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生物·通天下：从禽流感去看动物管理

　　

生物通报道：2002年年末的一场SARS风波闹得轰轰烈烈、沸沸扬扬，随后在确定传染元凶时一种我们平时都不知道的动物——果子狸红了，不过火红一把之后遭受的是灭顶之灾。最近最令人担忧的恐怕就是东南亚地区的禽流感，这种病毒变异的形式让科学家无法捉摸，世界卫生组织的官员一再警告，要保持警惕，可是我们到底要怎么做，怎么去保持警惕呢？

 

人畜共患疾病历史

 

SARS和禽流感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都是从动物身上传染过来的，其实动物身上的病原体传染到人已不是新闻，早在公元6世纪出现的鼠疫就已经出现动物传染人的例子，这就是鼠疫。鼠疫第一次出现就几乎传遍全世界，它是由老鼠的寄生虫跳蚤传播给人的。在18世纪出现了霍乱，传播范围主要局限印度恒河三角洲地区，由于当时的交通限制，印度与世界各国隔绝，霍乱的传播相当缓慢，医学史家形容说，“霍乱骑着骆驼旅行”。东印度公司在19世纪中叶成为英国政府在印度的代理机构之后，与印度的世界性经济贸易的发展打开了历史性的霍乱封锁线，霍乱是由鸡进行传播的。而19世纪爆发的炭疽是由牛、羊、骆驼、骡等食草动物，所以它多发生于农牧业地区，包括拉丁美洲、南欧、东欧、亚洲、非洲、加勒比海和中东地区。

 

之后，还有许多让我们触目惊心的病原体通过动物一步步扩散到我们身上，包括埃博拉病毒、艾滋病病毒、阮病毒、亨德拉病毒、汉江病毒、猴痘病毒、西尼罗河病毒等等。这些病毒都是在上个世纪80年代后发现或爆发的，但是随着现代交通越来越发达，这些病毒扩散的速度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同时因为动物接触范围变广，对它的控制也变得似乎不可能。

 

动物管理

 

动物管理问题可以说与另外一些著名的问题，如：贫穷、国家安全、气候变化是同等重要的。对动物特别是野生动物市场进行严格控制可以大大减小人类和动物的危险。每年都有数以万计的野生动物被运往世界各地。在这之中有动物管理人员，市场运作人员以及我们消费者都直接或间接地接触到这些动物。而其它的家禽、野生动物也有可能因为接触到染病动物剩余下来的饲料或废品而成为新的传染媒介。

 

自1980年来，在人类中出现了至少35种新的传染病，平均每8个月出现一种。除了人类受到感染，带有病原体的动物每被运输到一个地方也会感染当地的家畜和野生动物，使一些物种遭到灭顶的危机。比如，一种叫chytridiomycosis的真菌病毒本来只是在非洲爪蛙身上的，但是通过国际货物运输它被传到世界各地，使30％的两栖动物遭到灭绝的危机。病毒的传播除了对人类和动物身体上直接的伤害，还造成了经济上的损失，给人们生活带来了阴影，使贸易往来也变得不稳定。在人们已经开始注意到动物管理的时候，疯牛病、口蹄疫、禽流感等由牲畜传染的疾病已经造成800亿美元的损失，这表明我们对此重视还是不够。

 

对动物饲养、运输还需要加强控制和管理。首先，改善动物饲养环境。在动物饲养已经完全产业化的现代，许多动物的生长过程已经完全程序化了。有些鸡也许只有在被送到屠宰场的那一天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阳光，有些鸡场拥挤到让每只鸡立足的地方都没有，甚至出现过有鸡不满生长环境一头撞死自杀的传闻出现。试问，鸡在这样的环境下染病的机会是不是会更大。其次，把不同的物种分开饲养。像现在许多专家都担心将猪与鸡一起饲养，很可能会将禽流感病毒与在猪身上感染人类的病毒相结合，突变成一种人传人的病毒。还有，防止野生动物流入饮食市场。有许多人特别在广东有许多人喜爱吃野生动物，认为那十分美味。但事实上这些野生动物无论从营养价值上还是味道上都未必能比得上我们常吃的肉类，人们为了贪图一时新鲜，常常就祸从口入。因此，政府部门必须严加管理对野生动物的捕杀，这除了是保护一些濒临灭绝的物种外，也是对我们健康的保障。

 

中国政府在禽流感的控制上，无论是发现疫情通报，还是封锁疫区、屠宰被感染的鸡只行动都是迅速和有力的，这也得到了世界卫生组织的认同。这是前事之师，从SARS那里取得的经验，对付传染病必须要有迅速的反应，并保持高度的透明度使群众安心。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但是我们是不是能从根本上杜绝这种问题，使它尽量少发生呢。现在为了使猪肉、鸡肉等家畜瘦肉产量尽量高，生长速度尽量快，常常过多的加入含有生长激素等化学添加剂的饲料。动物是可以长得很快，可是我们吃下去会有什么影响？人们已经不敢相信政府的合格证了，就像苏丹红，一个礼拜前政府部门还拍胸口说中国没有苏丹红，下个礼拜苏丹红就上了各大报纸头条。这难免让市民担心我们吃的猪肉、鸡肉政府监管部门都做了怎样的监测？特别是中国的管理制度，常常会发生没有问题时大家都没有问题，许多相关部门都不会管潜在的危机；但问题发生时，大家就一窝蜂的都去管，这其中的弊端是显而易见的。

 

当然，我们是不可能阻挡全球化的发展，运输业越来越发达也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利用科学的方法对动物进行管理也是大势所趋。我们要做的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在迅速发展的同时，也要随时保持警惕（记者Sere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