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ture：美国出现不同于以往的高致病性H5N1病毒

　　

对在受感染的美国奶牛中发现的高致病性H5N1禽流感(HPAI H5N1)病毒进行的一系列实验表明，通过鼻内接种给小鼠和雪貂注射来自哺乳期奶牛的病毒可诱发严重疾病。受 H5N1 病毒感染的奶牛体内的病毒与禽（鸟）和人型细胞受体能结合，但重要的是，这种病毒不会通过呼吸飞沫在雪貂间有效传播。

发表在《自然》杂志上的研究结果表明，牛(奶牛)高致病性H5N1病毒可能不同于以前的高致病性H5N1病毒，这些病毒可能具有促进哺乳动物之间感染和传播的特征。然而，它们目前似乎没有能力在动物或人之间进行有效的呼吸道传播。

2024年3月，据报道在美国奶牛中爆发了高致病性H5N1病毒，该病毒在牛群中传播，导致受影响农场的一些猫受到致命感染，并蔓延到家禽中，据报道有四名乳业工人受到感染。从受感染牛身上分离出的高致病性H5N1病毒与自2021年底以来在北美野生鸟类中传播的H5N1病毒密切相关。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禽流感病毒发生了基因变化，并在整个非洲大陆蔓延，导致野生鸟类和哺乳动物爆发疫情，有时造成死亡率，并怀疑在物种内传播。

为了更好地了解牛H5N1病毒的特征，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日本静冈大学和东京大学以及德克萨斯农工大学兽医诊断实验室的研究人员进行了实验，分析牛高致病性H5N1病毒在小鼠和雪貂中复制和致病的能力，这两种动物通常用于甲型流感病毒的研究。雪貂被认为是了解人类潜在流感传播模式的一个很好的模型，因为它们表现出与人类相似的临床症状、免疫反应和呼吸道感染。

研究人员给小鼠鼻内注射了强度不断增加的牛高致病性H5N1流感剂量(每剂量组5只小鼠)，然后监测了15天动物的体重变化和存活情况。所有接受高剂量注射的小鼠都死于感染。一些接受较低剂量的小鼠存活了下来，而那些接受最低剂量的小鼠没有体重减轻，也存活了下来。

这组科学家还比较了牛型高致病性H5N1病毒与越南H5N1毒株(人类典型的H5N1禽流感病毒)和H1N1流感病毒的影响，这两种病毒都是经鼻传递给小鼠的。感染牛高致病性H5N1病毒或越南禽流感H5N1病毒的小鼠在呼吸器官和非呼吸器官(包括乳腺和肌肉组织)中出现高水平病毒，并且在眼睛中出现零星检测。H1N1病毒只在动物的呼吸组织中被发现。鼻内感染牛高致病性H5N1病毒的雪貂出现体温升高和体重减轻。与小鼠一样，科学家们在雪貂的上呼吸道和下呼吸道以及其他器官中发现了高水平的病毒。然而，与小鼠不同的是，在雪貂的血液或肌肉组织中没有发现病毒。

作者写道:“我们对小鼠和雪貂的致病性研究表明，来自哺乳期奶牛的高致病性H5N1可能在口服摄入或呼吸道感染后诱发严重疾病，通过口腔或呼吸道途径感染可导致病毒系统性传播到非呼吸道组织，包括眼睛、乳腺、乳头和/或肌肉。”

为了测试牛H5N1病毒是否通过呼吸道飞沫在哺乳动物之间传播，例如咳嗽和打喷嚏释放的飞沫，研究人员用牛高致病性H5N1病毒或已知通过呼吸道飞沫有效传播的H1N1流感感染了雪貂组(每组4只动物)。一天后，未感染的雪貂被关在被感染动物旁边的笼子里。感染任何一种流感病毒的雪貂表现出疾病的临床症状，并且在多日收集的鼻拭子中显示出高病毒水平。然而，只有接触h1n1感染组的雪貂出现临床疾病迹象，这表明牛流感病毒不能通过雪貂的呼吸道飞沫有效传播。

通常，禽流感和甲型流感病毒不会附着在细胞表面相同的受体上引发感染。然而，研究人员发现，牛HPAI H5N1病毒可以与这两种病毒结合，这提高了病毒可能具有与人类上呼吸道细胞结合的能力的可能性。

这组作者说:“总的来说，我们的研究表明，牛H5N1病毒可能与以前流行的高致病性H5N1病毒不同，因为它具有人/鸟型受体结合的双重特异性，在雪貂中传播有限。”

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下属的国家过敏和传染病研究所(NIAID)资助了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研究人员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