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ISPR专利的两家争夺者在美国对簿公堂 张锋占上风

　　

生物通报道：对于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来说，这是在美国专利法院难熬的一天。在12月6日，该大学的律师在美国专利和商标局（USPTO）的一次听证会上宣布了对于基因编辑工具CRISPR-Cas9的诉求，引起了三名将决定这项价值数十亿美元的专利的命运的法官紧锣密鼓、甚至有时是怀疑的提问。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和他的竞争对手，麻省理工学院（MIT）和哈佛大学的Broad研究所，在争夺CRISPR–Cas9的知识产权，这种技术改编自病毒用来抵御细菌的一个系统。在亚历山大市的听证会上，美国专利商标局法官对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核心诉求提出了质疑：一旦其研究人员表明CRISPR–Cas9可被用来编辑细菌DNA，任何相当熟练的人都可以采用该技术用于更复杂的细胞吗？相关阅读：CRISPR专利之争再起硝烟；CRISPR专利之争愈演愈烈 或将鱼死网破；CRISPR专利之争出现神逆转。

如果法院判定这是真的，它将使现在Broad研究所持有的专利无效。但是纽约法学院的法学学者Jacob Sherkow说，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说法是很难辩论的，因为它取决于“一种非常主观的标准”——尤其是当应用于非常有成就的科学家时，如Broad研究所的科学家。

拜占庭式的战斗
这项专利战争开始于2012年，当时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分子生物学家Jennifer Doudna，在她的研究团队利用CRISPR–Cas9改变了细菌DNA的特定序列后，申请了一项专利。在2012年十二月，Broad研究所的合成生物学家张锋（Feng Zhang）提出了自己的专利申请，展示了在更复杂的真核细胞中使用基因编辑技术，如来自小鼠和人类的细胞。张锋要求——并被授予——对他的专利申请进行快速审查。相关阅读：聚焦最新CRISPR专利，张锋独占6项。

2014年美国专利商标局授予他CRISPR Cas9专利。然后伯克利团队要求专利局调查，谁首先发明了基因编辑技术，这个过程被称为“专利干扰”。该复审开始于一月份。在过去的11个月里，竞争对手的研究机构已经向法院提交了数百页的文件。

十二月6日的听证会，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双方将在法院判决专利权之前跟法官对话的机会。在听证会开始前一个小时，等待观看庭审的人流，环绕在美国专利商标局大厅的圣诞树周围，人群挤满了两个分会场。每一方的律师只有20分钟的时间将他的案例提交给三位法官。

在庭审过程中，Broad研究所的律师公开引用一些新闻文章和访谈，在其中Doudna披露，她的实验室一直在努力将CRISPR Cas9应用于真核细胞。Broad研究所的律师Steven Trybus说：“这跟某些已经很明显的事物相对立。”

伯克利团队的律师Todd Walters对这些困难轻描淡写，并说Doudna之所以没有立即发表CRISPR-Cas9编辑真核细胞，是因为她知道这肯定会起作用。他告诉法官，一旦该技术编辑DNA的能力已被证明，“唯一的一件事就是去做”。

意图问题
但法官似乎并不同意，并且盘问Walters的难度比Trybus更大，后者代表Broad研究所。Richard Schafer法官说：“我不认为，每个做实验的人都相信它会起作用。”相反，他认为，像Doudna这样的一位科学家，可能只是希望她的研究能成功。

Sherkow说，这次交流认为，伯克利团队将很难说服法庭相信“Doudna认为CRISPR–Cas9在真核生物中起作用”。他指出，这所大学的律师“正试图澄清生物学家在2012年所设想的是什么”。

但是，犹他大学生物化学家Dana Carroll——代表伯克利一方向法院写了一份声明，并不这么认为。他说：“开始一个项目需要一定的时间、精力和金钱。我不认为你会这样做，除非你抱有获胜的希望。”他指出，其他几个小组也同时开始做跟张锋同样的工作——在真核生物基因组中应用CRISPR–Cas9。

几位看了诉讼程序的专家说，考虑到法官们对伯克利团队律师的质疑，现在Broad研究所的前景看起来更光明了。亚利桑那州大学的校园法律学者Robert Cook-Deegan说：“我的印象是，最终双方肯定会有一个处理方案。”

Broad团队申请了13项涉及CRISPR的专利。其中一些涉及另一种CRISPR系统，其中DNA切割酶是从一种不同的细菌提取的。因为这是独立开发的，Sherkow怀疑伯克利团队可以索赔任何权利。他预计，美国专利和商标局将在未来两个月裁决这个案例，但是没有最后期限。

（生物通：王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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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ISPR heavyweights battle in US patent court. Nature doi:10.1038/nature.2016.21101