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住流动性影响环保行为：地方依恋的中介作用与敬畏感的调节作用

《Personality and Individual Differences》：Residential mobility influences pro-environmental behavior: The mediating effect of place attachment and the moderating effect of awe

居住流动性抑制环保行为，通过削弱地方依恋的中介作用，而敬畏情绪可缓解其负面影响。研究通过四项实验（N=1226）验证机制，发现区域性流动性同样削弱地方依恋，且敬畏通过拓宽认知视角强化环境责任。

　　

常宝瑞|傅伟健|方建东

中国广州广东工艺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

摘要

随着城市化的快速发展和全球流动性的增加，了解居住流动性如何影响心理和行为结果对于社会可持续性至关重要。本研究包括四项实验（总样本量N=1226），探讨了居住流动性对环保行为（PEB）的抑制作用、地方依恋的中介作用以及敬畏感的调节作用。研究1表明，居住流动性与地方依恋和环保行为呈负相关，地方依恋在这一关系中起到中介作用。研究2通过实验操纵居住流动性来验证地方依恋的中介效应。研究3a和3b发现，居住流动性和区域流动性都会削弱地方依恋并降低参与环保行为的意愿，但敬畏感可以缓解这些负面影响。研究4进一步表明，状态敬畏感能够减轻居住流动性对地方依恋和环保行为的负面影响。总体而言，这项研究揭示了居住流动性与环保行为之间的机制联系，强调了地方依恋的中介作用，并突显了敬畏感在抵消居住流动性不利影响方面的潜力。

引言

环境危机，特别是气候变化、资源枯竭和生态系统退化，已成为重大的全球性挑战，迫切需要在系统层面和个人层面促进环保行为（PEB）（Shahab等人，2022年）。

居住流动性——由于多种动机（如就业、教育、社会经济压力等）而频繁更换居住地点的现象——已成为一种普遍的社会现象，并具有深远的心里和行为影响（Choi和Oishi，2020年）。实证证据一致表明，高流动性与较低的环保行为参与度相关（Zuo等人，2023年），但以往的研究主要将这种关联归因于成本效益权衡，即流动人群更重视即时的经济利益而非环境保护（Li等人，2019年）。

本研究旨在从自我概念的角度，探讨居住流动性如何通过地方依恋影响环保行为。社会生态自我模型（Oishi等人，2007年）认为，稳定的社会环境能够培养集体自我——基于群体认同和共同责任；而不稳定的环境则会强化个体自我，使个人目标和短暂关系成为优先考虑的因素（Sedikides和Brewer，2015年）。实证研究表明，高流动性会削弱集体认同（例如群体忠诚度），同时增加对个人特征的依赖以定义自我（Oishi等人，2007年；Zuo等人，2023年）。例如，Oishi（2010年）发现，流动人群更重视个人技能而非群体归属感，从而减少了对集体义务的投资。

居住流动性将自我概念从集体认同转向个体认同，削弱了基于稳定社区互动形成的地方依恋（Anton和Lawrence，2014年；Proshansky，1983年）。频繁的搬迁会破坏这些互动，阻碍与当地的情感联系（Vidal等人，2010年）并分裂社会纽带（Bailey等人，2021年）。这种集体认同的削弱使得个人需求优先于集体目标，从而降低了保护共同环境的动力（Fritsche等人，2018年）。

与强调理性权衡的成本效益框架不同（Li等人，2019年），地方依恋强调了个体与环境之间的情感纽带作为环境责任的驱动力（Anton和Lawrence，2014年）。这种纽带培养了对当地生态系统的责任感，并促进了社区活动的参与——增强了支持集体环境行动的社会资本（Jiao等人，2023年；Vaske和Kobrin，2001年）。这一视角阐明了居住流动性如何通过侵蚀基于地方的环境管理所需的情感和社会基础来破坏环保行为。

敬畏感作为一种超越自我的积极情绪（Shiota等人，2007年），可能通过拓宽认知视野和促进环境保护来抵消居住流动性的不利影响。实证研究表明，敬畏感可以有效缓解日常压力的负面影响（Bai等人，2021年）。此外，敬畏感增强了与自然的联系，将可持续性置于短暂需求之上（Yan等人，2024年），同时强化了亲社会价值观和集体责任感（Jiang和Sedikides，2022年）。

总之，本研究旨在验证居住流动性与环保行为之间的关系，探讨地方依恋的中介作用，并考察敬畏感的调节作用。这将有助于加深对居住流动性的理解，并为制定更有效的环境保护策略提供理论基础。

研究片段

居住流动性与环保行为

先前的研究表明，居住流动性较高的人可能更不愿意参与环保行为（Zuo等人，2023年）。社会生态自我模型认为，个体与其社会和自然环境之间的互动相互影响并共同塑造彼此（Oishi等人，2007年）。自我概念不仅反映了个体的自我认知，还影响其行为和社会互动。

当个体经历

研究1

在研究1中，我们旨在明确居住流动性与环保行为之间的关系，以及地方依恋在这两者之间的中介作用。

研究2

研究2旨在通过实验操纵居住流动性，重新审视地方依恋在居住流动性与环保行为关系中的中介作用。

研究3a

在实验研究3a中，我们使用不同的材料来操纵居住流动性，以考察其中的中介作用，并探索敬畏感的调节作用。

研究3b

个体对流动性的感知受到个人搬迁经历和他人体验的影响（Oishi等人，2024年）。区域居住流动性指的是在特定区域内更换居住地的居民比例（Oishi和Tsang，2022年）。高流动性会削弱促进合作的外部体系（Zuo等人，2023年），降低地方依恋（Devine-Wright，2009年），并可能抑制环保行为。我们假设区域流动性会

研究4

在实验研究4中，我们操纵了状态敬畏感，以考察其是否能够减轻居住流动性对地方依恋和环保行为的负面影响。

总体讨论

在本研究中，我们验证了居住流动性对环保行为的抑制作用，并深入探讨了地方依恋的心理机制以及敬畏感的调节作用。

具体来说，研究1提供了居住流动性、地方依恋和环保行为之间存在负相关的证据。此外，地方依恋在居住流动性与环保行为之间的关系中起到了中介作用。研究2通过实验操纵居住流动性来重新审视这一关系

作者贡献声明

常宝瑞：概念构建。傅伟健：撰写——初稿。方建东：监督、研究指导。

知情同意

所有参与者均已获得知情同意。

伦理审批

所有涉及人类参与者的研究程序均符合机构和/或国家研究委员会的伦理标准。

资金支持

本工作得到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的支持。（62467001）。

利益冲突声明

作者没有需要披露的相关财务或非财务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