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暗示在合作中的作用：温暖感的中介效应

《Acta Psychologica》：The role of moral cues in cooperation: The mediating effect of warmth

道德线索通过温暖感知影响合作意愿：两项实验表明，高道德水平的个体因被感知为更温暖而更易获得合作，该效应在标签和描述性信息呈现条件下均成立，且温暖部分中介道德与合作的直接关系。

　　道德判断对于个体适应社会具有重要意义。在日常生活中，人们常常通过道德线索来评估他人，从而决定是否愿意与其合作。道德线索不仅能够暗示合作可能带来的收益或损失，还会影响个体对他人的感知，进而影响合作意愿。本研究旨在探讨道德线索如何影响个体的合作意愿，并进一步验证温暖这一心理机制在其中的中介作用。通过两个实验，分别采用标签式和描述式两种方式呈现道德线索，研究结果表明，无论是在哪种信息呈现方式下，道德线索都通过温暖这一中介变量影响合作意愿。参与者普遍认为具有较高道德水平的对象更加温暖，因此更愿意与之合作。

### 1. 引言

合作是一种个体为了他人的利益而付出适当代价的行为，这种行为不仅有助于个体自身利益的最大化，也对群体的整体适应能力至关重要。在人类社会中，合作行为促进了群体的生存与发展，使个体能够在复杂多变的环境中更好地协调彼此的关系。因此，个体在选择合作对象时，往往需要对对方的道德水平进行评估，以判断其是否值得信任和合作。然而，目前的研究主要集中在道德对合作行为的直接影响，而较少探讨道德线索如何通过心理机制间接影响合作意愿。

道德线索是指个体在社交互动中表现出的与道德相关的行为特征或属性，它们能够提供关于他人行为倾向的重要信息。例如，一个人是否愿意分享资源、是否表现出对他人的关心、是否遵守社会规范等，都可以被视为道德线索。这些线索不仅影响个体对他人行为的预测，还会影响其对他人意图的判断。研究表明，道德线索在社交判断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相较于其他亲社会线索，道德线索更能引导个体的合作决策。因此，探索道德线索如何通过心理机制影响合作意愿，有助于更全面地理解人类合作行为的形成过程。

### 1.1 道德线索暗示合作中的收益与损失

道德线索不仅仅是对个体行为的描述，它们还能够暗示合作可能带来的收益或损失。在社交互动中，个体往往会根据对方的道德线索来预测其行为是否符合自己的利益。例如，一个被认为具有较高道德水平的人，可能更倾向于帮助他人，而一个被认为具有较低道德水平的人，可能更倾向于损害他人的利益。这种对收益和损失的预判直接影响个体是否愿意与对方合作。

此外，道德线索还会影响个体对他人意图的判断。例如，当一个人表现出亲社会的行为时，个体可能会认为其具有善意，从而更愿意与其建立合作关系。相反，如果一个人表现出反社会的行为，个体可能会认为其具有恶意，从而减少合作的意愿。这种对他人意图的判断是合作行为的重要前提，因为它决定了个体是否愿意承担合作可能带来的风险。

在心理学研究中，道德线索被认为是一种重要的社会认知信号。它们能够帮助个体快速评估他人的行为倾向，从而做出合作或不合作的决策。道德线索不仅能够直接影响合作意愿，还可能通过其他心理机制间接影响合作行为。例如，道德线索可能影响个体对他人温暖程度的感知，而温暖程度又进一步影响合作意愿。这种间接影响的机制需要进一步探讨，以理解道德线索如何通过多层次的心理过程引导合作行为。

### 1.2 道德线索通过人际感知影响合作意愿

道德线索不仅能够暗示合作中的收益与损失，还可能通过影响个体对他人的人际感知来间接影响合作意愿。在社交互动中，个体往往会根据对方的行为特征形成印象，这些印象不仅包括对他人能力的判断，还包括对他人温暖程度的感知。研究表明，温暖是社会认知中的一个核心维度，它涉及个体对他人意图的判断，如友善、帮助性和真诚等。在评估潜在合作对象时，个体更倾向于关注温暖程度，而不是能力水平。

因此，道德线索可能通过影响个体对他人温暖程度的感知来间接影响合作意愿。当个体认为某人具有较高的道德水平时，他们可能会将其视为一个温暖、友善和值得信赖的对象，从而更愿意与其合作。相反，当个体认为某人具有较低的道德水平时，他们可能会将其视为一个冷漠、不真诚或不可靠的对象，从而减少合作的意愿。这种通过温暖感知来影响合作意愿的机制，为理解道德线索如何引导合作行为提供了新的视角。

在实验研究中，温暖的感知可以通过一系列问卷测量。例如，研究者可以设计一个包含多个条目的问卷，让参与者对他人是否温暖进行评分。这些评分不仅能够反映个体对他人温暖程度的判断，还能够揭示道德线索如何影响这种判断。通过比较不同实验条件下参与者对他人温暖程度的评分，研究者可以进一步验证道德线索是否通过温暖感知影响合作意愿。

### 1.3 本研究的实验设计

为了验证道德线索对合作意愿的影响，本研究设计了两个实验，分别采用标签式和描述式两种方式呈现道德线索。在标签式实验中，研究者通过直接使用道德相关的标签（如“道德”或“不道德”）来影响参与者对目标对象的道德判断。而在描述式实验中，研究者通过描述目标对象的行为来间接呈现道德线索，使参与者在没有明确标签的情况下，根据行为特征形成道德判断。

这种设计旨在探讨不同信息呈现方式下道德线索对合作意愿的影响是否一致。在标签式实验中，道德线索的呈现更加直接，参与者能够明确地识别目标对象的道德水平。而在描述式实验中，道德线索的呈现更加隐晦，参与者需要通过行为特征来推断目标对象的道德水平。通过这两种实验设计，研究者可以更全面地理解道德线索如何影响合作意愿，以及温暖感知在这一过程中的中介作用。

在标签式实验中，参与者被随机分配到道德组或不道德组，并根据目标对象的道德标签进行判断。研究结果表明，道德组的参与者对目标对象的温暖程度评分显著高于不道德组，这表明道德线索能够通过影响温暖感知来影响合作意愿。而在描述式实验中，参与者根据目标对象的行为描述进行判断，研究结果同样显示，道德组的参与者对目标对象的温暖程度评分显著高于不道德组，进一步验证了道德线索通过温暖感知影响合作意愿的机制。

### 2. 实验一：标签式道德线索的影响

在实验一中，研究者采用标签式的方式呈现道德线索，以考察道德标签如何影响个体的合作意愿。参与者被随机分配到道德组或不道德组，并根据目标对象的道德标签进行判断。实验结果显示，道德组的参与者对目标对象的温暖程度评分显著高于不道德组，这表明道德线索能够通过影响温暖感知来影响合作意愿。

此外，实验还发现，道德组的参与者对目标对象的合作意愿评分也显著高于不道德组。这表明，道德线索不仅能够通过影响温暖感知间接影响合作意愿，还能够直接引导个体的合作决策。因此，实验一的结果支持了研究假设，即道德线索能够通过温暖感知影响合作意愿。

在实验一中，研究者还采用了中介分析的方法，以探讨温暖感知在道德线索影响合作意愿过程中的作用。中介分析的结果显示，温暖感知在道德线索影响合作意愿的过程中发挥了显著的中介作用。具体而言，道德线索通过影响温暖感知，进一步影响合作意愿。这种间接影响的机制表明，道德线索不仅仅是对个体行为的直接描述，还能够通过塑造个体对他人意图的判断，间接引导合作行为。

实验一的结果还表明，道德线索对合作意愿的影响具有一定的稳定性。无论是在标签式还是描述式的信息呈现方式下，道德线索都能够通过温暖感知影响合作意愿。这说明道德线索对合作意愿的影响不仅仅局限于特定的信息呈现方式，而是具有普遍性。

### 3. 实验二：描述式道德线索的影响

在实验二中，研究者采用描述式的方式呈现道德线索，以考察道德线索如何通过行为描述影响个体的合作意愿。与实验一不同，实验二没有直接使用道德标签，而是通过描述目标对象的行为来暗示其道德水平。例如，道德组的参与者被描述为愿意分享资源、表现出对他人的关心，而不道德组的参与者则被描述为不愿意分享资源、表现出对他人的冷漠。

实验结果显示，描述式道德线索同样能够通过影响温暖感知来影响合作意愿。道德组的参与者对目标对象的温暖程度评分显著高于不道德组，这表明即使在没有直接标签的情况下，道德线索仍然能够通过行为描述影响个体对他人温暖程度的判断。这种间接的道德线索呈现方式，更贴近现实中的道德判断过程，因此能够更真实地反映道德线索对合作意愿的影响。

此外，实验二还发现，道德线索对合作意愿的影响具有一定的间接性。具体而言，道德线索通过影响温暖感知，进一步影响合作意愿。这种间接影响的机制表明，道德线索不仅仅是对个体行为的直接描述，还能够通过塑造个体对他人意图的判断，间接引导合作行为。

实验二的结果还表明，描述式道德线索对合作意愿的影响具有一定的稳定性。无论是在标签式还是描述式的信息呈现方式下，道德线索都能够通过温暖感知影响合作意愿。这说明道德线索对合作意愿的影响不仅仅局限于特定的信息呈现方式，而是具有普遍性。

### 4. 总体讨论

本研究通过两个实验，分别采用标签式和描述式的方式呈现道德线索，探讨了道德线索如何影响个体的合作意愿，并验证了温暖感知在其中的中介作用。实验结果表明，无论是在哪种信息呈现方式下，道德线索都能够通过影响温暖感知来影响合作意愿。这说明道德线索对合作意愿的影响具有一定的普遍性，而温暖感知则是这一过程中的关键中介变量。

在实验一中，参与者对道德组的目标对象表现出更高的温暖感知和更高的合作意愿，这表明道德线索能够通过直接和间接的途径影响合作行为。直接途径是指道德线索能够直接影响个体的合作意愿，而间接途径则是通过影响温暖感知，进一步影响合作意愿。这种双重机制表明，道德线索对合作意愿的影响是多层面的，不仅仅局限于对他人行为的直接判断，还涉及对他人意图的间接推断。

在实验二中，参与者通过描述式的方式判断目标对象的道德水平，结果同样显示，道德线索能够通过影响温暖感知来影响合作意愿。这表明，即使在没有明确道德标签的情况下，道德线索仍然能够通过行为描述影响个体对他人温暖程度的判断。这种间接的道德线索呈现方式，更贴近现实中的道德判断过程，因此能够更真实地反映道德线索对合作意愿的影响。

本研究的结论表明，道德线索在影响合作意愿的过程中起到了关键作用。无论是在哪种信息呈现方式下，道德线索都能够通过影响温暖感知来影响合作意愿。这种影响不仅限于个体对他人行为的直接判断，还涉及对他人意图的间接推断。因此，道德线索不仅仅是对个体行为的描述，还能够通过塑造个体对他人意图的判断，间接引导合作行为。

此外，本研究还探讨了道德线索对合作意愿的影响机制。研究发现，道德线索能够通过影响温暖感知来影响合作意愿，而温暖感知则进一步影响个体的合作决策。这种机制表明，道德线索在合作行为中的作用是多层面的，它不仅能够直接影响合作意愿，还能够通过影响个体对他人意图的判断，间接引导合作行为。

### 5. 研究贡献与局限性

本研究为道德线索如何影响合作意愿提供了新的证据。通过两个实验，研究者验证了道德线索对合作意愿的影响，并进一步探讨了温暖感知在这一过程中的中介作用。这些发现不仅丰富了道德合作理论，还为理解道德线索如何通过心理机制影响合作行为提供了新的视角。

然而，本研究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首先，实验中并未设置合作收益的概率，这可能影响个体的合作决策。例如，如果个体认为合作可能带来更高的收益，他们可能会更愿意与道德线索较高的对象合作。因此，未来的研究可以考虑设置不同的收益概率，以探讨道德线索如何在不同收益条件下影响合作意愿。

其次，本研究主要关注个体在一般情境下的合作意愿，而未考虑具体的合作场景。在实际合作过程中，个体可能会根据具体的场景调整合作策略。例如，在某些情况下，个体可能更倾向于考虑合作的潜在收益，而在其他情况下，他们可能更关注合作的风险。因此，未来的研究可以进一步探讨道德线索在不同合作场景下的影响。

此外，本研究未考虑个体的策略性合作动机。在某些情况下，个体可能出于自身利益而选择不合作，而不是仅仅基于道德线索。因此，未来的研究可以探讨道德线索如何与策略性动机相互作用，以更全面地理解合作行为的形成过程。

最后，本研究主要从个体的视角出发，探讨道德线索如何影响合作意愿。然而，道德线索可能在第三方观察者的视角下发挥不同的作用。例如，当个体观察他人之间的互动时，他们可能会根据他人的行为推断其道德水平，并据此判断是否愿意与之合作。因此，未来的研究可以进一步探讨道德线索在第三方观察者视角下的影响，以更全面地理解道德线索如何引导合作行为。

### 6. 结论

综上所述，本研究通过两个实验，分别采用标签式和描述式的方式呈现道德线索，探讨了道德线索如何影响个体的合作意愿，并验证了温暖感知在这一过程中的中介作用。实验结果表明，无论是在哪种信息呈现方式下，道德线索都能够通过影响温暖感知来影响合作意愿。这说明道德线索对合作意愿的影响具有一定的普遍性，而温暖感知则是这一过程中的关键中介变量。

此外，本研究还揭示了道德线索对合作意愿的影响机制。道德线索不仅能够直接影响个体的合作意愿，还能够通过影响温暖感知，间接引导合作行为。这种双重机制表明，道德线索在合作行为中的作用是多层面的，它不仅能够塑造个体对他人行为的判断，还能够影响个体对他人意图的推断。

本研究的结论为理解道德线索如何影响合作意愿提供了新的视角。通过探讨道德线索与温暖感知之间的关系，研究者揭示了道德线索如何通过心理机制引导合作行为。这些发现不仅有助于更全面地理解人类合作行为的形成过程，还为未来的相关研究提供了理论支持和实践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