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ientific Reports》：Adults are just as susceptible to memory suggestibility when reporting about single and repeated ev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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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探究误导性提示问题对成年人单一及重复事件记忆的影响，研究发现两者受暗示性无差异，此结果对调查性访谈意义重大。
在生活中，我们的记忆有时就像一个调皮的小精灵，会悄悄 “变形”。尤其是在回忆一些重要事件时，比如经历过的家庭暴力、目睹的意外场景等，记忆可能会因为各种因素变得不准确。在涉及重复发生的事件，如长期遭受的家庭暴力、多次经历的性侵犯等情况时，记忆的准确性更是大打折扣。警方在调查这类重复犯罪案件时，常常需要受害者或目击者提供详细的事件陈述，以此来推进案件调查、建立有力的法律依据。但问题来了，在经历事件和提供陈述之间，人们很容易受到各种误导信息的干扰，就像被 “记忆的小恶魔” 施了魔法一样，这些误导信息会让记忆发生扭曲，导致提供的信息不准确，进而影响案件的调查进度，甚至让受害者的可信度受损。
为了深入了解这个 “记忆魔法” 背后的秘密，来自澳大利亚悉尼大学（The University of Sydney）、格里菲斯大学（Griffith University）、纽卡斯尔大学（University of Newcastle）和麦考瑞大学（Macquarie University）的研究人员展开了一项关于成年人记忆暗示性的研究。他们的研究成果发表在《Scientific Reports》杂志上，为我们揭开了这一现象的神秘面纱。
研究人员采用了模拟证人范式（mock - witness paradigm）来开展研究。他们招募了 192 名澳大利亚悉尼大学的学生参与实验，这些学生被分为三个实验组，分别是单一事件组（n=56）、重复事件回忆最后一次组（repeat - last，n=55）和重复事件回忆最佳组（repeat - best，n=56） 。在实验中，重复事件组的参与者需要观看四个描绘家庭暴力的视频，每个视频间隔一天；而单一事件组的参与者只观看一个这样的视频。一周后，所有参与者都要回答一系列关于目标事件的问题，这些问题包含误导性（非经历细节）和正确的暗示信息，之后他们还需要完成一份关于目标事件的最终回忆报告。
研究结果
- 初步分析：在实验前，研究人员先进行了初步分析，发现 167 名参与者中，有 83 人（49.70%）怀疑研究目的，26 人（15.57%）意识到问卷含误导性问题，其余人因其他因素觉得研究奇怪。但无论是否考虑这 26 人，暗示性效应模式一致，所以最终将其纳入样本。
- 最终回忆记忆
- 正确细节：不同条件下，参与者报告的关于目标事件的正确细节数量无显著差异。
- 内部侵入错误：重复事件回忆最后一次组报告的内部侵入错误显著多于单一事件组；重复事件回忆最佳组与单一事件组、重复事件回忆最后一次组之间的内部侵入错误差异均不显著。
- 外部侵入错误：各条件下外部侵入错误数量无显著差异。
- 正确（宽泛）细节：不同条件下，参与者报告的经历过的细节数量无显著差异。
- 暗示细节：条件对正确暗示细节和误导性暗示细节的报告数量均无显著影响。
- 准确性：重复事件回忆最后一次组对目标事件的正确细节报告百分比显著低于单一事件组和重复事件回忆最佳组；重复事件回忆最佳组和单一事件组的准确性无显著差异。
- 偏差问卷和最终回忆记忆：重复事件回忆最佳组在偏差问卷中接受的正确暗示比重复事件回忆最后一次组更多；不同条件下，接受的误导性暗示数量无显著差异；在偏差问卷和最终回忆报告中，正确和误导性细节的接受情况在各条件间也无显著差异。
研究结论与讨论
研究发现，经历重复事件（无论检索提示如何）和单一事件的成年人，对非经历细节的暗示性相当，且暗示性比率都较高（接近 50%），这表明成年人在接受暗示性回忆提问时，无论事件发生次数，都可能容易报告误导性信息。在记忆准确性方面，让重复事件参与者回忆 “记忆最佳” 的事件，可能是比让他们回忆最后一次事件更有效的检索线索，有助于提高记忆报告的准确性。
不过，该研究也存在一些局限性。比如样本是大学生，可能无法代表更广泛的人群；受新冠疫情限制，偏差问卷和最终记忆报告是通过在线问卷完成，而非面对面访谈；部分贝叶斯分析结果不确定，可能意味着样本量不够大。未来研究可以在这些方面加以改进，比如扩大样本范围、采用面对面访谈的方式、增加样本量等。
总体而言，这项研究对调查性访谈有着重要的意义。它提醒调查人员在询问受害者或目击者时，要避免提出引导性问题，因为这些问题可能会导致记忆扭曲。同时，调查人员可以让重复事件的受访者自主选择回忆 “记忆最佳” 的事件，这样可能会获取更准确的信息，从而推动调查工作更有效地开展。
在技术方法上，研究人员主要采用了模拟证人范式，让参与者观看家庭暴力视频模拟事件经历。通过在线问卷的方式收集数据，包括偏差问卷和最终回忆记忆报告。在数据处理时，对参与者的回答进行详细编码，如将对暗示性问题的回答分为直接接受、间接接受、拒绝和不知道四类；对最终回忆报告的准确性也进行分类编码，包括正确、内部侵入错误、外部侵入错误、正确暗示和误导性暗示等类别，以此来分析不同条件下参与者的记忆表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