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额叶-边缘网络在自杀中的作用：一项关于神经影像学研究的描述性文献综述

《Biological Psychology》：The role of fronto-limbic network in suicide: a descriptive literature review of neuroimaging studies

前额-边缘网络结构与功能异常与自杀意念及行为相关，综述发现该网络结构萎缩及连接异常，提示网络视角对自杀防治的潜在价值。

　　

沈宇浩|朱佳佳|于永强

安徽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放射科，中国合肥230022

摘要

自杀是一个复杂的公共卫生问题，其特征是情绪调节和认知控制能力的受损。识别自杀相关的大脑机制对于制定有针对性和有效的预防策略至关重要。鉴于前额-边缘网络在情感处理和执行功能中的核心作用，本综述旨在总结与自杀念头和行为（STBs）相关的前额-边缘网络的神经影像学研究结果。首先，我们回顾了过去十年中发表的关于有自杀意念或自杀企图史个体的前额-边缘网络结构和功能变化的神经影像学研究。接着，我们讨论了前额-边缘网络在自杀中的作用，从单个脑区的异常到该网络内部的结构和功能连接中断进行了探讨。现有文献表明，前额-边缘网络存在一些与STBs相关的共同变化。首先，通常观察到前额-边缘区域的结构萎缩，而功能变化则表现出异质性。前额叶在结构和功能上的缺陷以右侧为主，这与右侧大脑在负性情绪处理中的主导地位一致。其次，前扣带回皮层可能作为前额-边缘回路的核心，促进前额叶皮层与边缘区域之间的神经过程整合和协调。最后，在STBs患者中，前额-边缘网络从早期代偿到后期失代偿的转变表明，随着病情的发展，代偿机制逐渐耗尽，自上而下的控制能力丧失。对前额-边缘网络特征的全面描述有助于从网络角度深入理解自杀现象，并为自杀干预提供治疗靶点。

引言

自杀越来越被视为一个紧迫的公共卫生问题，对全球公共卫生造成了巨大影响（1, 2）。了解自杀念头和行为（STBs）的神经生物学特征是预防自杀的重要步骤。执行功能和情绪调节的缺陷通常被认为是与自杀密切相关的关键心理因素（3, 4, 5），这些缺陷可能损害STBs患者在压力下调节冲动、应对痛苦和做出适应性决策的能力。因此，参与认知控制和情绪调节的大脑区域（如前额叶和边缘区域）可能是STBs的候选生物标志物（6, 7）。

过去十年中，关于与精神障碍易感性相关的各种脑区变化的神经影像学研究数量呈指数级增长。随后，出现了一系列关于这一研究领域的优秀综述，重点关注广泛的大脑改变（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鉴于前额-边缘系统在认知控制和情绪调节方面的潜在作用以及先前研究的直接证据（10, 11, 13, 16），对自杀相关的神经影像学研究进行综合回顾，特别是对前额-边缘网络的深入探讨，既及时又十分必要。

本综述的目的是从神经影像学的角度强调前额-边缘网络在自杀中的核心作用。首先，我们回顾了过去十年（2015年至2025年2月13日）在PubMed数据库中发表的关于STBs的神经影像学研究。使用的检索词包括：“MRI”、“SPECT”、“PET”、“磁共振成像”、“正电子发射断层扫描”、“单光子发射计算机断层扫描”、“DTI”、“扩散张量成像”、“扩散加权成像”、“神经影像学”、“功能性MRI”、“fMRI”以及“光谱学”，并与“自杀”、“自杀倾向”等术语结合使用（通过逻辑或）。我们选择的文章满足以下条件：1）发表于英文同行评审期刊；2）包含具有自杀意念（SI）和/或自杀企图史（SAs）的受试者；3）报告了下文定义的前额-边缘网络脑区的显著发现；4）进行了全脑和/或感兴趣区域（ROI）的神经影像学分析。此外，元分析、病例报告和综述文章被排除在外。值得注意的是，非自杀性自伤（NSSI）未被纳入本综述，也未纳入那些未区分NSSI与自杀行为的研究，因为这两种行为的意图、频率和致命性不同，可能具有不同的神经生物学机制（20, 21）。接下来，我们重点关注与前额-边缘网络相关的共同发现，包括背外侧前额叶皮层（DLPFC）、腹内侧前额叶皮层（VMPFC）、眶额皮层（OFC）、前扣带回皮层（ACC）、丘脑、杏仁核和海马体（基于现有文献的综合分析）（6, 22, 23, 24, 25）。图1展示了本综述中涉及的前额-边缘区域。研究选择过程的流程图见补充图1。共有106篇符合我们标准的文章被识别出来（补充表1）。下文我们将讨论前额-边缘网络在自杀中的作用，从单个脑区的异常到网络内部的结构和功能连接中断。

部分内容摘录

DLPFC、VMPFC和OFC

结构MRI研究一致显示，患有STBs的情绪障碍患者（26, 27），尤其是重度抑郁症（MDD）（28, 29, 30, 31, 32, 33）和双相情感障碍（BD）（32, 34, 35, 36, 37）患者的DLPFC、VMPFC和OFC存在皮质萎缩。在精神分裂症（SCZ）患者中，伴有自杀企图（SAs）的情况下也观察到右侧DLPFC的皮质厚度减少（CT）（38）。尸检研究发现OFC存在萎缩

前额-边缘网络内的异常结构和功能连接

扩散MRI的证据表明，前额-边缘网络通路中的白质损伤模式具有特征性。在前额叶皮层中，胼胝体的分数各向异性（FA）降低与MDD（113）和BD患者（114, 115）的自杀意念相关，也与BPD（116）的冲动性增加有关。在首次发作的精神分裂症（FES）患者中，伴有自杀意念的患者在FMIN区域的FA增加，并与此相关

结论

通过全面的文献回顾，我们发现STBs患者在各种精神和神经退行性疾病（尤其是情绪障碍MDD和/或BD，占76.42%）中存在一致的前额-边缘网络结构和功能改变，这些改变跨越了从青少年到晚年的年龄段。本综述的主要结论如下：1）结构萎缩和功能异常。结构变化主要表现为

利益冲突

作者声明没有生物医学财务利益或潜在的利益冲突。

致谢

本研究得到了中国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编号：82471952和82371928）、STI2030重大项目（项目编号：2022ZD0205200）、安徽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编号：2308085MH277）、安徽省高校科研重点项目（项目编号：2022AH051135）以及安徽医科大学科研基金（项目编号：2022xkj143）的支持。我们感谢BioRender.com提供了图1中的图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