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ll》西湖大学研究表明有益健康的“间歇性禁食”危害毛发生长

　　

间歇性禁食已被证明对代谢健康有益，但一项新的研究表明，它可能会减缓毛发生长——至少在小鼠身上是这样。研究人员12月13日在细胞出版社的《Cell》杂志上报告说，与全天候进食的小鼠相比，间歇性禁食的小鼠代谢健康状况有所改善，但毛发再生速度较慢。根据该团队进行的一项小型临床试验，类似的过程可能会发生在人类身上，但可能不那么严重，因为与小鼠相比，人类的代谢率要慢得多，头发的生长模式也不同。

中国浙江西湖大学干细胞生物学家Bing Zhang说：“我们不想吓到人们放弃间歇性禁食，因为它有很多有益的影响，但重要的是要意识到它可能会产生一些意想不到的影响。”

除了代谢益处之外，先前的研究表明，禁食可以改善与血液、肠道和肌肉组织相关的干细胞的抗逆性，但对它如何影响皮肤和头发等周围组织知之甚少。Zhang的团队假设禁食也可能对皮肤组织再生有益，在这个过程中，老化和受损的细胞被替换。

为了验证这一点，他们检查了小鼠的毛发再生情况，这些鼠被剃了毛，然后进行了不同的间歇性禁食。一些小鼠被喂食限时喂养（TRF）计划，包括每天8小时的食物获取和16小时的禁食，而其他小鼠被隔日喂养（ADF）。

他们惊讶地发现禁食会抑制头发再生。无限制进食的对照组小鼠在30天后重新长出了大部分头发，而两组间歇禁食的小鼠在96天后只长出了部分头发。

研究小组表明，这种抑制头发生长的发生是因为毛囊干细胞（HFSCs）无法应对与从葡萄糖到脂肪转换相关的氧化应激。HFSCs经历活动和休眠的阶段，头发的再生依赖于这些细胞变得活跃。对照组小鼠的HFSCs在剃须后第20天左右开始被激活，并保持活性直到毛发再生，而间歇性禁食小鼠的激活HFSCs在延长禁食期间发生了细胞凋亡（程序性细胞死亡）。

利用基因工程方法，研究小组发现，这种禁食诱导的细胞凋亡是由毛囊附近游离脂肪酸浓度的增加所驱动的，这导致hfsc内有害自由基氧的积累。游离脂肪酸也能引起人HFSCs在体外发生凋亡。

“在禁食期间，脂肪组织开始释放游离脂肪酸，这些脂肪酸进入最近被激活的HFSCs，但这些干细胞没有正确的机制来使用它们，”Zhang说。

相比之下，负责维持表皮皮肤屏障的表皮干细胞不受间歇性禁食的影响。这些干细胞类型之间的主要区别是表皮干细胞具有更高的抗氧化能力。当研究小组测试抗氧化剂是否能减轻禁食对头发生长的影响时，他们发现，局部使用维生素E和基因抗氧化能力的上调都有助于HFSCs在禁食中存活下来。

该团队还对49名健康的年轻人进行了一项小型临床试验，以检查禁食是否同样影响人类的头发再生。他们表明，与对照组相比，每天禁食18小时的限时饮食使头发生长的平均速度降低了18%，但考虑到这项研究的样本量小，持续时间短（10天），还需要更大规模的研究来验证这种效果。

Zhang教授说：“人类是异质的，所以对不同的人的影响可能是不同的。与人类相比，小鼠的代谢率也非常高，因此禁食和代谢转换对小鼠HFSCs的影响更严重。我们在人类身上看到了一种较温和的影响——仍然有凋亡的干细胞，但许多HFSCs存活了下来。所以，还是有头发再生的，只是比平时慢了一点。”

在未来的工作中，研究人员计划与当地医院合作，研究禁食如何影响皮肤和其他身体系统中其他类型的干细胞。

Zhang说：“我们计划研究这个过程如何影响其他组织的再生活动。我们还想弄清楚禁食是如何影响皮肤伤口愈合的，并确定有助于HFSCs存活并在禁食期间促进头发生长的代谢物。”

本研究得到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浙江省重点研发计划、西湖生命科学与生物医学实验室、未来产业研究中心和西湖大学合成生物学与集成生物工程中心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