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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探究 rTMS 治疗精神分裂症认知改善的预测生物标志物,研究发现基线白细胞(WBC)计数与 rTMS 疗效相关,为个性化治疗提供依据。
精神分裂症是一种严重的精神疾病,认知障碍是其核心特征之一,超过 80% 的患者存在全球认知功能低于正常人群均值一个标准差以上的情况。认知功能障碍不仅影响患者的预后,还与日常生活功能密切相关,比如注意力不集中、记忆力下降、执行功能受损等,严重降低了患者的生活质量。目前,针对精神分裂症认知障碍的治疗手段有限。虽然药物治疗是常用方法,但许多抗精神病药物对认知功能改善效果不佳,甚至可能产生负面影响。例如,高剂量的第一代抗精神病药物会损害程序性学习和记忆。近年来,非药物干预方法受到关注,重复经颅磁刺激(rTMS)作为一种非侵入性脑刺激技术,在治疗精神疾病方面展现出一定潜力,它通过调节大脑皮质兴奋性、代谢活动以及不同脑区之间的功能连接,可能改善认知功能。然而,rTMS 治疗精神分裂症认知障碍的疗效并不明确,不同研究结果差异较大,其作用机制和最佳治疗参数也有待进一步探索。此外,免疫系统和炎症反应在精神分裂症中的作用逐渐受到重视,已有研究表明炎症可能通过神经毒性作用导致认知障碍,但很少有研究关注炎症标记物对 rTMS 治疗精神分裂症认知功能疗效的影响。
为了解决这些问题,温州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青岛精神卫生中心、北京大学回龙观临床医学院、广州医科大学附属脑科医院等机构的研究人员 S. Ye、B. Wang、H. Sui、M. Xiu 和 F. Wu 等开展了一项研究。该研究旨在探索血液炎症生物标志物与高频 rTMS 靶向左侧背外侧前额叶皮质(DLPFC)治疗精神分裂症患者认知障碍疗效之间的关联,研究成果发表在《Schizophrenia》杂志上。
在研究方法上,研究人员对之前一项随机对照研究进行二次分析。研究招募了 84 名年龄在 27 - 69 岁之间、符合 DSM - 5 精神分裂症诊断标准的男性汉族患者。患者被随机分为假刺激组(n = 28)、10Hz rTMS 刺激频率组(n = 28)和 20Hz rTMS 刺激频率组(n = 28)。rTMS 治疗为每个工作日 1 次,每周 5 次,连续 6 周,共 30 次。治疗后,在第 24 周对患者进行认知功能评估。研究中,使用阳性和阴性症状量表(PANSS)评估患者临床症状,用重复性神经心理状态评估量表(RBANS)评估认知功能。数据分析时,对失访数据采用末次观察结转(LOCF)法处理,通过方差分析(ANOVA)、卡方检验(x2 )、重复测量方差分析(RM - ANOVA)、相关性分析和线性回归分析等方法探究各因素之间的关系。
研究结果如下:
- 基线比较:假刺激组患者年龄更大,两组在发病年龄、病程、吸烟状况、教育水平、婚姻状况、住院时间、抗精神病药物剂量等方面无显著差异。基线时,两组认知功能无显著差异,但假刺激组阴性症状和一般精神病理学症状更严重。
- 疗效比较:在所有患者中,发现时间和组别的交互作用对 RBANS 即刻记忆子量表和总得分有显著影响。与假刺激组相比,20Hz rTMS 组和 10Hz rTMS 组在即刻记忆和 RBANS 总得分上改善更明显。将 10Hz 和 20Hz 组合并为活性组与假刺激组比较,发现时间 × 组别的交互作用对即刻记忆、延迟记忆和 RBANS 总得分均有显著影响。24 周干预后,两组在即刻记忆方面差异显著。
- 认知改善与 WBC 计数的关联:基线时,WBC 计数与 RBANS 总得分及各子量表得分无显著关联。但 Spearman 相关性分析显示,基线 WBC 计数与 24 周后即刻记忆变化呈负相关,与其他认知领域变化无关。线性回归分析表明,WBC 计数是 rTMS 治疗后即刻记忆改善的预测指标。
研究结论和讨论部分指出,6 周的 rTMS 治疗对精神分裂症患者的即刻记忆和延迟记忆有效。同时,基线 WBC 计数与 rTMS 治疗后即刻记忆改善相关,低 WBC 计数的患者接受 rTMS 治疗后认知改善更明显,高 WBC 计数的患者改善较少。这可能是因为高 WBC 计数反映了患者体内较高的炎症水平,炎症可能通过激活脑内免疫细胞、释放促炎细胞因子,影响神经元活动、突触连接和可塑性,进而干扰 rTMS 的治疗效果。而低 WBC 计数的患者炎症反应较弱,大脑功能相对较好,对 rTMS 的调节作用更敏感。该研究为 rTMS 作为精神分裂症传统药物治疗的补充提供了证据,也为未来研究指明了方向,即可以考虑将免疫生物标志物用于个性化 rTMS 治疗,以改善精神分裂症患者的认知障碍。不过,该研究也存在一些局限性,如样本均为男性患者,缺乏对 WBC 亚型的分析,样本量较小等。未来需要更大样本量、多中心的研究来进一步验证这些发现,并深入探索神经炎症与治疗反应之间的潜在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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