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丁以一种新的形式出现

　　

在瑞典的年轻人中，使用白鼻烟和电子烟等新型尼古丁产品的人数显著增加。这些产品标榜不含烟草，但往往含有高水平的尼古丁，并以吸引新目标群体的方式进行调味。但我们对风险到底了解多少呢?多年来，瑞典的吸烟率一直在下降。2022年，总共有6%的瑞典人每天吸烟。偶尔吸烟的人数大致相同。

在较年轻的年龄组中，每天吸烟的人甚至更少，只有4%的16至29岁的人每天吸烟。然而，他们中有8%的人偶尔吸烟，“社交吸烟”，这比高年龄组的人要多。每日吸烟者的比例最高的是年龄最大的年龄组，65至84岁。所有数据均来自瑞典公共卫生局的全国调查“平等健康”。

但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陷入困境的烟草业推出了新产品，现在正在招募新的年轻顾客。这主要是2016年在瑞典引入的白色糖果味鼻烟，它正在学校里传播。电子烟也在2010年代进入瑞典市场，已经站稳脚跟，尤其是在年轻人中间。

新的尼古丁产品

电子烟或蒸汽:电子烟汁，也被称为电子液体，使用电池加热，然后吸入蒸汽。电子烟有多种口味，可能含有尼古丁，也可能不含尼古丁。市面上存在着不同的电子烟型号，其中一些带有可充电电池和功率等可调节功能。也有一次性电子烟，使用后会(带电池)放电。

白鼻烟、尼古丁袋或尼古丁鼻烟:尼古丁含量各不相同，可能比棕色鼻烟高得多。加热不燃烧或加热烟草制品(HTP):这些产品加热烟草产生可吸入的蒸汽。

2023年6月，瑞典公共卫生署向政府提交了一份题为《关于烟草和尼古丁产品对健康影响的知识》的报告。它指出，对电子烟和白鼻烟等新产品的了解有限。然而，瑞典公共卫生机构写道，虽然人们的知识正在积累，但必须从已知的电子烟中含有的有害物质(主要是尼古丁)开始。

尼古丁是一种有毒且极易上瘾的物质。在新的烟草产品中，如白鼻烟和电子烟，尼古丁是从烟草植物中提取的。白鼻烟的发明者之一、瑞典药剂师托马斯·埃里克森(Thomas Ericsson)在接受采访时表示，称尼古丁袋不含烟草是“完全错误的”和“误导性的”。

然而，“不含烟草的鼻烟”一词是如此根深蒂固，以至于它没有被纳入烟草制品的立法——当实际的烟叶不包括在内时，《烟草法》就被视为不适用。因此，在2022年之前，白鼻烟可以合法出售给18岁以下的个人，尽管《烟草法》禁止广告。

吸电子烟后血管僵硬

2016年发表了第一份关于电子烟的研究，研究对象是16名不经常吸电子烟的人，他们被要求在10分钟内吸10次电子烟。在24小时内进行了各种控制。所有数值都与研究参与者在不吸电子烟的24小时内的数值进行了比较。

在吸电子烟一小时后，血液中发现了指示血管损伤的生物标志物。然而，24小时后，水平恢复正常。

在最近的研究中，他的研究小组已经能够证明电子烟的急性影响。吸完电子烟后不久，气道变窄，血管变硬，凝血性能增强。

对传统香烟的研究揭示了一个类似的模式:偶尔使用会导致急性伤害，最终会消退。然而，多年吸传统香烟会导致慢性问题，包括血管僵硬，增加心脏病发作和中风的风险电子烟的长期影响尚不清楚。

有趣的是，不含尼古丁的电子烟不会对血管产生同样的影响。结论是尼古丁本身造成了伤害。

传统的香烟烟雾含有数千种物质，如焦油、砷和氰化氢。从这种有毒混合物中分离尼古丁的特殊作用一直是一项挑战。尽管几十年来人们都知道传统香烟对血管健康有害，但事实证明，区分烟雾和尼古丁的影响是很困难的。烟草公司将无烟香烟，即电子烟，定位为危害较小，这表明它们是那些想要戒烟的人的可行选择。

有用的帮助或成瘾的入口

这个问题是讨论新烟草制品的核心问题。电子烟对戒烟有帮助吗，还是为以前没有使用过烟草产品的年轻人提供了一种途径?或者两者兼而有之?如果是这样，如何平衡收益与风险?

《新英格兰医学杂志》最近发表了一项涉及近1250名想戒烟的吸烟者的研究。参与者被随机分为两组:一组接受标准戒烟治疗加上免费的、可选的尼古丁替代治疗，而另一组接受标准戒烟治疗加上免费的电子烟。

所有参与者设定一个退出日期。六个月后，29%的电子烟使用者成功戒烟并保持无烟状态，这一点得到了尿检的证实。在对照组中，进展较慢。只有16%的人在计划戒烟日期前戒烟。

有趣的是，电子烟使用者对尼古丁的依赖更强。在同样六个月的随访中，抽电子烟的人中有20%完全戒掉了尼古丁。在对照组中，相应的数字是34%。此外，电子烟使用者还会出现更多的呼吸道问题，比如咳嗽。

这是否意味着电子烟有利于戒烟，或者它们会使尼古丁依赖持续下去?电子烟使用的长期影响仍未得到探索。

这个行业最希望的就是像我这样的人说电子烟比传统香烟危害小。但为什么要把它们和香烟这样对健康危害极大的东西相比呢?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应该强调这样一个事实:传统香烟的危害比可卡因小，但我们没有。唯一合理的做法是将电子烟与常规的清洁空气进行比较，将使用电子烟与不使用电子烟进行比较。”

不久之后，科学家收到了一张传票。发送方与行业有利益冲突的研究人员。《华尔街日报》收到了同样的信息。所有这些都发生在出版前的通信中。结果，该杂志做出了让步，并删除了强调利益冲突的部分。其余的都发表了。

卡罗林斯卡医学院环境医学研究所教授莉娜·帕尔姆伯格(Lena Palmberg)描述了烟草业试图以积极的方式描绘其产品的情况。

他们经常谈论减少伤害。他们想把电子烟描述为帮助现有吸烟者戒烟的产品。有些人确实用它们来达到这个目的，这很好。然而，我们也知道，许多人从这些产品开始使用尼古丁，同时使它们成为门户。总的来说，电子烟对公众健康有害，”她说。

根据瑞典公共卫生署的“平等健康”调查，16至29岁的年轻人使用电子烟的比例最高。

“我能做的就是努力进行高质量的研究，证明这些产品是如何影响健康的。然后我可以尝试传播这些知识，”Lena Palmberg说。

研究了对肺的影响

她的研究小组正在进行的一个项目专注于电子烟如何影响肺部健康。最终将完成一篇博士论文，预计将于2024年秋季完成。一些研究依赖于通过所谓的BAMSE项目收集的数据。最初以哮喘和过敏为中心，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已经扩展到涵盖其他问题。

BAMSE包括1994年至1996年出生的儿童。当他们在22到25岁之间时，他们回答了新的问卷并提供了新的样本。这些数据收集发生在2016年至2019年之间，这是一段新的尼古丁产品上市时间较短的时期。

共有3055名年轻人参与了这项研究。三分之一的人每天或偶尔使用某种形式的烟草制品。香烟是最常见的，占20%，其次是鼻烟，占15%。此外，3.9%的年轻人使用电子烟。

联合用药很普遍。同时吸传统香烟和电子烟的人肺部问题更多。与那些只吸烟或只吸电子烟的人相比，他们更容易出现呼吸系统问题或喘息。同样的趋势也适用于粘液分泌(早上需要咳痰)和反复出现的咳嗽问题。

这些发现证实了其他研究表明，联合使用会对肺部造成更大的影响。

“我们不知道确切的原因。然而，电子烟中的香料被批准为食品成分。当它们被加热到几百度并被吸入时会发生什么还没有研究过。很明显，服用它们的效果会有所不同，”Lena Palmberg说。

研究人员利用两种由人类肺细胞制成的肺模型探索了电子烟的影响。一个模型模拟大气道(支气管)中的组织，而另一个模型代表气道分支末端的气囊(肺泡)。

这些肺模型暴露于含有两种不同电子烟汁的电子烟中。一种口味含有覆盆子、橙子、柠檬和酸橙，而另一种口味则含有成熟的草莓、甜苹果和浓郁的猕猴桃。使用不含尼古丁或含低强度尼古丁(3 mg/ml)的电子烟汁。

然后，研究人员检查了这些肺模型在细胞水平上发生了什么。他们观察到组织损伤和炎症反应的复杂模式。电子烟的有害影响取决于调味料、尼古丁水平和电子烟环境等因素，这些因素在气道的不同部位(即支气管或肺泡)可能会有所不同。

了解健康风险是一项挑战

这项研究的一个关键结论是，了解与电子烟使用相关的健康风险是具有挑战性的。有多种口味和可调节的电池瓦数(这会影响果汁的温度)，用户的选择对他们的肺部有什么影响。

莉娜·帕尔姆伯格说:“我们知道，无论你如何混合或调整，电子烟的使用都是有害的。”

总之，研究人员发现很难明确评估电子烟的长期危害，但他们确实观察到了急性影响。至于白鼻烟，知识库仍然稀缺。甚至要确定使用过的白色鼻烟的真实外观也是一项挑战。

女孩使用鼻烟的人数急剧增加

浏览数据显示，进入市场后，白色鼻烟的使用在女孩中激增。2010年代初，6%的中学二年级女生在过去30天内吸过鼻烟。到2023年，相应的数字为22%。对于男孩来说，增长也很明显，尽管没有那么明显。这些数字包括棕色和白色鼻烟。

最近的健康调查已经开始专门询问白鼻烟。CAN在2021年首次询问了白鼻烟。在2023年的最新报告中，22%的女孩和27%的男孩在中学二年级报告说在过去的30天里使用过白鼻烟。

与此同时，吸烟率稳步下降。“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男性吸烟率呈稳步下降趋势，而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女性吸烟率一直在下降，”罗萨莉亚·加兰蒂说。

“吸烟人数的稳步下降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归因于近年来鼻烟使用量的巨大变化，”她继续说道。

现有的统计数据并不支持白鼻烟是人们戒烟时求助的产品的说法。但图表背后隐藏着什么呢?这些在过去30天里吸过白鼻烟的年轻人到底吸过多少次?-他们选择什么优势?他们摄入了多少尼古丁?他们是否采用其他烟草产品?罗萨莉亚·加兰蒂希望在持续追踪烟草和尼古丁使用如何随时间演变的过程中探索这些问题。

她已经进行了一项涉及3000多名11岁儿童的研究，对他们进行年度检查，直到他们年满18岁。然而，这项研究是在新烟草产品出现之前进行的。在传统香烟和棕色鼻烟方面，男孩开始吸烟的平均年龄低于女孩，但女孩上瘾的速度更快。许多开始吸烟的人后来加入了鼻烟，反之亦然。同样接触到新产品的今天的年轻人的相同模式仍然未知。

“找到答案的唯一方法是长期跟踪一群年轻人，”罗萨莉亚·加兰蒂说。

在怀孕期间使用鼻烟可能会伤害婴儿

全球公共卫生系公共卫生流行病学教授塞西莉亚·马格努森解释说:“我们知道尼古丁通过胎盘，所以胎儿血液中的尼古丁水平与母亲相同。”

根据瑞典公共卫生署关于烟草和尼古丁产品对健康影响的报告，在怀孕期间使用鼻烟会增加孩子出现并发症的风险。具体来说，它会增加死产、早产和新生儿呼吸调节紊乱的风险。

挪威相当于瑞典公共卫生局于2019年汇编了关于棕色鼻烟的知识。该报告还描述了一些研究，尽管科学支持较弱，但表明儿童腭裂和母亲早产的风险增加。

棕色鼻烟含有比尼古丁更多的有害物质。然而，塞西莉亚·马格努森说，在棕色鼻烟中，这些物质的剂量非常低，以至于尼古丁被认为是损害健康的主要原因。

白鼻烟的尼古丁含量各不相同。有些产品的含量非常高，比棕色鼻烟还高。

Cecilia Magnusson说:“需要更多的知识来了解怀孕期间使用鼻烟如何影响母亲和孩子的健康。”

她将与同事们一起，利用瑞典的医疗出生登记和怀孕登记等健康登记，检查200多万次怀孕的信息。这些登记册包含有关孕妇和新生儿健康的大量信息，包括诸如妊娠期长短和阿普加评分等细节，阿普加评分是在出生后立即进行的评估，用于描述新生儿的健康状况。

孕妇在孕产妇保健访问期间被问及鼻烟和吸烟习惯，这些回答也被记录在健康登记册中。然而，孕妇使用鼻烟的问题只涉及“鼻烟”，而没有具体说明是棕色鼻烟还是白色鼻烟。

“这是我们作为研究人员需要解决的挑战。然而，从2016年起，我们可以观察到的任何变化都很有趣。”

事实:健康视角

白鼻烟(尼古丁袋/尼古丁鼻烟):缺乏相关知识，但尼古丁有毒且极易上瘾。

棕色鼻烟:增加高血压、2型糖尿病和心脏病发作或中风后死亡的风险。怀孕期间使用鼻烟会增加胎儿和新生儿出现并发症的风险。对于某些类型的癌症，如结肠直肠癌，这种风险也可能增加，但研究尚无定论。

电子烟:在短期内，它们会影响心律、血压，损害血管功能。气道急剧变窄，哮喘症状可能恶化。缺乏长期研究。

传统香烟:强有力的科学证据表明，它们与各种癌症、肺病、心血管疾病、2型糖尿病和妊娠并发症的风险增加有关。

尼古丁:研究主要依赖于细胞和动物实验，但从人体研究中得知，在使用尼古丁后不久，血管功能恶化，脉搏和血压升高。怀孕期间的尼古丁也对妇女、胎儿和新生儿构成风险。

事实:法律视角

《烟草及相关产品法案》涵盖了传统香烟、电子烟、棕色鼻烟和加热烟草产品(HTP)。它禁止向18岁以下的个人销售这些产品，限制香烟、棕色鼻烟和HTP的营销，并限制电子烟的营销。它还禁止在餐馆和校园等各种环境中吸烟和吸电子烟。

无尼古丁尼古丁产品法案涵盖了白鼻烟(尼古丁袋)。它禁止向18岁以下的个人销售，也禁止针对25岁以下的人进行营销。

市政当局监督销售烟草和尼古丁产品的商店。他们可以根据公众提示进行检查，并且可以向市政当局报告未经授权的营销。

2024年3月，一项政府调查提议修改上述法律。根据该提案，在校期间应禁止吸烟、吸电子烟和使用鼻烟，也应禁止分发烟草和尼古丁产品。据报道，鼻烟中尼古丁的最高含量为每克12毫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