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关注：谁说媒体不能干预学术造假？

　　

　2006年3月26日，司履生教授在新语丝发表了《就魏于全院士发表假论文问题致中国科学院的公开信》；3月29日，魏于全教授在新语丝发出《对司先生提问的答复》，许多网友也参加进来，在魏教授的支持者和怀疑者之间发生了激烈争论。

　　专题：学术造假与学术规范（人民网科技频道）

　　由于问题涉及的专业我不熟悉，双方发表的帖子又都很多，看这些材料还看不过来，因此好长时间我只是冷眼观察。

　　相关链接：学术打假：中科院最年轻院士遭质疑

　　及至四川大学当局介入，举办新闻发布会（四川大学澄清中科院士魏于全涉嫌论文造假案）。特别是还有一个四川大学党委办公室的情况反映[2006]第27期在网上流传，内容是“四川大学师生职工对4月13日《人民日报》所载《七问“论文迷局”》一文的强烈反映”，出现已半个多月，却未见四川大学党委出来否认，可见确有这样一个文件。根据这些材料来看，本来是司、魏二人在学术领域内的争论，已变成了一个不仅是学术，而且涉到一系列复杂问题的事件。各种人物都在登场表演，是观察和分析当前大家关注的教育学术及其腐败何由而生的极好机会，因此将特别关注，并将见闻所及和由此而得出的认识，陆续胪陈于此，以供关心者参考，由本文开始。

　　相关链接：揭开“学术打假”的重重迷雾：七问“论文迷局”（《人民日报》2006-04-13 第14版）

　　此次要谈的是媒体可不可以干预学术腐败？或者说科学研究是否也需要舆论监督的问题，因为如果结论是否定的，那么我这文章就不必写下去，大家也不必争论，一切等待那个学术圈子内的人士作结论好了。

　　2006年4月13日人民日报发表《七问"论文迷局"》时，加有编者按语，其中说了他们为什么要参与，是因为：“司履生教授对魏于全院士的举报，是近年来少有的实名举报，涉及的内容比较具体，加之双方都是肿瘤免疫学领域有一定声望的资深专家，所以无论最终调查的结果如何，都将成为举报学术不端行为的典型案例，对我国正在完善中的科技界学术规范和制度产生积极的影响。

　　正是出于这样的目的，人民日报记者对当事双方和有关方面进行了初步调查和采访。应该坦承，由于举报涉及的核心内容专业性较强，新闻媒体很难也无权对是否‘论文造假’作出最终的评价。我们将了解到的内容和疑问予以公开，是希望发挥舆论监督的作用，推动有关主管部门和学术机构对这一事件的进一步独立调查、公正裁决和信息公开，还清白者以清白之身，给违规者以应有惩戒。”

　　我赞成，就网上所见，赞成人民日报干预的多，有的网友还“为人民日报能这么快关注这个学术事件大声喝彩！！！ ”。

　　另一方面，反对者也不少，据四川大学2006 年4月16日发出的《情况反映》说，“《人民日报》科教周刊版整版发表长篇纵深报道《七问“论文迷局”》并配发署名文章《学术重“学”更重“德”》后，激起四川大学广大师生的强烈愤慨，纷纷通过各种形式，向学校各级党政组织反映他们的意见和呼声，一些学生甚至强烈要求学校状告《七问“论文迷局”》的作者。学校党政正在努力做好学校的稳定工作，并表示一定将他们的意见和呼声通过正常的组织渠道向上反映。”言下之意是已到要闹事的地步，那人一定是很多了。

　　这些人为什么要反对呢？据称“广大师生职工普遍认为：对魏于全论文之争，本来是一个在互联网上进行的普通的学术争论，不少相关领域的学者都参加了讨论。对这样一个正在进行、尚未得出结论的学术争论问题，这篇文章的记者却以强烈的倾向性介入，是一种极不严肃、极不负责的态度。”但是人民日报并未对问题本身作过什么结论，他所想起的作用不过是“推动有关主管部门和学术机构对这一事件的进一步独立调查、公正裁决和信息公开”，目的是“还清白者以清白之身，给违规者以应有惩戒。”这有什么不对！如果说自身没问题，媒体介入有利于还清白之身，为什么要反对呢？

　　相关链接：网友热议——中国大学的6种“造假”　　

　　而从4月13日人民日报的文章发表，15日川大就开了新闻发布会和在16日发出《情况反映》来看，很难说人民日报的介入没有对问题的解决起促进作用。

　　从《情况反映》引述的一位青年教授的话来看，他更要反对的是：“把媒体凌驾于科学之上”。还有位法学院学生认为这是人民日报“以强势舆论来左右甚而取代科学论证的过程”。何谓凌驾？何谓左右？很抽象，而且现在并非魏方没有机会说话，还开了新闻发布会，宣布了四川大学认为，“司履生教授信中反映的问题主要是属于不同学术观点的争议，司履生教授据此对魏于全教授论文作出“学术造假”的指控目前缺乏事实依据。”报纸也登了，大家仍不大相信，那是你自己能否取信于民的问题，怪不得报纸。反对人民日报参与，说穿了，无非是想以专业或学术的特殊性来抵制舆论对科学研究的监督，但这有理吗？有可能吗？

　　诚然，有些研究专业性强，对学术本身的是非，媒体或公众难以评判，但科学研究是人在做，而且现代的科学研究已非早期动用自己的家财、个人单独活动就可以完成，他需要得到许多人和单位的合作，动用纳税人的钱，在这个过程中，他是否诚实地做了应做的工作，纳税人有必要也有权要求知道，媒体不过是代替公众来观察和发布出来，使之透明化。拒绝媒体参与，也就是拒绝公众的监督，只能使腐败孳生。权力不受监督就会腐败，学术权力也不例外。

　　媒体有没有可能进行监督呢？事实已证明，不仅可以，而且必须。韩国的黄禹锡案，如无媒体的介入，恐怕还要欺骗世人好久，继续浪费纳税人的钱。由于科学研究已不只是个人活动。而是一种社会行为，不单纯是一个学术问题，在这个行为过程中，如有不端，总会留下痕迹，并不是所有的问题都必须是专业人员才能察觉的；再说即使是专业评审，从评审人员的组成到评审过程，是否认真负责和公正，媒体或公众也是有可为的。特别这次魏教授遇到的是他那个实验的结果是不是真实的问题，并非学术理论问题。

　　再来看一看是哪些人反对媒体干预呢？

　　川大部分领导人和党委办公室，显然是倾向于反对的，还有“四川大学广大师生”，但这个“广大”不知大到何种程度，我敢断言，不会是全体，甚至是不是大多数也难说；特别是四川大学现在已成当事人的一方，理应避嫌。欢迎媒体介入以昭公信，现在反而拒绝媒体干预，甚至恶言相向，只怕是事与愿违，徒增群疑，而援引化名在虹桥科教论坛上发帖的一批人作为自己有人支持的依据，更显露出其他的支持者实在太少，只好饥不择食。

　　有人在虹桥论坛上发帖说：“虹桥论坛的知名度相当地提高啊川大将虹桥论坛支持魏的文章帖在四川大学华西科研大楼，众多师生围观。 ”（说一句04/21 18:33虹桥科教论坛）看到这里我不免有点为川大当局担忧，你们怎么不看看是些什么人在支持魏院士呢。这些人没有一个是真名实姓，有的名字明显是临时注册以壮声势的，从他们的留言看，许多人也不是内行，使用的语言低级粗俗，不像有教养的人。我在《虹桥论坛上的支持 对川大魏于全院士是好事还是坏事? 》已有论列，不再多说。只是近日看到那个身份不明的[直言了]也掺和进来。“公开举报：人民网科技频道涉嫌犯法行为必须严加处理。媒体以‘打假’为名作假，该歇着去了。 ”（直言了，2006·04·28。）赞扬川大当局做的调查，煽惑人们把矛头引向人民日报人民网；还有个cheny是在那里发帖最多的一个，也是惟恐天下不乱。此人从开始就不是就问题讨论问题，而是谩骂，从司教授骂到西安交大， 这里仅列出他的留言的一小部分，稍有文革经验，即可以看出，是在挑动派性：

　　又一个想不走正道,想靠破罐子破摔博出名.居然是交大教授.丢人 cheny(18217字节) 03/28 11:13 (21089)

　　同方叉联手,司叫兽让西安交大风光了一回.难理解司能混到教授 cheny(3361字节) 03/29 12:27 (21214)

　　说nature medicine发表伪科学?当这是西安交大学报?当评审 cheny (32字节)03/29

　　在洋人那里把西安交大的脸丢尽还不够,准备在华人圈里也搞臭 cheny(3531字节) 03/29 18:49 (21239)

　　怎么尽出些神经病人,真是一个人肉炸弹叫兽,为交大丢人现眼 cheny (38字节) 03/28 11:22 (21090)

　　川大校友实名点出性狱寺双簧表演,和言论专制没有什么区别zt cheny(1970字节) 04/05 23:30 (22215)

　　从司的谈话看,根本没有国际学术杂志运作的常识,超级土包子一个 cheny(21313字节) 04/13 11:40 (23002)

　　以后西安交大出来的生物博士,找工作都怕困难.想想象司 cheny (42字节)04/13 11:49

　　以致有网友对此人说：怎么看你都像魏雇来的，中国的学者真该都撞死了。(无内容)　淮海　04/13 12: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