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的神经认知处理过程同字母语言的处理过程相似

【字体: 时间:2011年12月12日 来源:EurekAlert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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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evin及其在北京师范大学和中国科学院的同事们一起设计了一项新的试验,来确定母语为中文的人的大脑是如何对汉字文字的不同组成部分进行反应的。在试验中,研究人员让18位母语为普通话的实验对象阅读真正的文字、假文字(将真的文字的组成部分重新组合成没有意义的汉字),以及随意的笔画组合。

  

汉字一直是中国文化最易辨认、最持久的形象之一。一些现代汉字的形式和功能甚至可以在古老器具上刻着的原始文字中找到,年代最为久远的是晚商时期(公元前1200-1050年)的甲骨文。不像世界上大多数其它的手写文字,汉字书写系统的“基础”是语标而非音标;也就是说,这些文字更在于代表语意,而不是——或者更准确地说,除了——代表语音。汉字的这一特质为研究语言的认知神经科学的学者们提供了一个独一无二的机会,使其得以描绘出以语意为基础的书面语言在经由神经处理的时候采取的不同方式。

对任何一种语言来说,能够阅读是指能够同时阐释与某串具体的印刷体符号相关的发音和意义。一个有文化的人是否可以很好地“猜测”出熟悉的语言中一些不熟悉的符号的发音和意义,这部分取决于发音和意义如何可靠地“映射”到符号上。

“在英语中,我们有一个字母表,它从盖然论的角度上说代表了语言的发音。”赛克勒发展心理生物学研究所的研究员Jason Zevin解释说。在最近出版的一期专门介绍阅读汉字的认知神经学的《大脑和语言》杂志上,Zevin与其他学者共同攥写了一篇文章。“任何书写的字母,比如字母‘p’,在大部分时候的发音都一样。但也有例外,比如在‘psychology’这类的单词中,‘p’是不发音的,但是总的来说,英语从拼写到发音都有“直接的映射”。所以,当遇到一个新词的时候,你基本都能够‘读出来’。”

“然而,人们倾向于把汉字看作表意文字。”他接着说,“例如,在中文里,“电话”这个词是由“电”和“话”两个词组成。但是“话”这个词本身还有一个部分在告诉你,该词与语言有关。”

文字的组成部分(通常被称为“字根”)有时同时传递发音和语意。然而,汉字做为一种语意驱动的“图像语言”,它的概念包含着一种信念,即字根到语音的映射并不可靠,以至于只有在看到完整文字的时候,才能“读出”不熟悉的汉字。之前的试验结果基本支持这一想法,或许因为这些试验的设计重复利用了那些以印欧语言为基础的试验,而这一设计并不适用于中文。

Zevin及其在北京师范大学和中国科学院的同事们一起设计了一项新的试验,来确定母语为中文的人的大脑是如何对汉字文字的不同组成部分进行反应的。在试验中,研究人员让18位母语为普通话的实验对象阅读真正的文字、假文字(将真的文字的组成部分重新组合成没有意义的汉字),以及随意的笔画组合。实验对象们需要通过按下按钮来辨识出“重复”信息——同一个图像连续出现两次。在他们进行辨识任务的同时,他们的大脑活动经由磁共振成像(MRI)记录下来。

“我们发现,有一类文字——语义[意义]组件在左,音韵[发音]组件在右——刺激了颞上沟后部的活动。在以字母为基础的语言中,这一大脑区域同拼写至发音的映射紧密相关。”Zevin说。换句话说,与“读出”英语单词类似的过程或许也存在于某一类汉字中。“这同此前的模型,即认知过程在整词阶段完成,并不一致。”

Zevin共同攥写的这篇文章是《大脑与语言》这期特刊中登载的六篇研究论文之一。这些文章分别着重于中文的“文字、词法或概念处理的神经基础”的不同方面。其中包括一项测量汉字笔画顺序的神经反应的实验;利用计算机模型技术来研究大脑在视觉文字认知时的不对称激活;以及探索文字组件的间距是如何影响单词的辨识的研究。

这类研究此前既不丰富,也不易为该领域以外的研究学者所知道。但是,《大脑与语言》本期特刊的编辑、北京大学的周晓林和北京师范大学的舒华希望改变这一现象。周晓林在过去十年里已经在语言认知神经科学领域颇有建树。“1999年,我编辑了《语言和认知过程》期刊的一辑特刊,”他回忆道,“那时,我们没有足够的关于中文的研究论文来填满那期杂志,所以我们将它做成了针对包括中文、日文和韩文在内的东亚语言的特刊。”他认为,国际社会对中国这一新兴经济力量的日益关注导致了对中文的研究兴趣见长,同时,神经科学领域的新手段和新技术也促进了这一领域的发展。

今年早些时候,清华大学同美国国际数据集团(IDG)签署了一项协议,共同在清华创建一座IDG-麦加文脑研究所,它将是麻省理工学院IDG-麦加文脑研究所的姊妹研究所。周晓林所就任其脑部和认识科学中心主任的北京大学在11月时也同IDG签署了一个类似的合约。

“对于语言的神经认知过程理论来说,中文是一个相当有趣的‘试验案例’。”周晓林说。换句话说,在过去,研究人员视中文为“例外的”语言,用它来测试那些在印欧语言试验中得出的理论。“然而,”他接着说,“我们也想通过使用中文数据来揭示中文处理本身更有趣、更新的部分。”

这一领域正在进行的研究试图平息旧的争论,同时也致力于解决新的问题。例如,Zevin和他的中国同事正继续合作探索下颞叶皮层的大脑活动,这个区域是研究阅读的神经生物学家们争论的焦点。Zevin说,每当他到北京出差——差不多一年一次——他总是发现专注科研的资源在不断增加。“中国真的有许多世界级的实验室,包括新的和已经存在了一段时间的老的实验室。每一年,你都可以感受到那里发展的速度。这令人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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