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人工智能驱动的代码完成工具中的用户心理模型：来自一项引导式研究的见解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Human-Computer Studies》：Understanding user mental models in AI-driven code completion tools: Insights from an elicitation study

本研究通过14名同事在为期2-3周的混合现实会议中对比实验，探讨虚拟化身写实与卡通脸型对沟通、任务满意度、存在感及情绪感知的影响。结果显示，先写实后卡通组（RC）情绪识别错误率更高，尤其在负面情绪；先卡通后写实组（CR）逐渐适应，任务满意度提升，存在感增强。主要情绪线索为语言、语调、动作，与渲染风格无关。

　　在现代远程协作日益普及的背景下，混合现实（Mixed Reality, MR）技术正在成为企业会议和团队互动的重要工具。随着Microsoft HoloLens 2（HL2）等设备的广泛应用，人们能够在虚拟与现实之间进行更加自然的交流。然而，如何设计和优化虚拟会议中的数字化身（avatar）形象，以提升沟通效果、任务满意度和沉浸感，仍然是一个值得深入研究的问题。本文通过一项纵向研究，探讨了不同化身形象风格（如写实风格和卡通风格）对团队成员在混合现实会议中感知同事情绪、任务完成情况以及整体体验的影响。

研究采用了“内部被试设计”（within-subjects design），即每位参与者在不同阶段使用不同类型的化身形象。具体来说，六个由同事组成的小组（共14人）在两周内多次进行虚拟会议，每位参与者都使用一个包含真实面部或卡通面部的个性化全身化身。其中，一半的小组在会议初期使用真实面部化身，随后切换为卡通面部化身（RC条件）；另一半则从卡通面部开始，之后使用真实面部化身（CR条件）。研究的主要目标是评估这些化身形象风格在长时间使用后对用户接受度、沟通效率和情绪识别能力的影响。

研究结果表明，参与者在RC条件下的情绪识别能力存在一定的偏差。他们对同事情绪的感知出现更多错误，尤其是在识别负面情绪时，这种偏差更为明显。相比之下，CR条件下的参与者随着时间推移，对化身形象的依赖程度逐渐降低，他们对同事情绪的识别更加准确，同时整体体验也更加舒适。这些发现提示我们，不同化身形象风格在初始阶段对用户的期望和行为模式会产生显著影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用户对这些形象的适应性会有所变化。

在情绪识别方面，研究参与者普遍认为语音、语调和肢体动作是最有效的线索。无论化身形象风格如何，这些非语言信息都被视为理解同事情绪的关键。然而，在RC条件下，参与者更倾向于将目光接触视为情绪识别的重要依据，而对面部表情的重视程度相对较低。相反，在CR条件下，目光和面部表情都被认为是最不重要的线索。这一现象可能与化身形象风格的差异有关，即写实风格可能更符合人们对真实交流的期待，从而在某些情况下增强对目光的依赖；而卡通风格则可能因为缺乏真实感，导致参与者对非语言线索的感知更加模糊。

研究还发现，当参与者使用真实面部化身时，他们对同事情绪的感知更容易受到自身期望的影响。这意味着，如果一个人对真实面部化身的非语言表现有较高的期待，那么他们可能会在实际交流中产生认知偏差，从而影响情绪识别的准确性。这种现象在长时间使用中尤为明显，表明写实风格化身可能在初期阶段对情绪识别产生更大的影响，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影响可能会减弱。

另一方面，当参与者逐渐适应卡通风格化身时，他们的情绪识别能力得到了显著提升。这可能是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参与者对卡通风格的非语言线索逐渐熟悉，并能够更有效地将其与真实交流中的情绪表达联系起来。此外，参与者在使用卡通风格化身时也表现出更高的舒适度，这可能与他们对这种风格的接受度和适应性有关。

研究还揭示了一个重要的趋势，即在混合现实会议中，参与者对同事情绪的识别能力在某些情况下会受到化身形象风格的限制。具体来说，当参与者使用写实风格化身时，他们对负面情绪的识别出现更多错误，而在使用卡通风格化身时，这种错误也存在，但程度相对较轻。这表明，无论使用哪种化身形象风格，参与者在识别负面情绪时都可能面临一定的挑战，这可能与负面情绪本身的复杂性以及化身形象风格对非语言线索的表达能力有关。

从更广泛的角度来看，这项研究对混合现实和虚拟现实会议的设计和应用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首先，它强调了在设计化身形象时需要考虑其长期使用的影响。写实风格化身可能在初期阶段更容易吸引用户的注意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用户可能会对这种风格产生疲劳感，从而影响整体体验。因此，在实际应用中，设计者需要权衡化身形象的逼真度与用户接受度之间的关系，以确保会议体验的持续性和有效性。

其次，研究结果表明，非语言线索在混合现实会议中仍然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语音、语调和肢体动作是用户在识别同事情绪时最依赖的线索，这与传统的面对面交流中的情绪识别机制相似。因此，在设计混合现实会议系统时，应确保这些非语言线索能够被有效地传达和识别，以提升沟通效率和团队协作体验。

此外，研究还指出，不同化身形象风格对用户的情感状态和任务满意度会产生不同的影响。写实风格化身可能在某些情况下增强用户的沉浸感和真实感，从而提升任务满意度；而卡通风格化身则可能因为缺乏真实感，导致用户在某些情况下感到不适，从而影响整体体验。因此，在选择化身形象风格时，设计者需要考虑用户的偏好和使用场景的特点，以实现最佳的会议效果。

研究的局限性也值得关注。尽管研究者在性别、小组规模和化身形象顺序等方面进行了平衡，但并未考虑参与者对混合现实设备的先前经验。这可能导致研究结果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个体差异的影响。例如，一些参与者可能对混合现实技术更为熟悉，从而在使用过程中表现出更高的适应性和满意度。未来的研究可以进一步探讨这些因素对会议体验的影响，以提供更加全面的分析。

综上所述，这项研究为混合现实会议中的化身形象设计提供了有价值的见解。它表明，化身形象风格对用户的沟通体验、情绪识别能力和整体满意度具有显著影响，尤其是在长期使用的情况下。因此，在设计和应用混合现实会议系统时，应充分考虑这些因素，以优化用户体验并提高团队协作效率。同时，研究也揭示了非语言线索在混合现实会议中的重要性，这为未来的系统开发和用户研究提供了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