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表现：学龄学生在半高风险数学测试前后的情绪变化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Psychology》：Beyond performance: Emotions before and after semi-high-stakes mathematics testing among school-aged students

本研究探讨了芬兰学生在数学测试前后的情绪动态变化，分析性别、年级、数学能力信念和测试成绩的影响。结果显示，学生普遍在测试后积极情绪（快乐、放松）降低，焦虑和无聊情绪因个体差异呈现不同变化，强调情感支持的重要性。

　　本研究探讨了学生在数学测试前后的四种情绪（快乐、放松、焦虑和无聊）的变化趋势，并分析了这些情绪变化与个体特征（性别、年级、数学能力信念和测试表现）之间的关系。研究对象为来自芬兰不同学校、涉及第三、第六、第八和第九年级的2179名学生，他们参与了一项数字化的、半高风险的年度数学评估。研究采用了现场调查的方式，即时记录了学生在测试前和测试后的情绪状态，并利用线性混合效应模型进行分析，以考虑重复测量的结构。研究结果表明，学生在测试后报告的情绪更偏向负面，且个体特征对情绪状态和其变化轨迹具有显著影响。

### 情绪的动态变化与个体特征

研究发现，测试前和测试后的情绪存在显著变化。对于大多数年级的学生而言，积极情绪（如快乐和放松）在测试后有所下降，而消极情绪（如焦虑和无聊）则表现出不同的变化模式。特别是，第三年级学生在测试后并未出现明显的情绪下降，而第六、第八和第九年级学生则普遍报告了积极情绪的减少。这种变化表明，随着年龄的增长，学生在面对测试时的情绪反应逐渐复杂化，可能与他们在学习过程中的心理成熟度和对评估的适应性有关。

在焦虑方面，测试前的焦虑水平较高，但测试后有所下降。然而，这种下降在不同年级间存在差异，其中第三和第六年级学生表现出焦虑水平的显著降低，而第八和第九年级学生则保持相对稳定。这可能反映了年龄较大的学生在面对测试时的心理调节能力有所提高，或者他们对测试的焦虑已被内化为一种常态。此外，性别也是一个重要的影响因素，男生通常表现出比女生更高的积极情绪水平和更低的焦虑水平。女生在测试后的情绪变化更为显著，尤其是在低数学能力信念的情况下，她们的焦虑水平明显上升。这表明，女生在面对测试时可能更容易受到情绪波动的影响，特别是在她们感到自身能力不足的情况下。

### 数学能力信念对情绪的影响

研究还发现，数学能力信念在学生情绪的变化中起到了重要作用。具有较高数学能力信念的学生通常表现出更积极的情绪，而较低能力信念的学生则更容易出现焦虑和无聊。这种现象可能与学生的自我效能感有关，即他们对自己完成任务的信心。数学能力信念的高低不仅影响测试前的情绪状态，还影响测试后的情绪变化。对于女生而言，即使她们具有较高的数学能力信念，其焦虑水平仍可能高于男生。这提示我们，尽管数学能力信念有助于提升积极情绪，但其对情绪的调节作用可能因性别而异。

测试表现也是影响学生情绪的重要因素。表现优异的学生在测试后的情绪变化相对较小，而表现不佳的学生则可能经历情绪的显著下降。这表明，测试成绩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学生的情绪体验，但并不是唯一决定因素。此外，测试成绩与情绪变化之间的关系并非总是线性的，这提示我们需要更加细致地理解不同学生群体在面对测试时的情绪反应。

### 情绪调节与学习环境

研究还指出，情绪调节能力对学生的测试表现具有重要影响。虽然测试前的情绪可能受到多种因素的调节，但在测试过程中，学生可能缺乏有效的调节策略，导致情绪波动。因此，情绪调节可能成为影响测试表现的重要变量。在某些情况下，适度的焦虑可能有助于提高学习效率，而过度的焦虑则可能成为学习的障碍。因此，教育者需要关注学生在测试过程中如何管理自己的情绪，并提供适当的支持。

此外，研究还提到，芬兰的教育体系中，学生评估通常基于教师的观察和诊断性测试，而不是高风险的考试。这种评估方式可能降低了学生对测试的重视程度，进而影响他们的情绪反应。然而，本研究中的测试具有一定的半高风险特征，因为教师被鼓励使用测试结果来决定学生的最终成绩。这可能使学生在测试中感受到更大的压力，从而影响他们的情绪状态。

### 研究的局限性与未来方向

尽管本研究提供了丰富的数据，但也存在一些局限性。首先，这是首次进行数字评估的试点，因此学生对这种评估方式可能不太熟悉，这可能影响他们的情绪体验。其次，测试内容和时长虽然设计为符合各年级学生的常规学习情况，但仍然可能对情绪产生影响。此外，研究样本主要来自芬兰南部和西南部以及拉普兰地区，因此其结果可能不适用于其他地区。为了提高研究的普遍性，未来的研究可以扩大样本范围，包括更多地区的学生。

此外，本研究在测量数学能力信念时仅使用了一个单一的项目，这可能引入测量误差。未来的研究可以采用更全面的评估方法，以更准确地捕捉学生的数学能力信念。同时，研究中未能区分状态焦虑和特质焦虑，这可能影响对情绪变化的解释。未来的研究可以进一步探讨不同类型的焦虑对学生表现的影响。

### 教育者的角色

教育者在帮助学生应对测试情绪方面扮演着关键角色。他们可以通过提供积极的反馈和支持，帮助学生更好地调节情绪，从而促进学习和测试表现。此外，教育者可以设计一些活动，让学生在测试过程中体验到更多的积极情绪，减少焦虑和无聊。这不仅有助于当前的测试表现，还可能对学生的长期学习态度和自我效能感产生积极影响。

### 结论

本研究揭示了学生在数学测试前后的四种情绪的变化趋势，并分析了这些变化与个体特征之间的关系。结果显示，学生的数学能力信念和测试表现对情绪有显著影响，而性别和年级也起到了一定的调节作用。教育者需要关注学生的情绪状态，并提供适当的支持，以促进他们的学习和测试表现。未来的研究可以进一步探讨不同教育环境下的情绪变化，以及如何通过教育干预来优化学生的情绪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