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导师不满研究生质量想到“包办婚姻”

　　

北京大学新近公布一项调查结果，56.9%硕士生导师和47.8.%的博士生导师不满研究生质量。调查覆盖全国97所高校和20个研究所的上千名导师，应该说，有一定的代表性。（8月7日《北京娱乐信报》）
　　对于研究生质量下滑的指责，社会上早已有之，似乎大可不必惊奇。然而，导师们的集体不满，既有切肤之痛的真实，更值得人们深思。过去屡遭垢病的扩招和个别导师的疏于授业，自然与研究生质量下滑脱不了干系。而我却由是联想到，现今研究生招生和过去“包办婚姻”的种种相似与不同。

　　两者有什么相似之处吗？原清华大学美术系教授陈丹青曾经说，统一的考试把学生划在两个世界，一种是统一考试得分很高，专业却很一般；一种是统一考试不过关，专业水平却很高，能够到他那里接受面试的往往是前一种，他只能在矮子里面选将军。这很像“包办婚姻”。父母按照自己的标准托媒人介绍，纵然你再不上眼，纵然多挑几个，最终也只能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陈丹青是不甘辱没了自己的手艺的，因此也只能“逃婚”，先是少招，而后不招，最后终于愤然离职。

　　然而，更多的人还是屈从了“父母之命”，虽然不乏包办出成功的“婚姻”，但总体质量不高。由于导师在招生和研究生培养过程中缺乏足够的自主权，不利于选拔优秀的学生，自然也难以培养出高质量的人才。北大的研究结果也显示，当前研究生培养层次、培养类型与培养目标的宏观设计混乱；研究生培养学制缺乏弹性；研究生招生录取中存在诸多弊端，不利于选拔优秀人才；研究生教育课程设置不合理；指导教师的激励机制不当；研究生培养中缺乏激励研究生创新和进行自由探索的机制……

　　而人才培养毕竟不同于“婚姻”，尤其在强调科技创新的今天，只有建立更加灵活的选材机制，才利于更多的尖子不拘一格而来，而后脱颖而出。倘若以应试的手段一味“包办”，不仅滑稽，更生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