Science》:Efficiency Recalibrates Social-Emotional Trade-Offs Behind Partner Choice in Direct Reciprocity through Intention-Specific Neural Bas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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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5年11月11日
来源:Advanced Science 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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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互惠中,合作者选择受效率权衡影响,通过调节社会情感动机(如感激/愧疚与义务感)的神经权衡实现优化。fMRI和RSA分析显示,效率通过改变前额叶皮层(vmPFC)和纹状体(VS)的神经活动,重塑合作者选择的动机权重,且 inferior parietal lobe(IPL)整合效率驱动的计算过程。研究连接了经济效率模型与社会情感理论,为合作机制提供新认知基础。
在人类社会中,合作是生存、适应和发展的关键机制之一。这种合作行为不仅体现在个人之间的互动中,还广泛存在于群体和社会层面。研究合作的机制一直是心理学、神经科学、经济学以及进化生物学等多个学科的核心议题之一。其中,直接互惠(direct reciprocity)被认为是促进非亲属之间合作的重要机制。直接互惠的理论认为,当一个个体收到他人的帮助后,会以相应的行动进行回报,从而形成可持续的、非亲属之间的合作关系。然而,尽管已有大量研究探讨了直接互惠中的“伙伴控制”(partner control)机制,即个体如何决定是否以及如何回报他人,但另一个同样重要的维度——“伙伴选择”(partner choice),即在获得多个帮助者的情况下,个体如何决定优先回报谁——却一直被忽视。这种忽视导致了对合作行为的全面理解存在缺口。本研究旨在填补这一空白,探讨两个关键因素如何影响直接互惠中的伙伴选择:一是由感知帮助者意图所引发的情感动机;二是回报效率,即通过回报行为所获得的未来关系资本的效率。
直接互惠和伙伴选择的机制是理解人类合作行为的两个重要方面。前者关注个体如何根据已有的互动,决定回报的金额和方式,而后者则涉及个体如何在多个帮助者之间做出选择。在现实生活中,当个体面临严重的经济压力、企业遇到现金流短缺或国家遭遇重大灾难时,他们可能会从多个来源获得帮助,但由于资源有限,通常只能选择一个帮助者进行回报和关系维护。从理论上讲,伙伴选择也被视为合作演化的另一个重要机制,与直接互惠并列。这种机制将个体置于一个“社会市场”中,他们可以选择或拒绝潜在的合作伙伴,从而促进“竞争性利他主义”(competitive altruism),即多个利他者为了赢得受益者的注意,从而被选为合作对象以获取未来的合作收益。这种理论验证了受益人在多个帮助者中进行选择的可能性和重要性。
然而,这些机制之间的关系仍然存在诸多未解之谜。在认知神经科学领域,研究者主要聚焦于直接互惠中的伙伴控制机制,而对于伙伴选择机制的研究则相对较少。此外,虽然已有研究探讨了伙伴选择的经济和社会心理因素,但缺乏对这些机制在神经层面的深入分析。因此,本研究通过结合人际互动任务与功能性磁共振成像(fMRI)的多变量神经表达和表示相似性分析(RSA),揭示了回报效率如何影响个体在直接互惠情境下的伙伴选择。
在实验设计上,研究者创造了一个具有现实意义的人际互动任务,模拟了在多个帮助者之间进行回报选择的困境。在这个任务中,参与者每轮都会收到两个匿名帮助者提供的帮助,但只能选择其中一个进行回报。为了区分帮助者的意图,研究者通过信息操纵,使得一个帮助者知晓参与者可以回报(策略性帮助者),而另一个帮助者则不知晓(利他性帮助者)。尽管两个帮助者在每轮任务中花费的资源相同,但回报效率被随机设定为1或3,这代表了回报对帮助者未来关系资本的收益程度。通过这种方式,研究者能够探讨回报效率如何影响个体的决策过程,以及这些决策背后的神经机制。
研究结果表明,回报效率显著影响了参与者对利他性帮助者的偏好。当利他性帮助者的回报效率较高时,参与者更倾向于选择这种帮助者,以回报其善意,从而增强社会关系。此时,参与者在情感动机上的偏好也发生了变化,更加强调“共情”(communal concern),这种动机主要体现在腹侧内侧前额叶皮层(vmPFC)中,涉及感激和内疚等情感。相反,当策略性帮助者的回报效率较高时,参与者更倾向于选择这种帮助者,以满足其期望的回报,这种动机则主要体现在腹侧纹状体(ventral striatum)中,与义务感相关。此外,研究还发现,回报效率的总体影响涉及多个脑区,包括壳核(putamen)、背侧前额叶皮层(dmPFC)和眶额叶皮层(orbitofrontal cortex),而下顶叶(IPL)则在整合这些动机中发挥了关键作用。这些结果表明,回报效率不仅优化了物质结果,还通过调整社会情感动机的权重,影响了个体在直接互惠中的伙伴选择。
研究进一步揭示了回报效率如何通过特定的神经机制影响个体的选择。例如,当利他性帮助者的回报效率提高时,腹侧内侧前额叶皮层的活动增强,而策略性帮助者的回报效率提高则促进了腹侧纹状体的激活。这些脑区分别与共情和义务感相关,而它们的激活模式反映了个体在不同情境下的情感动机的权衡。此外,研究还发现,回报效率的总体影响不仅限于这些特定脑区,还涉及多个其他区域,如背侧前额叶皮层和眶额叶皮层,这些区域在处理资源分配和回报决策中起着重要作用。这些结果为理解直接互惠中的伙伴选择提供了神经基础,并表明,这种选择不仅受到社会情感动机的影响,还受到回报效率的调控。
本研究的意义在于,它首次将回报效率与社会情感动机结合起来,探讨了这两种因素如何共同影响个体在直接互惠中的决策过程。这一发现不仅有助于深化对人类合作机制的理解,还为相关领域的实际应用提供了新的视角。例如,在政府和企业的合作政策设计中,可以利用这些机制来优化资源分配,促进特定类型的社会关系,如交易性关系或共情性关系。此外,对于投资者而言,理解回报效率与社会情感动机之间的关系,有助于制定更有效的投资策略,从而获得更好的回报。
尽管本研究提供了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但仍然存在一些局限性。首先,感激和内疚在帮助接收情境中经常同时出现,并对回报行为产生类似影响。因此,它们通常被归为“共情”这一整体情感动机,而无法单独区分。这限制了研究者对这两种情感的具体影响进行探讨。其次,尽管实验设计控制了变量,但现实生活中的帮助者意图和回报效率往往不那么明确,这可能影响个体的决策过程。因此,未来的研究可以进一步探索在更复杂、更自然的情境下,回报效率和情感动机如何相互作用。
总的来说,本研究通过整合实验心理学、神经科学和计算模型,揭示了直接互惠中的伙伴选择机制。它表明,回报效率不仅影响个体的回报决策,还通过调整共情和义务感的权重,影响了他们对不同帮助者的偏好。这一发现为理解人类合作提供了新的视角,同时也为相关政策制定和实际应用提供了理论依据。未来的研究可以进一步探索这些机制在不同文化和社会背景下的表现,以及它们如何在更复杂的现实情境中发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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