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面作为一种媒介：从表面到过渡界面——一个概念框架及设计卡片，用于构建交互空间

《ACM Transactions on Computer-Human Interaction》：Inter-Faces as a Medium: From Sur-Faces to Trans-Faces—A Conceptual Framework and Design Cards to Frame Interaction Spaces

本文提出“transface”概念，将界面视为一种关系和媒介，涵盖表面有与无的交互场景。通过文献分析、设计师访谈及设计卡片工具，构建理论框架并验证其设计应用。研究发现，该框架能帮助设计师系统化探索多模态交互中的结构、流动与体验问题，并成功应用于虚拟显微镜、空中手势等案例。设计卡片有效激发创意并辅助设计迭代，验证了理论到实践的转化路径。

　　本文提出了一种名为“transface”的概念，旨在为交互设计提供一种统一的理论框架，从而将表面绑定和表面自由的交互方式纳入一个更抽象的视角。这一概念的核心在于将“界面”理解为一种关系，而不是一个具体对象或物质。通过这种关系的视角，交互被定义为一种“穿越”，即在某种介质中发生的动作，而这种介质可以是表面或非表面。文章还通过实际案例和与五位设计师的访谈，验证了这一概念的适用性，并通过设计卡片的形式，进一步探索了这一框架在实际设计过程中的应用。

在理论层面，本文探讨了“界面”和“交互”这两个概念的定义问题。在人机交互（HCI）领域，这些概念往往被模糊处理，导致设计和理论上的不明确。例如，一些研究认为“界面”是技术设备的一部分，而另一些则认为“交互”是人与计算机之间的行为。这种定义上的模糊性使得设计师在面对虚拟现实（VR）、增强现实（AR）或空中交互等新型技术时，难以找到明确的指导原则。本文试图通过“transface”这一概念，将这些交互方式统一起来，从而提供一个更清晰的理论基础，使设计师能够在设计过程中更好地理解界面的中介性。

“transface”这一概念基于哲学中的关系理论，而不是传统的物质主义或实体主义。它强调界面作为一种关系，而不是实体，因此能够超越传统的表面定义。这一概念的五个维度分别是：其他性（alterity）、操作（operations）、可穿越性（traversable）、流（flow）和穿越体验（traversal experience）。其他性指的是界面作为中介，将用户与某种外部事物联系起来；操作则是指界面如何影响或改变交互过程；可穿越性强调界面作为一种开放的媒介，允许信息的流动；流指的是在界面中流动的交互内容，如手势、视线或声音；而穿越体验则强调用户在与界面互动时所感受到的感知变化。

为了进一步验证这一理论框架，文章通过分析现有交互系统（如Air+Touch、Abracadabra、InnerGarden等）和与设计师的访谈，提出了多个设计问题。这些设计问题围绕界面的可穿越性、流的定义、穿越体验的构建以及界面的操作等方面展开。例如，设计师需要思考如何定义界面的边界，如何选择交互的模态，如何设计界面的穿越体验，以及如何处理不同交互方式之间的关系。

此外，文章还通过设计卡片的形式，将这些理论概念转化为具体的设计问题。这些卡片不仅帮助设计师在实际设计过程中进行思考和探索，还提供了可操作的指导。例如，卡片1探讨了如何通过界面的可穿越性来组织不同的交互区域；卡片2则关注如何利用非可穿越的交互表面或对象；卡片3则讨论了多种交互模态之间的组合；卡片4关注如何为可到达的交互提供灵活的空间；卡片5探讨了如何为交互提供有意义的框架；卡片6则强调了物理环境与数字对象之间的连续性；卡片7则关注如何启用和控制界面的可穿越性；卡片9则探讨了界面如何通过操作改变对象。

通过这些设计卡片，设计师能够在不同的设计阶段进行思考和探索。在实际的两个设计工作坊中，参与者使用这些卡片来生成新的交互概念，并讨论其在实际设计中的应用。结果表明，这些卡片不仅帮助设计师更深入地理解界面的中介性，还促进了他们对不同交互模态的探索，如手势、触觉、声音等。此外，卡片还帮助设计师思考如何在设计中实现界面的其他性，即如何通过界面的中介性来影响用户的感知和行为。

文章还探讨了“transface”框架在理论和实践中的意义。从理论角度来看，这一框架为理解界面提供了一种新的视角，即界面不仅仅是一个物理表面，而是一种关系。这种关系使得交互成为一种“穿越”，从而超越了传统的“界面即表面”的定义。从实践角度来看，这一框架为设计师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考工具，使他们能够从更抽象的层面出发，探索不同的交互方式和设计问题。

然而，文章也指出了这一框架的一些局限性。首先，由于“transface”是一个理论概念，其在实际设计中的应用仍需进一步探索和验证。其次，虽然设计卡片为设计师提供了指导，但这些卡片的设计和使用仍需进一步优化，以更好地满足不同设计需求。最后，这一框架的推广和应用可能需要更多的研究和实验，以确保其在不同设计场景中的适用性和有效性。

总的来说，本文通过“transface”这一概念，提出了一个全新的理论框架，使设计师能够更全面地理解界面和交互的本质。这一框架不仅为界面设计提供了新的视角，还为设计师在实际设计过程中提供了实用的工具和指导。通过这一框架，设计师可以更深入地思考如何构建和优化交互体验，从而在不断发展的技术环境中，探索更多创新的交互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