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工作尽情玩：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口腔学院施文元

　　

近日，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口腔学院口腔生物系主任施文元，应中科院微生物所邀请组建国际评审团前来对其研究工作进行评估。期间，这位在国际同行中颇有影响力的中国人接受了记者的专访。

    记者：就我所知，你本人不仅是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口腔学院口腔生物系主任，还同时受聘于该校分子生物学研究院和微生物、免疫及分子遗传系教授的职位。这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请先简单介绍一下你的经历。

    施文元（以下简称“施”）：我是1985年由中国与美国卡什比亚协议去美国的第三届学生，此前在复旦大学师从谈家祯院士学习遗传学。到美国后，先在威斯康星大学跟随美国科学院院士、细菌信息传递发起人Adler攻读博士学位，1991到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做了3年博士后。此后，由于研究成绩还算不错，得到了北美11所大学的聘书，其中包括普林斯顿大学和被称为加拿大哈佛的麦吉尔大学的聘书。最终，我选择了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做助理教授，而且一直做到现在。

    记者：从你的经历看，虽然也是一步一个台阶往上走，但时间很短，有点儿跳跃式发展。据悉，在美国一般从助理教授到教授再到系主任需要10～15年，你好像只花了四年半，是否打破了常规？

    施：是的。我当时是UCLA医学部最年轻的教授。获得现在这一切当然不轻松，除了勤奋外，自然需要出色的成果，还有上乘的策略。

    记者：是什么让美国人打破常规启用你？你最突出的业绩是什么？

    施：我在研究生期间就发表了7篇第一作者文章。在博士后期间，我一共发表了12篇第一作者的文章。其中有一篇发表在Nature上，有3篇发表在美国科学院院报（PNAS）上。这个成绩在全系是唯一的高产。因此，我后来申请的所有研究单位都接受了我。

    在加州大学，我参加了微生物免疫与分子遗传系的一些基础性研究工作，但我没有局限于只做基础研究。分子生物学与治病有关，我同时开始做一些应用性研究工作。因为考虑到很多人，美国人约有75%，中国人更多，都患有牙周病或蛀牙，我就选择了这个方向开展研究，并做成了一系列诊断和治疗试剂。目前，我的实验室所开展的研究工作在基础和应用口腔微生物学领域，基本处于领先地位。

    在UCLA工作的几年中，我的课题组发表了40多篇学术论文，申请了10项专利，获得20多项基金资助和委托研发资助，并创办了两家生物技术公司。当我成为UCLA青年教授的典范时，便得到异常迅速的晋升。当哈佛大学请我去做系主任时，UCLA马上任命我为系主任。

    记者：取得如此好的进展，你认为其中最关键的因素是什么？

    施：第一，基础知识扎实，即良好的功底；第二是积极与人合作；第三，新颖超前的思想；第四，努力实现理想。

    我在中学期间，曾经荣获浙江省各科竞赛一等奖，即语文、英语、数学、物理和化学全部的一等奖。同时，我也是学生会主席，努力做学生公共事务。在大学，除了经常与大家一起学习党章、组织辩论会外，也会在实验室致力于研究项目。所以，我曾被评为又红又专的标兵。

    在美国做博士和博士后期间，之所以成果较多，很多都是与人合作的结果。现代科技是如何领导人与人合作的过程，如果想尽快取得高水平成果，就需要跨学科、跨领域，必定要与人合作。

    当然，研究思想要新颖和超前。一项好的研究工作往往是他人没有想到的，如果去实现他人还没有想到的事情，肯定会有新的结果，具有吸引力。我的博士导师曾经对我说，“每个人的思想是差不离的，但成功者往往不会停留于思想，而是去实现思想。不成功者经常看到别人的成果出现后感叹，‘我很早就想到了’。成功只会给实现了每个主意的人。”因而，我自然是努力去实现自己的想法。
我认为，业绩是重要的，让世人了解我们的业绩也非常重要。我与学术界和企业界都建立了广泛的联系，因此我的实验室享有全校最充足的科研经费。

    记者：你的业绩很让人羡慕，科研工作一定花费了你很多甚至是全部时间和精力，平常还有业余爱好吗？

    施：有的，我拼命工作，也尽情地玩。我有个理念，人走到哪里就应该适应哪里的生活，所谓“入乡随俗”。既然到了美国，我就尽量让自己与美国人一样思想和生活。所以，我非常关注他们的篮球、橄榄球，还学习他们的哲学、文化。我很喜欢与他们一起骑摩托去兜风，还拿到了飞行员执照等。所以，我有科技界的朋友，还有许多其他方面如工业界的朋友。这些对科研也有很好的促进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